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然可不想与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刚转身想走,却被季如玉叫住,“哟,那不是终日窝在自个院子里不出来的六妹妹吗?怎么今日,也有空到院子里来逛逛了?妹妹快过来吧,郡主也在呢,我给你引荐一下。”

沈心然眉头微皱。往日里,季如玉可不会这么热情,给他引荐郡主,怕不是另有所谋吧,不能怪沈心然这么提防着,毕竟这段时间的季如玉,可是成长了许多,做事章法,还有手段,都高明了不少。

况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攀上清河郡主,并且把清河郡主邀到后院来做客,已然不简单,当然,这里肯定是有他那首千里共婵娟的功劳,但那不过是一首死物罢了,端要看用的人,如何把控。

不过,不管季如玉使何种把戏,沈心然都不会怕。

因为他这个时候叫他过去,无非是想借着清河郡主的势压压自己罢了。

可他又有什么好被清河郡主觊觎的呢?

一来他虽然长得漂亮,地位低下,根本跟堂堂公主之女比不了。

二来说到诗才,虽然他在群芳会上也作了一首诗,还入选了十佳候选之一,可论热度,那可是远不及季如玉的千里共婵娟,连季如玉这样一个刚刚被捧为京城第一才女的人,清河郡主都还没有嫉妒,怎么可能会嫉妒她呢?

除此之外,他是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季如玉,这般大费周章,以引荐之名,把自己叫到跟前呢。

心中这般想着,沈心然上前道,“郡主好,小女子沈心然,给您问礼了。”

她小心谨慎,尽量不要引起对方太多的主意。

“你就是那天,把侯夫人气得前胸贴后背之人?”清河郡主上下打量了沈心然一眼,不屑道,“那天离得远,没仔细看,如今一瞧,脸倒是美的,只可惜啊,穿的太寒酸。”

“那是,小女子薄柳之姿,就算穿什么,也没有高贵的气质,哪比得上郡主您,即便一身蓑衣,也能华贵无双。”

“行了,别在这拍马屁,没看我正和你四姐姐在这聊的欢吗?下去吧~。”

沈心然这种贬低自己,抬高他人的马屁,清河郡主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没点新意,所以不屑的挥挥手,不再关注沈心然。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望郡主能玩的开心。”沈心然下巴微含,隐藏住嘴角的冷笑,对付这样自大的人,他不介意‘低声下气’一点,‘阿谀谄媚’一点,反正也不是真心的,随便吹鼓两下,谁不会~,只要能顺利离开这里,不节外生枝,就成了。

季如玉怎么可能让他这么顺利离开,若是这样,刚才就不会特意叫住他,让他上前来了,所以只听季如玉道,“哎,六妹妹,我上次好像听说世子送了一只碧玉簪子给你,怎么没见你带出来呢?”

不好!

沈欣然心下暗道一声糟糕,难怪季如玉要把他喊过来,竟是想拿这簪子说事!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只碧玉天陶绘,乃是全京城,也仅有的三只。

据说,一只被某位皇商买下,献入了宫;一只自然在他手上,也就是余少恭送来的那支。

而另一只,据说……是被公主订下,当作了及笄礼,送给清河郡主……

如是想着,沈心然不由抬头看去,果真见清河郡主发间插了一只碧玉天桃会……

思虑至此,沈心然恍然明悟,他就说,上辈子也没怎么接触过清河郡主,也没听说这个身份尊贵的女子喜欢过余少恭。

毕竟若清河郡主真的看上了余少恭,就算他跟余少恭有婚约在身,就算老侯爷觊觎他们沈家的遗物,也是万万不可能得罪清河郡主的,若是那样,上辈子他也不可能顺利嫁入到侯府去。

可若不是因为清河郡主喜欢余少恭,沈心然又实在想不出,季如玉把他喊过来的目的。

直到季如玉喊出了那支碧玉簪子,沈心然略一思索,才记起这支簪子,清河郡主也有……!

果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个季如玉,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居然懂得利用别人的忌讳,来挑拨离间。

清河郡主的忌讳是什么?其实从群芳会当晚不难看出,他不喜欢别人跟他有同样的东西,原本在季如月还未出现的时候,清河郡主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中央亭子里,虽然他自持身份,对这些贵女们,有些不屑,但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直到季如月穿着那一件百花井缎制成的衣服出现的时候,清河郡主才出了声。

然而一张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反驳侯夫人夸赞季如月的话,季如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府嫡女,其实压根跟,清河郡主,沾不上边的,为何清河郡主整场不说话,一说话就怼他呢?

问题还不是出在百花锦缎上。

都说了百花井段乃是宫里贵人才用的着的上好衣料,像平宁侯府,这样的太子左右臂膀,有幸获赠一二匹,也是十分自然的,然而其他非宫里的贵人,却是只听过百花井段的名号,而无缘穿见的,要不然季如月也不可能凭着一件衣服,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打响了群芳会的头炮。

然而这却惹得,清河郡主不高兴了。

宫外的其他人的确是没有资格接触到百花井段,但她许清河不一样。

他娘乃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莫说百花井断了,便是再好的布料,再贵的珍品,后宫里的宠妃或许都没有,但她却一定会有。

而公主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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