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尧被引进殿中,慕庭鸿脸色很是难看,眼中带着不悦。
“听说你之前见过老九?”
慕庭鸿心中烦闷,也不及慕尧见礼,直接说道。
慕尧依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回道:“回父皇的话,是见过的,之前在和县时,儿臣重伤,皇兄曾来探望一二。”
“你可知伤你之人是谁?”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知。”
慕庭鸿看着下方恭恭敬敬的人,怯弱,窝囊,与其他两个经常行走的儿子天差地别。
只是现在他确认了慕枫确实见过慕尧,慕尧也确实重伤,险些丧命。
一时间,慕庭鸿神色有些复杂,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你回去好好修养身体,日后才好为朕分忧。”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慕庭鸿就将慕尧打发了,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在慕尧回去没多久的时间,慕枫已经亡故的消息便创了出去,皇上悲痛欲绝,令礼部好生操持丧礼。
另封十三皇子为宁王,与平王安王同级,享亲王待遇。
一时间朝野沸腾,对这个素未谋面且方才被接进宫的十三皇子议论纷纷呢,甚至有人上书称之不妥,只是一律被慕庭鸿按下不发。
就在这样的形势下,慕尧依旧安然的躲在自己的宫中,不见外客,只是在慕枫的丧礼上匆匆一面,又以身体欠佳为由回宫去休息了。
而慕庭鸿对此也从未过问,就像不知道一般,任由众人猜测。
* * *
此刻胡林有些坐立不安,许久未见的柳舒君正坐在上首,虽面色不佳,但依旧让他有种悚然的感觉。
前不久,他刚收到皇帝的密诏,对刘峰一事不再追究,只是让他控制接管收编了青山中的军队,且暂时不让他上京述职。
他虽知道要接管青山中的军队有多难,但依旧要奉命行事,只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竟格外的顺利,这让他一度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但是看着柳舒君,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敢问夫人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柳舒君笑看着有些紧张的胡林,这么一个大将军,为何会对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如此忌惮。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件特别小的事情需要将军帮忙。”
“何事?”
“将军可知你收编的青山军共有多少人?”
“五万。”
“难道不是两万吗?”
“夫人想做什么?”
“听说京郊附近出现一股不小的山匪,已经威胁到京城的安全了,可是现在竟然没人管,不知道我这个瘦弱的身体路过那里会不会被人绑走活着直接杀了劫财,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而已。”
胡林嘴角一阵抽动,这人明知道他已经将折子递上去了,现在却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他要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在但心中这个?”
柳舒君说着将一个奏折从玉芜手中接过,看也不看的扔给胡林,胡林接过一看,正是他已经快马送出去的奏报。
“夫人,您......”
“哎,别着急啊,奏报已经报上去了,两万人的军队,安王殿下可真是好手段啊。”
“夫人,这件事知情人并非只有我一人,您这样......”
“无碍,其他人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将军没有异议即可。”
胡林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哪里是让他帮忙,只不过是老告诉他一声罢了。
“夫人打算就这样把人带走去上京吗?”
“将军啊,你军中事务如此繁忙,这些小事就不用操心了吧,我自有办法,打扰多时,这便告辞了。”
柳舒君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夫人,殿下回京已有时日,已经被册封为宁王了,倘若您回京见到他,代我问安可否?”
“自然。”
柳舒君说完,人已经走远,这个胡林,现在倒是有点脑子了,不亏她之前费心思将他收到慕尧的麾下。
还是那个他们成亲的那个院子,佟霜雨正在屋子中收拾东西,就听见柳舒君回来了,有些气恼她不听自己的话又独自跑出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娘,您稍微等一下再骂我可好?”
说完示意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一人,让他继续说。
“主子,我们已经将当日之情的几个将领全部控制,除了胡林的亲信之外,由我们的人换上去了,还有几个是宁王殿下的人,是兰泽的意思。”
来人乃是云天阁的一个楼主玉箫,一直以来都跟在柳舒君身边,负责传递消息和处理一些杂事。
“嗯,让玉芙多带些人去和胡林交接,然后悄悄的将人分批送到上京附近的几个城池,注意隐藏行踪。”
“是,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这就去办了。”
“去吧。”
等人出去后,柳舒君身体猛然向一边歪去,口中也同时溢出了鲜血。
佟霜雨急忙上前将人扶好,玉夕在她急切的唤声中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身后还跟着乔飞元。
乔飞元越过玉夕,直接走到柳舒君身边,探脉时脸色已然阴沉。
“没事,我调息片刻就好。”
柳舒君推开乔飞元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根本就没有复原,云和的药只是暂时压制了你的毒性,我们的药还没有配好,你再这样下去,怕是就算药练好了,你的命也早没了。”
乔飞元眉头紧锁,气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