潜意识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虚弱的张出十指推他,可能因为我的衣服太湿了,他又擦着我耳朵说了句,“抱歉.....”衣服扯丢出去。
“别、别、不要......”我惊恐的朝外挪,手环在前面,整个身子蜷缩成虾。
我现在成了待宰的羔羊,准备被他大卸八块,迷迷糊糊中听到附近像是有动物蹑足走路的声音。
这就是他说的被监视着吗?
可缩手缩脚的声音比不上近处他悉悉索索脱着自己衣服响声,我全身酸疼,脑袋发涨的直哼,手想阻止他近一步的行动......他的身体僵直得像块铁板,长腿伸过制止我的腿乱动,臂膀一勾,我们的身体贴在一处了。
我浑浑沌沌中好像听他说着什么对不住,任务完了,要给我个交待什么的......
高烧已经让我虚脱得只有一点点残存的意识了, 我像条濒死的鱼,掉进了沸着热水的锅里,被滚烫热流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神智在冷热两股激流的冲击下慢慢有些清醒,我听到有嘈杂声音就在耳前,“哑巴,都一个小时了,你行不?不行的话,要不要兄弟帮帮你。
我肩上一松,意识某样东西滑了下去,他嘴巴掠过我挣扎的脖颈,用力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我忍不住疼的叫出声。
来吧,来吧,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鼻腔口腔像被东西阻住,呼吸艰难,身体热哄哄的,有汗液从毛孔里渗出来,我疲倦得好想睡觉,好想永永远远的睡一觉。
耳朵里沉寂一片,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身体像是在热锅里又像是在冰冷的海水里浮浮沉沉,在我快被水溺死的那一刻,我手里抓到了块浮木,我飘在水面上,抬头看见层恋叠障的云屯后面升起一轮烈火骄阳。
呵,阳光啊,原来我一直想找的阳光,在这里啊......
我拼命地朝太阳游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家诊所的床上,膝盖、脚踝处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包扎,额头、脸颊处都贴着小块的纱布,而我的双肩包就好好的放在我的枕头面前。
我拉开包包拉链看,钱包、手机、银行卡、就连一张我申请公租房作废了的复印件都好好的放在里面。
我一阵懵。
如果不是我脚、额头有纱布包着,我还以为我是在做一场恐怖的噩梦。
输液的针头早就拔了,空荡荡的盐水瓶在头顶上轻轻摇晃着,护士进来看到我醒了,给我量了量体温,微笑着说:“烧退了。”
我懵懂地看着这个笑起来有着两个小酒窝的漂亮女孩,想着晕过去之前,我还跟老叫花子睡在一个被窝正被他侵犯,怎么醒来就到诊所了?
护士看懂了我的愕然,收着盐水瓶,说:“你是凌晨送进来的,当时已经烧得神智不清了。”
“......谁送我来的?”
我想到一种可能,几乎要哭出来了,千万千万不要是那个人!
迅速拉开宽大的袍服往里瞄了一眼,贴身穿的衣裤完好无损的还在,可能是睡在这里温暖,几乎都干完了。我紧张的用手拂过某处,感觉它并没有什么耻辱的变化,现细细上上下下检视一番,悬起的心落了下来,我松了口气,觉得说不出的奇怪,按照当时发展的思路,我应该和老叫花有实质的接触,怎么我还是那么完整?
我求助的望向护士,她已经盯着我看我奇怪的举动半天了,笑了笑。
“一个女警,你身上的衣服听说是她的。”
我更加糊涂,又想到被老叫花灌下掺了毒品的汤,争切地张口,“那,我,我身体没有别的变化......”
她诧异地望了我一眼,“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啦。”我心虚地转头。
“哦,女警交待,你要是醒了的话,可以走了,医药费她已经结算过了.....”
我的医药费是警察出的?为什么?警察又是在哪找到我的?老叫花呢?我一头雾水。
可我也聪明的知道我在乞丐窝里的那段经历是千万不能说的,如果我露了口风,说那是个毒窝,什么七爷还是白衣男、老叫花的一定会杀了我。再说我赤身luǒ_tǐ的跟一个叫花子睡在一起,这,这传出去后,我还要不要脸?
我的脸丢不丢我自己到也无所谓,可芷馨呢,芷馨可是最要面子的人,要是她知道我差点被一个要饭的......,我还怎么当她妈妈?
我想不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潜意识里也在逃避这段惊心动魄充满耻辱的经历,有声音提醒我快走,仿佛我再不离开,下一秒就会被抓回到地下停车场那充满罪恶的地方。
我赶紧爬了下来,直道谢,出来时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这个时候快到晚饭时间,诊所里的医生和病人一起盯着墙上的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啧啧,你看这些毒贩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操纵乞讨者从事贩毒卖毒,为了让他们听话,还给他们注射、喂食毒品......”
“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亲戚就住在那附近,早上打电话跟我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枪响了,还看到拉了戒备线,警察在收尸体......”
“为了拔掉这个盘踞本市多年的贩毒团伙,听说用了真正缉毒特警,特警诶,谁都不知长啥样诶......”
我顿住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里一群衣着肮脏的大人小孩正被警察安置在一个收容所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昨晚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