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见岸边的三人,除了老迈修士装扮如常没有过多的掩饰之外,其余两人一人戴了面具,另一人则戴了帘斗笠,均都将自身的修为和气息遮掩得滴水不漏。
不过两人的遮掩对江川来说却形同虚设,因为两人所用器具都只是寻常法器,还不足以挡住比元婴巅峰还强上许多的神识的探查。
见两人修为一强一弱,正好能对应秘市中接取任务的金丹中期和后期修士,那天接取任务之人除去江川外,则还有一位金丹中期修士未到。
既然已经见到了几人,江川也不打算隐藏,这便以当前修为的速度微微绕道,调整到从坊市赶来的方位,这才朝着腐木潭而去。
这一过程中,江川通过神识还发现了一桩趣事,那就是在距离腐木潭四百多里的一片荆棘从中,一位元婴初期的修士带着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潜伏于内,而那名金丹中期修士,正是先前秘市中最后起身却被无视的那人。
探听两人仅有的几句对话,江川得知两人乃师徒关系,乃是在坊市中无意窥见了老迈修士的行踪,这才师徒二人双双跟来此地。
对于这鬼鬼祟祟的师徒两人,江川没有放在心上,依旧装作金丹修士该有的样子,于谨慎中透着一丝坚毅,在这危机四伏的沼泽内小心摸索着前行。
当江川一路飞遁,距离腐木潭还有近六百余里的时候,潭边枯坐不言的老迈修士和潜伏于外围四百里的元婴初期修士,此时也都先后察觉到了江川的靠近。
那元婴初期修士好说,毕竟离江川的位置近,在其发现江川后甚至还颇为诧异,惊叹于江川遮掩手段的高明,竟连神识如他也不能窥见丝毫情形,只能从速度乃至动作来判断大致修为。
而老迈修士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发现自己,则多少有些出乎江川预料,六百里外神识都可涉及,那四百里位置的那位元婴初期修士,岂不是早就暴露在了老迈修士眼中。
不过那元婴初期修士能在四百里远的位置掌握到腐木潭的情况,想来也是通过特殊手段达成的,因为以元婴初期的神识强度,是不可能达到四百里范围的。
“这老头隐藏的很深啊!”
“先前我只知道此人隐藏了修为,却不知其达到了何种地步,如今看来,此人修为当不下于元婴后期才是,而且在后期当中也能算是拔尖的存在,否则其神识也不能远赴六百里开外。”
“只是不知此人有何目的,人皮面具下面又会是怎样的一副面貌?看来,我还是小心留意一些为妙。”
脑中念头电转,有所顾虑下江川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几分谨慎的味道,有其是在路过金丹妖兽地盘的时候更是如此,只差没有将谨慎两个字绣在兜帽上了。
六百余里路程,江川走走停停,几多绕路以避开两头较为强大的金丹后期妖兽地盘,直到时间过了快三个时辰,江川才赶到了腐木潭边。
转头打量了一眼四周,尤其对潭中的灵草和木中潜藏的妖兽表现出了一丝惊异,这才对着老迈修士微微一礼,翻手亮出玉牌后,老迈修士才微微颔首,对着江川说道
“道友一路辛苦,还请于岸边打坐稍候,待时辰到了我等即刻出发。”
老头说罢便不再理会江川,自顾自的又闭上双眼打坐起来,竟完全不将身后的妖兽当做回事。
江川见其余两人和自己微微点头,这便也点头回礼,又学着两人的样,绕到了老头隔开妖兽的位置,这才寻了一块大石坐下,依样闭目打坐起来。
时间在几人毫无交流的情况下过得很快,天黑下来后直到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左右,江川便察觉到了远方近千里的位置,一名元婴中期修士同样带着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正急速朝此地赶来。
而这名元婴修士颇为自负,似乎认定了此行没有能威胁自身的存在,因此一路带着金丹修士风驰电掣,直到距离腐木潭还有五百多里的时候,此人也终于发现了隐在荆棘从中的元婴初期修士。
不过因为中期修士的张扬,在其发现初期修是的同时,也被荆棘从中的初期修士所发现,不过两人似乎认识,彼此虽有不满,却也并未作出对此行有影响之事。
而江川在神识全开之下,倒是大略听到了几句两人之间的对话。
“嘿嘿,没想到月影门的孙长老也对遗迹之事有兴趣,只是不知为何在此草丛内探头探脑,而不去那腐木潭一问究竟?”
“哼,孙某论修为自是比不上烈风谷的大长老钟道友了,不过孙某倒也有些手段可以运用,还不至于亲身前往去欺压一些金丹小辈,倒是钟道友此行,可是要亲去那腐木潭抖抖威风?”
“哼!牙尖嘴厉,要不是看在我道门四派同气连枝的份上,说不得便要领教一下孙道友的手段。”
说罢,烈风谷的钟姓大长老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调换了一个方位,这便便甩袖而去,只留下月影门的孙姓长老在荆棘中阴沉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而钟姓修士也并未走远,只是离了孙姓修士的神识范围,这便又向着腐木潭加速而去,只不过稍稍收敛了一些气息而已。
在达到距离腐木潭还有两百多里的位置后,钟姓修士这才停下了身影,神识观察了一会腐木潭的情形后,这才转身吩咐了几句身后金丹修士,让其自行前往腐木潭集合。
整个过程中,谭边静坐的老迈修士始终纹丝不动,不过其神识的波动痕迹可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