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花婆子,推到,水池中淹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从哪来回哪去,既然是,季如玉唆使他残害自己,那就把它交还给季如玉惩治就是了。

沈心然并没有打算隐瞒藿香。

如今他就是这样一个心肠恶毒狠辣的女人,藿香作为他的心腹,日日与他相处,等到有一天藿香自己发现,还不如他主动交底,所以他才把这个计划告知了藿香。

只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藿香对于他的决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一丝诧异和质疑。

“父亲和祖父一直教导我,要与人为善,我们沈家的宗旨也是与人为善,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我的行为有一丝的不妥吗?”

藿香回道,“奴婢打小就被卖进沈府做丫鬟,经常听老爷和老太爷提起这条祖宗家训,要与人为善。”

“可什么是真正的与人为善,奴婢不知道,奴婢书读的少,不懂得分辨是非,奴婢只知道,小姐过的好了,不被人欺负了,才是真正的与人为善,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能善待自己,又拿什么去善待别人?若别人不善待你,我们又为什么要去善待它?所以小姐做的没有错。”

沈心然欣慰的点点头,别人怎么想他,他无所谓,只要他在意的人能够理解他,就足以了。

随后继续问道“另一件事呢,办的怎么样了?”

藿香赶紧回,“奴婢一大早就在春晖园外守着,二夫人命人发不出统一的口径后,就秘密派遣了一些婆子,去前院纠集家丁,往码头赶去……”

“果真去那了……”沈心然冷笑一声。

藿香点点头,“是的,的确如姑娘所料,他们处理了花婆子之后,打算把花婆子唯一的儿子也绑了。”

“幸好奴婢提前有准备,趁着他们纠集人手的时候,让小乞丐去给花婆子的儿子送信,奴婢见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脸着急,再去春晖园探了探,似乎二夫人心情不好,还发了一通火……想来那封信是在他们到之前送到了,那人,应该是,逃跑成功了。”

说着,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沈心然,欲言又止。

沈欣然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那,那奴婢就问了,”藿香好奇道,“花婆子要害姑娘,既然是他犯的错连累了他儿子,姑娘干嘛要去管,让奴婢去给他送信,助他逃离脱身呢?”

沈心然笑了笑,“因为,给敌人添堵啊。”

“添堵?”藿香疑惑。

沈心然点头,“花婆子又不是府里的家生奴婢,好好一个平头百姓,无辜惨死季府,季府的当家主母还派了一帮子家丁奴仆去绑人,无论他这儿子事先知不知道她母亲和季如玉的勾搭,反正这个仇是结下了。”

“哦,原来如此,”藿香恍然大悟道,“姑娘是想借,这人之手,打击报复四姑娘吗。”

“打击报复算不上,只不过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让他尝尝自己种下的果实而已。”

“姑娘高明。”

难得一本正经的藿香也会拍马屁,沈心然笑笑,“好了,一大早起来就忙前忙后的,还没吃早饭吧,去小厨房,让白术给你盛一碗杂粮卧蛋粥。”

藿香也不推脱,弯了弯身,施礼退下。

沈心然独坐于屋内,指间把玩着发梢,嘴角浮上一丝弧度,近段时间,因为生意被打压,笼罩在眉间的愁云,终于有一丝散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其实昨天,发生了野狗事件后,他就着手让藿香去查了。

花婆子的身份不难查,而且她自己也供述了是花草房的临时杂役,只要他没有在这上面撒谎,顺着这条线索,很快就摸清了花婆子的家庭情况。

这花婆子家住京郊贫民区,早年丧夫,家中只有一子,30来岁,还未娶妻,一直在十字街码头做零工。

沈心然便让藿香一大早守在春晖园,注意二夫人的动向。

若只是季如玉也就罢了,

处理了花婆子,可能还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但这件事若是让二夫人来动手,必然会斩草除根。

沈心然自然不是怕连累了其他人,毕竟会被连累的,也是罪有应得的人。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自责的,他也不可能会去自责,只不过,他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季如玉。

一场流言而已,即便被添油加醋传到外面去,以薛氏的手笔,只要费些心思,费些时间,还是能够把留言盖下去的,对于季如玉的伤害有限,并没有多少威力。

这样又怎能达到惩戒季如玉的目的呢?

所以,他得再给季如玉树一个敌人。

这才让藿香去送信,帮助花婆子的儿子逃脱薛氏的魔掌。

至于这人能不能给季如玉带去该有的打击呢,这就不是她能控制和左右的了的了,他只管凭自己的本心去做事。

虽然在这一件事情上,她看样子是赢了一仗,而且因为这流言蜚语,恐怕有一段时间,季如玉和二房那边都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了,他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但是,药房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始终是,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

目前,解决药房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沈心然这边,算是晴空万里,但春晖园那里,却是一片乌云压城。

“跪下!”

薛氏第一次对自个的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跪在地上的季如玉,“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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