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块铁锭被融化成铁水,与第一块一般无二,又变成了黑铁锭,只是好像颜色浅了些。
第三块……
第四块……
到了第五块,王守义不再放炭粉,而是从怀中掏出略带粉红色的粉未,一点一点的加了进去。
“咦,这是极为少见女儿铁的,竟被磨成了细粉,伙子加这个有什么用。”刚才那位做了详细解释的人再次问道。
王守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面若红枣却又黑了点,眉毛很粗,却很短,仔细瞧好像被火烧了一样,没有蓄胡子,头戴一顶圆帽,没有留辩子,应是短发,身着锦服。却是个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的汉子,莫约三十来岁。
“铁匠或大师。”王守义反问。
“铁师。”
……
“我练铁不怎么用锤,以水火辅己其它凡材练制,这只是练个手。”王守义边说边继续加入“女儿铁”这种粉未,火红色的铁水,明显开始呈现橙色了。
“我想试下这“女儿铁”与“凡铁”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变化,是变硬了,还是变得更有韧性,或者两者都有。”
想了一想,王守义继续说道:“也有可能会变得不如练出来的“凡铁”。这其中的变化会很微妙。”
铁水己是橙红色,有点往橙黄色转变,王守义左脚一蹬地,腿间的匕首跳出,手起刀落,铁锭被切下一角,王守义又投入钳锅当中,让铁水保持在橙红色的状态。
“这个微妙之处于……比如这“女儿铁”,加少了铁水是火红色,加到一定的数量就会开始显橙色,再加,就会显橙黄色。总的来说,我管这种变化叫做比例练铁法。”
王守义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加入碳粉,一点儿一点儿的加,开始铁水冒起了一些气泡,然后气泡冒完,铁水之上有一层别的物质。
那汉子伸过头一望,略微思索一下,觉得好奇,又问道:“这上面的是杂质。”随手又抓了些黑粉,略一停吨:“这是碳粉,铁水之中加入这两种东西之后,就会出现杂质,莫是以火加热,以物提纯凡铁,同时融合其它物质,通过火炼之法得到百煅千煅之铁……”
“铁师有见识,与你所讲的没啥出入,很准确,只是在细微之处和火候上要下功夫,这些是经验,非同道之人不能理解。”王守义夸了这汉子一句,其实自看这汉子面貌和衣服,心中就在猜测这汉子可能是一位铁匠。而在这里出现,又对这不常见的练铁提纯之法还颇有见地,其身份可以推测个七八分了。
不过我不会直接问,而是话带话。
“伙子,你这法子在外界算是新奇一些,但对铁家不算什么,这法子早就有人试过,只是效果不太理想。”中年汉子用手捏了捏之前就打好的铁锭,复又说道:“昨日有人同我起,有人在街上练铁,可炼出的铁锭却呈银白色,还是软的。”
中年汉子用力一按,铁锭便凹了一块下去。
“世人在练铁上有些愚味,以为练出银色软铁是无用之物,但我铁家都明白,这软银铁起码要铁师这个级别才能练出。今日特意过来一看,却不想竟有人与铁家想到了一处。”中年汉子扫视了一圈围观之人,略微带点高傲的神色。
“原来铁师是铁家之人,有这份见识,倒也不奇怪了,只是铁师所说的不太理想,我不敢认同,还请看。”
王守义取出一个剑模,卡好,把铁水灌入,取出厚布沾水封好灌口,笑着对铁家铁师级别的中年汉子说道:“怎么称呼,或者铁大师。”
“不敢当大师之称,外界之人虽有学徒到神师的称呼,但在铁家,只有学徒和一星到八星的叫法,比如我是铁师与大师之间的三星匠师,还未能练出罡兵。你与算是同道之人,不以年龄论,在下三星匠师铁杨,直呼其名就好。”说完铁杨拱了拱手。
“原来是铁杨大哥,我呢想同你打个赌,猜一猜这柄剑是什么级别的武器。”
“哦,我可是占了便宜,铁水之中加入女儿铁,这点铁家试过,不防告诉你,练出的兵器很硬,但很脆,不能凝成长兵。你的方法与铁家之法相同,区别在于之后加入了碳粉,可碳粉又是易碎之物,以在下判断应等同与凡铁,不入品。”
铁杨侃侃而言,言之有物,又举以实例,又做出合理的判断,加之又是铁家的三星匠师,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练出罡兵,让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认同铁杨的说法和判断。
说实话,王守义前世若无开过坦克,防弹车,又做过一些了解,这世又开启了精神力,也会认同铁杨的说法。
而且锰钢如果含锰量少了,的确如铁杨之言,硬但易碎。
王守义有信心,刚才女儿铁的加入己让铁水呈橙红色,想必用量己足,前世这种锰钢可防弹,就知其硬度了,至于易碎,仅仅一柄厚实的短剑,还没有防弹钢板大,而且还厚,怎么可能易碎。
“铁杨大哥,不再多做一个猜测吗,万一……”
后面的话王守义不说,铁杨也懂。铁杨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此兵不入罡。”
铁杨做了最终的评价,但话没有说完,也不想用“此兵不入罡”来占这个便宜,那也太失三星匠师的脸面,也失了铁家的气度。
“不改了。”
铁家最拿手的不是铁家的得胜军,而是炼器,天下无人出其左右。
三星匠师又是什么存在呢,十人之中出一个武者,一万武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