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觉得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刷新她的三观了。
周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何止您觉得惊讶,我和我的这帮弟兄们,起初听了这些事的,就是一番不小的惊吓。
哪里能想到,会有人心坏到如此地步呢?
您不知道,这一开始啊,事情倒是还好,但是到了后来呢,有人就说是被咬的那人要讹钱。
是同大夫商量好的说辞,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的事,也用不着花那么些的钱。
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再说,后来呢,就变成了三五个人再说,这传着传着呢,就变成了全村人再说。
后来,被咬的那个人,因为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一气之下跳河了,他们家的人痛失儿子的同时,也不得已的搬家了。”
慕容瑾有些奇怪道:“搬家?为何要搬家?人都被逼死了,难不成那些人还没有个收敛?”
“可不么?”周新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道:“这众口铄金,谣言杀人,那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死了以后,反而更多人的开始说,是因为他心虚了,所以畏罪自杀。
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子在这个村子里的生活,都开始艰难起来,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搬家。
唉,可怜那老两口,一把年纪了,还要背井离乡。
听说那人的媳妇儿,经受不住打击,病倒之后没几日就去了,只留下一个小孩子。”
慕容瑾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世间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也不知道他们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心里生愧,后背发寒。
正想着呢,周新手底下的人突然急匆匆的的来报:“大人,那孩子的父母突然醒了过来,咱们的人没有注意到,让他们给跑了,这会儿他们已经进了鳄鱼活动的范围内。”
周新拧眉道:“跑了?还去了鳄鱼的活动范围里?他们是脑子被驴踢了么?不知道那里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么?”
来人有些支吾。
周新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吼道:“有什么话就说,磨磨唧唧的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得,谁教给你的规矩。”
那人不敢在犹豫,赶忙道:“属下来的时候,听他们正在大喊着,要我们给赔偿,若不然的话,他们就跟着儿子一起去了,让我们到时没有办法交差……”
周新:“……”这家人脑子被驴踹了吧?
这俩人死不死在鳄鱼的嘴下,跟他们能不能交差,有什么直接关系么?
这是他们的任务么?
他们只是出来寻人的,顺带解决一下这里的事情。
且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出来任何解决的法子。
这鳄鱼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他们若是强攻的话,伤亡定然是巨大的。
所以现如今也就只能将鳄鱼同村民们隔绝开,余下的却是没有更多更好的法子了。
他们已经向上面请示,要求派专业的捕捉队来解决事情了。
所以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