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怡,你强词夺理,我和小祝能有多少交情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从小祝手上接过电话?我怎么会主动请缨去送什么文件?我吃饱了撑着吗?孟紫怡,你休想抵赖,你就是欠了我。”苏沁歇斯底里,怒吼。
孟紫怡安之若素,“难不成别人委托我帮忙上街买东西,我途中遇上了劫匪,要归罪于那个让我去买东西的人吗?这话是曾经的你说的,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啊,命运使然,遭劫在数,岂是人力可改。苏沁,我说这些,不是要推诿一切,我只是想说,纵使你能找出一大堆理由,来指责我欠了你,可我难道就真找不出一丝理由,来撑持自己没欠你吗?苏沁,这一生,欠你与否,姑且交由老天爷做主吧,你我各安天命。”
话毕,孟紫怡不再理会身后的苏沁气急败坏的哭嚷,与赵亦菲携手踏出甜品店。
“我刚刚就觉得这女的有些面熟,原来是那谁啊,事情过去快一年了,不说还真认不出她来。”
“按她们方才所说,多半是这女的被林家抛弃后,不甘平淡,从而,挖空了心思想要嫁有钱人,胡总和他夫人之前离婚保不齐就是这女的兴风作浪。”
“哎呦,我活了二十多年,还头一次见发花痴的骂人家有名有份的是小三。”
“你怎么就知道,她纯粹发花痴呢?”
“你用你的脑子想想吧,这两个女人搁一起,换你,你选谁?且不论家世,单单是外貌,人家胡太太就甩这花痴女几条街。”
甜品店里的议论声,峰回路转,上一刻还在骂孟紫怡,下一刻就改成骂她了,并且,越发热火朝天,更令苏沁难堪的是,某些男的说话渐渐不堪入耳,瞅她的眼神亦是饶有兴味,见此,苏沁旋即滚水烫脚冲出甜品店。
苏沁流着泪,一路往前飞奔,猝不及防,与刚从西餐厅迈出的林赫深相撞,林赫深揽住她腰,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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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苏沁的身体,洗去一身的疲累,良久,她关上花洒,套上浴袍,行至盥洗台前,伸手抹开水汽氤氲的镜子,镜中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长得倒也不赖,偏偏情路坎坷。苏沁望着镜中人苦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次跟随林赫深回家,然后,水到渠成,过程中,不情愿却又乖巧配合。
苏沁沿着走廊,走到客厅,瞧见一身米色家居服的林赫深正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浅酌,苏沁抬步上前,落座于林赫深对面,自行倒了一杯红酒,尔后,与林赫深碰了一下杯。
“原来你也喜欢胡靖扬。”林赫深浅饮一口,讥诮。
苏沁听得出他话里的讽意,眼皮掀了掀,“怎么啦?我不配?也是,人家老婆什么质素,我什么质素,一对比,立马相形见绌。”停顿间隙,苏沁仰头,一口气饮尽杯中酒,嗤笑,“甜品店的事估计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吧,不然,你怎会知道?我甚至可以预见,星期一上班后,公司里的人会如何嘲讽我,不外乎残花败柳啊,不自量力啊,攀高枝儿啊…哦…还有自作多情。”
“哼,自作多情,难道自作多情的事,我做得还比你少吗?”林赫深自嘲一笑。
闻言,苏沁徐徐往杯中注入红酒的动作顿了顿,复而继续,搁下酒瓶后,她注视着林赫深,举起酒杯,“敬我们的自作多情一杯。”
话音刚落,苏沁又再仰头饮尽杯中酒,林赫深淡淡一笑,与此同时,苏沁不凉不酸的声腔继续传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只是,我很不理解,就她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你惦记经年的,反正,我要是男的,送我,我都不要。”
“确实不值得呐,我回头想想都觉得憨傻,一旦放下了,其实,不就那么回事吗?现今,我总算明白了,什么除了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全是废话,不外乎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林赫深漫不经心,接腔。
苏沁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我没你这么潇洒,倘若今天胡太太不是孟紫怡,那么我或许还能接受,就像接受林奇现在的妻子江雪涵那样。然而,对待情敌,我从来只有两种态度,要么成全,要么毁灭。”
话尽,苏沁“嘭”的一声重重搁下酒杯,林赫深懒洋洋地瞅着她气得波涛起伏的胸口,意味深长,问,“那么,你打算如何毁灭?”
苏沁起初没反应过来,片晌,她恍悟,林赫深看似随意,实则试探,苏沁当即从椅子上起身,绕过吧台,走到林赫深跟前,圈住他脖颈,媚笑,“林总可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林赫深打横抱起苏沁,苏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转而,笑靥如花,林赫深抱着苏沁,一边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