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第一代,亦菲是第二代,紫怡是第三代,综合我们几人的意见,原来十几年了,那个男人一点都没变,一如既往的强势。”宋仪婠切着姜丝,嘟哝。
赵亦菲不以为然,她一边清洗着茄子,一边反驳,“错,婠婠你和他在一起时,他还没有后来那么业峻鸿绩,彼时,他的霸道,想必不及我跟他在一起时。犹记得,有一次我穿了一条黑色裙子去见他,他愣是说不喜欢那个颜色,非要带我去商场换了,碰巧我那天心情不好,当场就和他杠上了,死活不肯,接着,我们大吵了一架,结果,还是我屈服了。”
话末,赵亦菲扁了扁嘴,继而,赧然一笑,“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喜欢那条裙子的颜色,而是不喜欢那条裙子的款式,就是挺那个的那种,唉,你们懂的。”
正在清洗鱼肚的孟紫怡噗嗤一笑,“关于这方面的烦恼,我似乎没有耶,他向来不会干涉我穿啥,可能是他年纪大了,思想成熟了吧。”
闻言,赵亦菲和宋仪婠一起扭头,不谋而合,异口同声,“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明明你对着的那个,才是最为挥斥八极的他。”
转而,赵亦菲恍悟,接着,翻了个没好气的大白眼,“哎呀,你当然没这方面的烦恼啊,你一贯的衣着风格都是以大方得体为主的,本身你自己就很注意这方面的分寸,他自然不会有意见。”
话落,孟紫怡想想,貌似也是喔,尽管到了夏天,她也会穿一些清凉款式的衣裙,可她从不会选太那个的。
孟紫怡嘟了嘟嘴,嘀咕,“纵使我的衣着没什么好值得他管的,可别的地方他管得还少吗?譬如,我一到夏天,就想喝冰的,但他总不让我喝,说什么女孩子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你们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不知道多想被他管呢。”郭希莱炒着花蛤,咕哝,“奈何,他心如铁石,经年来,对我视而不见。”
一旁气得鼓腮的黄果韵忍无可忍,攥起一把菜心,怼向几位大人,娇斥,“你们都不许说我爸爸坏话,我爸爸最是好相与了,但凡果果想要的,他没有不答应的,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
几个大人旋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哭笑不得,须臾,赵亦菲双手叉腰,冲着黄果韵,咬牙,“那是因为他是你爸爸,自然有求必应。”
孟紫怡掩唇而笑,“哈哈,果然女儿还是和爸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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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怡替瓜瓜取了大名,叫胡昊醒,寓意昊天罔极,槁苏暍醒,希望瓜瓜铭记父母的恩德,祈求胡靖扬重获生机。
一个月后,孟紫怡为胡昊醒小朋友在白湖酒店举办了隆重而盛大的满月宴,挥金如土,极尽奢华,她要让外面的人知道,纵然胡靖扬昏迷,可谁也别想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况且,胡靖扬尚未死呢,他们算哪门子的孤儿寡母。
凯东集团经此一役,虽然大不如前了,但是倒也未至于外强中干,在商界仍然占据不可忽视的地位,而且,先前孟紫怡作为新任董事长兼总裁短短三天,便已清除家贼,击退强敌,稳定大局,随后这几个月,凯东集团在她的管理下,愣是没再出一点乱子,手段可见一斑,假以时日,定然不逊色于胡靖扬,今后,凯东集团在她的带领下,莫说风光重现,饶是更上一层楼,也未必不能。所以,今晚,但凡接到请帖的,无不亲自到场道贺,现下,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高朋满座,推杯换盏。
与此同时,宽敞华丽的酒店套房里,孟骁笑咧咧把一只精致绝伦的长命锁轻搁在瓜瓜胸口,婴儿床上的瓜瓜眼珠子骨碌碌盯着孟骁,伸着白胖胖的小手,咿咿呀呀。
孟紫怡悦笑,逗着瓜瓜胖嘟嘟的小脸,稍许,她偏头,瞅向孟骁,“哥,看来他想让你抱他呢。”
“呦,我们瓜瓜这么小,就知道和舅舅亲啦,来,瓜瓜,舅舅抱,”话语当下,孟骁俯身,抱起哼哼叽叽的瓜瓜,孟紫怡在身侧指导着他怎么抱。
孟骁与怀里的瓜瓜玩耍几许,掀眸,视线落向对面眉目清妍的孟紫怡,低叹,“小怡,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孟紫怡眼睑上掀,纤长卷翘的眼睫毛翻飞,投下一双美丽可人的剪影,她浅浅一笑,“自然是养大瓜瓜,替靖扬守住公司,等待靖扬醒来。哥,你别担心,靖扬他一定会醒的,他承诺过会照顾我和瓜瓜一生一世的。”
“小怡,不是哥故意泼你冷水,靖扬他现在躺在床上,随时一躺就是十年八载的,抑或者更久,甚至一生,也不是我们绝情寡义,只是,你还青春貌美,当真要为他苦守寒窑一辈子吗?”孟骁蹙眉,一番话语说得既怜惜又现实。
孟紫怡风轻云淡一笑,“他若是十年不醒,那么我等他十年,他若是二十年不醒,那么我等他二十年,他若是一辈子不醒,那么我等他一辈子。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哥,这个人我找到了,他就是靖扬,哪怕靖扬一辈子不醒,我也愿意就这样守着他一辈子。”说到这,,这种话你往后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改嫁,更不会带着靖扬的财产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