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倒是想得美,沈心然的确是收了那钱夹子,而且还远远不止一两千两,或许他们想破头,想破胆,也不可能想到沈心然得了其中一大半的钱,足足六七千两。
但是沈心然怎么可能把银票,放到,季府后院呢。
他是傻子,还是脑子缺根筋,这里群狼环伺,到处都是贪婪的魑魅魍魉,莫说卖米的钱没有放到这里,便是每个月,他药铺赚来的分红,也是没有放到,宜华苑的,
所以纵使这些人去搜他的宜华苑,掘地三尺,把瓦都给翻了,也不可能找到一分一毫的银子。
但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让他们去翻他的院子,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那院子只有他一人住着,他们爱去烦就去烦,可如今,那院子里,住着他生命中,重要的亲人,他自然不能让这群人去打扰了她亲人的生活,
所以正待沈心然,要与年氏翻脸时,忽的,外头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打断声,“母亲,万万不可去打扰了,心儿的,院子,”
众人转过身子圈,帘子被掀开,一道青色的身影跨了进来,这人来得快,直到他走到,年氏跟前,待会才看清他的模样,竟然是二爷,永乐伯,季崇礼,
大家都很惊诧,这个时候,季崇礼不应该在衙门里当差吗?怎得匆匆忙忙回来了?
大伙还没来得及问季崇礼,就先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在老夫人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话,老夫人听了他的话之后,双目圆灯,惊诧的少看了一眼沈心然,眼神里有不敢置信,有嫉妒,有愤怒,同时还有一点隐隐的担心和害怕,
这表情实在精彩极了,不仅沈心然看的,一头雾水,电视院子里,其他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二爷,纪崇礼,在老夫人年氏耳旁说了什么话,居然惹得老夫人,表情变来变去,
不待众人独斟季崇礼就率先走到沈心然身边,居然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和蔼可亲道,“刚刚你外祖母说话说重了是关心你,你可不要往心里去,他怎么会让人去搜你的院子呢?不过是,怕你人手不够,想叫些人过去你院子里帮忙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沈心然,你这个所谓的二叔,其实没有见过几次面,从他,在陇上搬到京城,如今已经有一年了,最多他们就见过两三次面罢了,
他这个二叔做人最是周到,即便不喜欢他,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但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热情,最多就只是见到他的时候,在她跟他问好的时候,点个头而已,
沈心然哪曾享受过他这般的呵护,不仅摸了摸她的头,还笑眯眯的专门跟他说话,专门跟他解释。
会出反常必有妖,他这二叔向来不会做无用功,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这样呵呵的对自己说,那沈心然只能先糊弄过去,也同样回她一个天真般的笑,违心的说道,“怎么会呢,心儿怎么会记在心上?舅舅多虑了,外祖母永远是我的外祖母,只要他不做出,想要害心儿的事情,”
季崇礼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丫头,真是个难缠的,说话滴水不漏,按理来说,刚才他这么和蔼可亲的,想要化解这场干戈,对方应该顺着她的坡,应承下来才对,
但沈心然偏不,说话还留了三分口,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还听不出来吗?简而言之,就是别人,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别想着害我,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管他是什么祖母外祖母的,
这也让季崇礼警惕了一下,你这回去告诫自己的,就算想要谋求什么,也不要太急,别被这只老虎仔,给反咬伤了,毕竟刚刚他可是从前院回来的,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季崇礼就,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呢?要是能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那他的女儿就能一飞冲天,他自己的仕途,增加一笔光彩。
不过想到这些日子,相对沈心然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既然,这个女孩是他名义上的姐姐留下的孩子,那么,沈心然,出了光彩,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沾沾光呢?如此一想着,心里就盘算着,过几日一定要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好好的巴结沈心然,至少,要把这份光彩,这份好事,弄出一些利益来落到实处,
这么想着他也不敢耽搁时间,毕竟前面院子里有人正等着,所以他赶紧大手一挥,喊道“你们都快给我过来,到前院去,领旨。”
“领旨?领什么旨?”
见众人一愣一愣的,季崇礼直接喊道“领凤旨,太妃娘娘的凤旨!还磨蹭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二个不怕,怠慢了宣旨的人,讨板子吗?”
众人一听,居然是领太妃娘娘的凤旨,直接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是伯爵之家,可是跟宫里的贵人却是没有半分瓜葛的,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凤旨,到他们家呢?
不过虽然众人各有心思,但还是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前院去,暄旨的,是一个掐着嗓子的公公,
待他念完了凤旨,众人还在云里雾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通通拿眼去看沈心然,十分的震惊,
宣旨的公公,早已经被季崇礼塞了一个大红包,高高兴兴的送走了,
如今前院里剩下的都是处在震惊中的伯府众人,
其实太妃娘娘的凤旨很简单,内容只有寥寥几句话,就是让沈心然,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晚上,如约参加,宫里面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