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还有三天富裕的时间,慕容瑾决定亲自去小汤山瞧瞧。
只是第二日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被另一个消息阻断了行程。
冯延庭畏罪自裁了。
慕容瑾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懵了一瞬:“你说谁死了?”
绿红垂着眸子道:“是东安侯世子,在天下第一楼的包厢里,畏罪自杀了。”
慕容瑾的眉头皱了皱:“在天下第一楼?”
冯延庭突然自杀就很让她惊讶了,还是个畏罪的……
结果还是跑去天下第一楼,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天下第一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生意向来红火。
并且老板十分会做人,拿了一部分股出来,用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京都的权贵们,算是给自己找了靠山。
如此一来,还真就没有什么人敢去找事。
冯延庭莫不是吃错药了?
所以才想不开去天下第一楼找晦气?
还是天下第一楼背后的哪个股东,同他结了什么仇?
这也不能够啊……
她记得,天下第一楼也有东安侯府的一份股啊,每年进账的分红银子不少呢。
而且二皇子也有份在。
这俩人向来穿一条裤子,没道理临死了还坑对方一把。
除非是他们因为什么闹掰了。
还有畏罪?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瑾觉得这会儿有些脑子不够用了,她看着绿红道:“可知道具体的情况?”
绿红摇了摇头:“事情闹得很大,才传到了咱们这里,奴婢也是听守门的婆子说的,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云苏姐姐已经去打听了。”
林千娇有慕容琰安置,守了她几日的云苏也就回来了。
原本慕容瑾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两日的,不曾想事情又一桩接着一桩……
也不知云苏此时作何感想。
云苏:……
没啥感想。
累到什么也不想想。
本来长期通宵熬夜就长皱纹了,在胡想乱想的,掉头发怎么办?
云苏表示,怕秃!
天下第一楼的事情闹得很大,所以云苏出去打探消息,没费什么事,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还带了第一楼里,限量供应的咸水鹅,三只!
外加一个十天才供应一次的卤猪心,可以手撕的那种。
从前想吃这些,好早的过去排队都不一定能够排的到。
今天这事一闹,第一楼怕是要清冷一段时间了。
“夫人,瞧我带回来了什么?”
云苏献宝似得将咸水鹅还有猪心拿出来。
慕容瑾眼睛亮了亮:“还是云苏最得我心。”
恰巧这时,昨个彻夜未归的沈念父子从外面进来。
听到这么一句话,沈念有些酸酸的说道:“所以我这是一夜之后,就失宠了么?”
他走上前,在慕容瑾的脖颈上,像只邀宠的小狗似得蹭了蹭,厚脸皮的撒起娇来:“娘子大人可不能沉沦在磨镜之癖上,有了新人忘旧人,那些事,我,也是可以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在外面混了一夜,被什么山精野怪上身了吧。
慕容瑾伸手将他推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胡咧咧什么呢,还要不要脸皮了?”
光天化日的,孩子和丫鬟都还在呢,竟然也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浑话来。
心中有气,连带着对沈安北也数落上了:“平日你不是对他最看不上眼么?怎么现在又是和他一同游玩,又是彻夜不归的?”
现在竟然还能,对沈念同她胡言乱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就一夜的功夫,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就达成某种共识了?
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她莫明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涌上心头。
沈安北瞪了沈念一眼,然后心虚的低下头:“娘亲,对不起,我不该彻夜不归……”
“我是在说你这个么?”慕容瑾大声道。
“那娘亲是说什么……”沈安北充起愣来,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几分茫然和天真。
“我,”慕容瑾一时噎住,她能说我是想让你怼一下,沈念这个不要脸的么?
当然不能啊!
多跌份!
“没什么。”慕容瑾眼神飘走,掩饰尴尬:“回来的正好,赶紧洗手去,准备吃饭。”
“今个有口福,天下第一楼的咸水鹅和卤猪心,平日里可不容易吃到。”
慕容瑾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好像刚刚差一点炸毛的人不是她一样。
“遵命,娘子大人!”
“遵命,娘亲!”
父子俩难得一见的神同步,让慕容瑾的心里又稍微有点堵了。
沈念这时已经拉着沈安北的手去洗手了。
盥洗室里。
沈安北将小手完全泡在水盆里,斜眼看着沈念:“你说咱们这样,算是骗过娘亲了么?”
沈念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瞧了一下:“说什么呢,咱们这是男人间的小秘密,怎么能叫骗?”
沈安北切了一声:“昨天你也说这不是骗,是战术,现在又说什么男人间的小秘密,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不成?”
“你就是忽悠我上了你的贼船,害我同你一起欺骗娘亲!”他低声控诉道。
沈念笑的眯起了眼:“那安北小朋友,你现在要下船么?”
哼哼,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了把柄到我手上的。
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敢割绳子,那可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