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她大哥清白,没什么比直接把真正的犯人揪出来更立竿见影的了。
而给周畅茵和那人下药——
更是把诱供逼供的过程都一并省略掉了,直接人赃并获。
这件事做下来,其实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武昙说着,渐渐地也就扫净了心头的那点阴霾,也眉飞色舞的高兴起来。
青瓷当然不会觉得她这法子太损有什么不妥的,周畅茵和陆菱全都是活该,自己先心术不正的使阴招害人,会作茧自缚有什么好冤枉的?
只是这么一说,青瓷又有点遗憾了:“陆家那个老太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主子做什么不把她也一并拖下水,全部一锅烩了算了?”
武昙眨眨眼,露出个与其说是顽皮不如说是恶劣的笑容来:“你错啦!我才没那么好心呢,我没把她扯进来,就是为了折腾她的。”
青瓷狐疑不解的盯着她。
武昙道:“陆家可没有周家那样的底蕴和根基,陆长青教女不严,只凭这一条罪名就已经足够断了他的仕途和陆家这些年摸滚打爬经营出来的薄弱的根基了。与其让她老太婆不痛不痒的挨两个板子……她不是一心钻营着想给陆家找门路往上爬么?那就让她跟着陆家一起滑进泥潭里去吧,生不如死,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
萧昀前面既然出面替陆家说话了,那么现在陆家事败,也等于是间接地打了他的脸。
甚至都不用武青林再联合御史弹劾了,萧昀就会自行给陆家个好看,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公正来。
陆家算是完了!
让安氏那老太婆亲眼看着陆家被她的贪念和心术不正搞垮还偏偏无力回天——
气也气死她了。
自家这个小主子,明明白白还是个孩子心思嘛……
青瓷看着眼前武昙笑得一脸开怀的模样,是真觉得她家王爷眼光独到,找了个活宝贝。
武昙回了家,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跟老夫人通风报信,禀明事情的原委。
老夫人在听闻此事的祸根居然是周畅茵时,很是沉默了一阵。
武昙陪在身边,试探着小声道:“一报还一报,孙女儿并不觉得揭开周畅茵的真面目有何不妥,不过……周家祖母那里,确实是有点不好交代,祖母也不要觉得为难,了不起我就去给她磕头赔罪嘛。”
老夫人和周老夫人相交投契,这么多年的交情维持下来,自然是值得珍惜的。
老夫人回过神来,伸手摸摸小孙女儿的头发,露出笑容来:“不用。”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这件事的错处本不在自家孙女儿身上,即使是多年的朋友——
如果是她自己的事,她或者退让一些也无妨,可是在这件事上本来已经是自家的一双孩子受了委屈了,又哪有再委屈了他们去别人跟前卖乖的道理?
如武昙所料,萧昀还是顾全大局的,午后胡天明把折子送进宫,下午他就把武青林给放了出来。
明面上端着,没就这件案子说什么,但紧跟着就下了一道圣旨,以“家不齐何以治天下?”坐罪追究了陆长青,罢免了他现有的官职,虽不曾波及子孙,但却下了明旨,陆长青此生不得再录用。
陆家这边安氏才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味同嚼蜡的吃了顿午饭,下午陆长青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听说儿子被罢官,并且下半辈子的仕途全部断送了,安氏当即气血逆涌,翻白眼晕了过去。
不过她的身体底子好,怎么折腾也无妨,睡了一觉醒来也就无恙了。
陆长青也是悔不当初,谈氏在家砸锅摔盆的指着他的鼻子一通骂,家里鸡飞狗跳的连着闹了好几日。
以前是指望着陆长青,如今陆长青已经彻底翻不了身了,谈氏自此不再看安氏的脸色,老太婆敢给她不痛快了,她就当场顶回去,仗着年富力强的优势把老太婆压得死死的,既然丈夫指望不上了,就一边拿婆婆出气,一边尽心尽力培养儿子们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宁国公府这边,当天下午周老夫人就带着常氏去求见了周太后,在长宁宫外长跪替周畅茵的“糊涂”之举请罪,周元升也连夜写了请罪的折子递给萧昀,一家人可谓做足了姿态。
所以次日的早朝上,鉴于周家认错自查的态度良好,虽然有御史弹劾,萧昀也就做做样子当场训斥了两句,停了周元升一年的俸禄,就算是罚过了。
相较于陆家,他们家这点罚根本不算什么,可谁叫人家是皇亲呢?谁叫陆家没人家的底气呢?
陆家这边愁云惨雾了好几天,谈氏就不想在这流言纷纷的京城呆下去了,要求回江阴老家去避风头。
陆长青这些天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巴不得找个地洞钻,当即响应了妻子的提议,偏安氏不服气,觉得是周家坑了他们陆家,凭什么他们过街老鼠再无出头之日,周家却能不痛不痒的揭过,于是破罐破摔,带了两个心腹去宁国公府的大门口泼粪大闹了一场。
周家也是自知理亏,明明气得要命还不能仗势欺人,最后背地里塞了陆家一笔银子,想要做封口费,揭过此事。
这天上午,武昙叫了霍芸好来玩,林彦瑶就也抱了孩子去主院。
一家人闲聊的时候周妈妈将外头有关此事后续的消息说了,不禁感慨:“那个安氏怎么也是做了多年官眷的人了,撒泼起来可比乡野村妇厉害多了,也不知道周家拿银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