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跟欧阳玉溪说了一声就出去了。她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发现都差不多了，只是范县更大点，街道更宽点。小鱼看天色也不早了，打算回去了。然而她刚回到半路，就看见一座宅子的墙头上挂了一个人影，里面不是时传出嬉笑的声音。小鱼走到墙下，发现是一个姑娘。这只是这个姑娘的动作不太雅。
“喂，姑娘，你在干嘛”，还一边看一边笑。
她没听见小鱼的话，小鱼有耐心，又叫了一声姑娘。那位墙上姑娘才回过头。
“上来”，墙上姑娘对小鱼作出了邀请，还伸手出来。
里面有吸引人的东西？小鱼也好奇了，拉她的手上去。小鱼刚爬上墙头，就被墙内吓得张大嘴巴。也不知道谁那么有钱，在墙内建了一个水池，里面有好几位美女在沐浴，真是养眼。连她都想在池里面沐浴。
“好看吧”
“嗯”，小鱼有个毛病，她喜欢看美女，越美越爱看。
“你看那边那个穿红纱的女子好看吗？”，墙头姑娘指给小鱼看。
“挺好看”，胸部大。
“还有那边那个，穿鹅黄的，腿好长好白”，小鱼顺着她说看了，确实也是。她又看看自己的腿，也长，她现在应该有一米六五了，过几年她还能再长高点，一米七应该到。就是胸部，发育太慢了。再看看穿红纱女子的胸部，真是人比人，气死自己。
“你再看看，紫纱女子，那手好柔软，柔弱无骨，好想摸一下”，小鱼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从一个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这不是男的说吗？她来自前世，都不敢那么露骨。
“她……她站起来了”，墙上姑娘激动拉小鱼的手，“快，你快看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鱼无语，喜欢看美女就看吧，也不用这么夸张。她这是遇到一枚小色女了。小鱼看够了，觉得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她轻轻把墙上姑娘的手拿开。那姑娘握得太紧，小鱼挣开她的手过程中，不小心弄掉了一块砖，砖掉到地下，惊了一池的美女。
“啊”，刺耳的尖叫声。
“有人偷看，快来人”
一群护卫出来了，小鱼和那姑娘赶紧从墙上跳下来，两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哪里有路往哪里跑。直到后面再也听不到叫声，两人才停下来。
“你到底是男是女？”，小鱼忍不住问了出来。看美女看成那样，男的都没有她那么过分。
“女的”
两人气喘吁吁。
“那你喜欢女人？”，小鱼又再次问。
“你别乱讲，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男人”，那姑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插着腰，活脱脱小辣椒一枚。
“你既然喜欢男人，你一个姑娘去看那些女人沐浴算什么回事？”，除非她有某种特殊癖好。
“你不也看得很爽吗？”，那姑娘反唇相讥。
“我是男的，看美女是理所当然的”，小鱼说这句话真不害臊。明明都是两个姑娘，竟然在这里讨论女人的事。
“那我看美女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姑娘下巴一翘。
“她们有的，你都有，有什么好看的”，小鱼也不屑。
“欣赏，懂不懂？”
“不懂，我只知道欣赏，应该未达到爬墙偷看的地步吧”
“你该不会有病吧”，小鱼凑近她。
“才没有”，都是那个男人说她大大咧咧的，他喜欢温柔的美女，像她这种，那就算了，他会倒胃口。明明已经好多年没见她，每次还在信里数落她。她不服气，从江南那边出发，路遇一位妇人，她们聊得来，她就把这件事说给她听，那妇人听了，就建议她多去观察其他女子的姿态。所以她才爬墙，不然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劝你，以后别在爬墙了，要是被别人抓住了，他们就把你买到花楼”，小鱼存心吓唬她。
“你胡说”
“行了。我回去了”，真是有点小刁蛮。
“不行，你不能走”，那姑娘拉住小鱼的衣袖。
“我叫意宁，你陪我聊聊天”，她是今天才到范县，一个人都不认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跟她讲话了，说什么也不能放人走。
“我实在没空，如果你想找我，明天来大街上给我捧场”，意宁还是不放开。小鱼叹了一口气，两个姑娘在街上拉拉扯扯多不好啊。而且小鱼觉得她一定是个麻烦精。
“啊，你看那边”，在意宁转过去的时候，小鱼立马跑了。
意宁跺了小脚，明天……
小鱼回去的时候，小虎几个还在练，小鱼又过去跟他们练了一会儿便睡觉了。
夜里露珠中，他们的火堆没有熄灭过。欧阳玉溪喝了药，已经咳得不那么辣了。小鱼依偎在她身边，睡觉了。
欧阳玉溪心里重重叹气，这回一病，把她们存的钱都用光了，还逼得小鱼去卖艺。再这样子下去，她们何时才能回到。小鱼粗糙的手，她都怀疑自己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
一天挺累的，几个年轻的都睡着了，就剩下花豆和青葱，还有欧阳玉溪没睡，白天小鱼她们出去时，他们就已经休息过。
青葱往火堆加了树枝，火势更大了。把每个人的五官都映得很清楚。
“小姐……”，花豆坐近欧阳玉溪，“我们恐怕要推迟回京城的时间了”，他们身上一个子儿都没用，回去的路上吃什么。
“我知道”，欧阳玉溪垂下睫毛。但是现在也不是怪谁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要完整，重要的是先把病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