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如玉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我今天不用过去了?!”
春儿吓得缩了缩肩膀,“奴婢听传话的人说,郡主府上今日的宴会,邀请了城东茶楼说书的,说是要讲……”说着,他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季如玉,“说是要讲最近在坊市上特别流行的三国演义……而且听那送消息的人说,郡主已经把亭子拆了,上午已经命人移植了一些梅书和竹子,姑娘这会过去,恐怕也没有凉亭给您跳舞……”
“滚!你给我滚!”他话还没说完,季如玉就大叫一声,甚至当场卸掉了满头珠钗,气得直跺腿,把那些珠钗通通甩到了丫鬟春儿脸上。
春儿始料未及,被珠钗砸了一脸,痛的只能低下头,低声抽泣。
临墨赶忙阻止道,“姑娘!姑娘!小心隔墙有耳,谨言慎行啊……”
远处已经陆续围了一些人,远远躲在在回廊下,是其他院子的丫鬟问声赶过来看热闹。
见此临墨更着急,只能扯了扯季如玉的衣袖。
然而季如玉如今正在暴怒当中,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袖子一甩,直接把临墨给甩出去,“你也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说完,气冲冲地回了屋,院子里传出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惊得外头的丫鬟们闪的更远,窃窃私语起来。
见此,临墨只能赶忙上前,把春儿拉起身来,小声安慰几句。
看来这回,有好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在私下里议论四姑娘了,四姑娘刚才在外头倒是发脾气发的爽了,可若等四姑娘回过神来,听到了那些不好的声音,还不得怪他,不仅四姑娘会怪责她,便是二夫人那里,也不会饶了他的,想到这,临墨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赶忙把院门关上,隔绝了那些窥视的眼睛。
“哈哈哈哈!你说他院子里又传来了砸盘子的声音呀,天呀,库房里还有盘子给他砸吗?岂不是要二夫人自己掏私己钱,给梧桐苑办制彩盘了?”
黄麻在回廊下,跟小丫鬟们聊得火热,冷不丁,遇到从外头刚回来的沈心然,藿香以及白术几人。
“咳!”藿香咳了一声,把众人遣散,黄麻吐吐舌头,跟了进来。
黄麻贴近藿香,小心问道,“怎么姑娘看起来好像闷闷不乐啊,那边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说着,他努了努嘴,方向正是,季如玉居住的梧桐苑。
藿香把他拉到一旁道,“梧桐苑那边的事儿,姑娘向来不放在心上,管他是落魄还是得势,姑娘都不在意,姑娘从来不关心这等小事,姑娘担忧的是,我们今个出去,好像被人,在暗处跟踪了。”
“什么?有人跟踪姑娘!姑娘没事儿吧?!”说着,正要转身去查看沈心然是否有受伤,却被藿香一把拦住,“姑娘没事儿,咱们姑娘机警着,出了院子,发现暗处有几拨人跟着,便在市区绕了几圈,没有去鹧鸪巷子,也没有去城外的基地,就到处逛逛,买点东西,便回来了。”
“呼,那还好,我还以为咱们姑娘出了什么事呢!”黄麻呼出一口大气,随即又气呼呼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暗中尾随咱们姑娘,而且他们想干什么?!”
这问题,藿香也回答不上来,只能摇摇头,蹙紧眉。
“他们想要什么?不过是想要找出画本真正的幕后写手。”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心然突然开口了,“若这些人,是盯着咱们鹧鸪巷自开的药店的,这不可能在这儿盯着咱们,早就去铺门口,猫着了,况且那店铺,有京城出名的纨绔子弟李大少爷参股,量也没人敢打咱们注意,更别谈窥探咱们了。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怀疑这话本与咱们有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呀!”黄麻很肯定道,“上次我去派送这个画本的时候,可是按照姑娘您的指示,特意换上了男装,还故意抹黑了脸呢,之后,就交给了萧大哥去办,怎么可能怀疑到咱们头上来呢?”
沈心然回道“交给他们去办,我自然放心,正是因为他们办的太好了,别人都查不到这话本到底从何而来?便只能顺藤摸瓜,在咱们身上试探呢。”
见黄麻皱着眉头,一副不懂的样子,沈心然解释道,“今个儿,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呢?姑娘可是私下里有一支情报组织,懂得消息比他多得多了,虽然这般想,黄麻还是回到,“今日能有什么大事……哦对了,要说大事的话,就是您的那首咏梅诗,成为了季度诗王,为着此事,梧桐苑那边,听说还摔了好几个盘子呢……”
说着说着,黄麻突然醒悟到,“姑娘您的意思是说,因为这首诗……所以有人开始怀疑,这话本是咱们传出去的了……”
“算你还不算太蠢,”沈心然点点头道“诗本来就是好诗,能够成为最佳候选,甚至取得头名,都是在情理之中,然而坏就坏在,有些人一直想要找出画本作者,但却一直找不到,而画本一出来,最后得利的,却是我这首咏梅诗,多多少少自然会引人联想。”
“可、可这也太牵强了吧,姑娘的咏梅诗,那咏的是梅,是竹,而三国演义的开头里,虽然有梅兰竹轩,可后面也没再出现了呀,这也能联想在一起,甚至还派人来跟踪姑娘,这也太过分了吧!”
沈心然笑笑,“没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在利益面前,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闺名算得了什么?若我所料不差,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