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色西装外套?你可曾记得我?靖扬,我一直什么都不说,就是想让你自己想起来,但是,为什么你就是想不起来呢?为什么你不记得我啊?我从结婚等到离婚,你依旧没想起我来,我现在要走了,心想着怎么也得把这事告诉你吧,不然,夫妻一场,你这只糊涂狼连我们是怎么相遇的都不知道,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六年前,雨夜拦车,短暂相逢,本是平生一顾,不曾想,经年来,我非但忘之不却,还对你有一种难以言传的牵念,似有若无,久而弥笃,但是,即便我对你有好感,可婚姻之初,我也没想和你天长地久,只想伴你一程,权当报恩。直到后来,我俩相濡以沫,我才明白经年来这种挥之不去的牵念,原是爱情的起始,靖扬,我爱你。待明天你醒来,听见这段语音其时,我已经离开b市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们就此各安天涯吧,再见了,我的豺狼先生,再见了,我的靖扬。”

末了,孟紫怡哭着把手机关机,这只手机,这个号码,她应该不会再用了,透过后视镜瞅见孟紫怡泪流不止,尤叔酸涩不已,好好地夫妻俩为何偏偏要天各一方啊?

车子驶至机场门口,孟紫怡和尤叔推门下车,尤叔替孟紫怡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孟紫怡勾了勾鬓边的发丝,微微一笑,“谢谢您,尤叔,这么晚了,天寒地冻,还来送我。”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反倒是我该感谢你照顾我的生意,还有,孟小姐,一路平安,保重。”尤叔嗓音悒郁,道别。

孟紫怡莞尔,点头,“保重,您先回去吧,我看着您走。”

尤叔叹了叹气,拉开驾驶座车门,临上车前,与孟紫怡最后挥了挥手,然后,尤叔上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去。

孟紫怡遥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愣神许久,直到夜空中下起了小雪,她仰头,看着雪花飘扬,低叹一声,尔后,拉着行李箱,走向机场门口,临踏进去前,孟紫怡回眸,笑中有泪,再见了,b市。

孟紫怡明白自己的内心,她之所以同意孟骁的建议去纽约,皆因她终究舍不得离胡靖扬太远,孟紫怡知道,胡靖扬每年合计起来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身在纽约,尽管她不出现在他跟前,可她起码可以间或远远地瞅他一眼。况且,纽约那边还有沈凝,人终归是需要朋友的,哪怕沈凝比较忙碌,不能时常见面,但沈凝确实不失为一个软谈丽语的好姐妹,这样,她到了纽约以后,也不至于太过孤独。再者,沈凝不似孙媛媛、赵亦菲和梁冉她们,与胡靖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不存在暴露她行踪的危险,孟紫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成功说服了沈凝,与她串通一气,瞒住孙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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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霁初晴,整个白湖别墅区银装素裹,白霜铺地,美不胜收,胡靖扬洗漱完毕,一边戴上袖扣,一边折返床边,他拎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循例打算查看一下邮件,却首先发现了一条语音,居然是孟紫怡发给他的,须知,这小女人自从离婚后,一次都不曾联系过他,眼下,骤然发来一条语音,胡靖扬不期然忧大于喜,生怕有什么事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不可逆转地与他失之交臂了,胡靖扬当即点开语音,孟紫怡媚媚动听的嫣润哭音,随即,飘洒在白雪皑皑的早晨,须臾,怀着忐忑不安,听完语音的胡靖扬,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阒寂无声的卧室里,胡靖扬黑眸瞠大,呼吸短促,攥着手机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一贯处变不惊的他,心头蹭地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其同时,早已被他遗忘在时光隧道的久远记忆顷刻袭来。

“我父母刚刚出了车祸,能麻烦你送我去中心医院吗?”

“求你了。”

“擦一下,免得着凉。”

“可曾听说过吸引定律?你把事情往哪个方向去想,就会吸引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倘若希望你父母平安无事,不妨往好的方向去想。”

胡靖扬深郁阖目,狠捶了下额头,愧痛轻唤,“紫怡……”

随而,胡靖扬睁眼,粗指熟稔地敲击了数下手机屏幕,继而,附耳,听着那边传来的电话忙音,胡靖扬眉头紧蹙,心口一阵阵急痛,然后,拔腿跑出卧室,他冲进车库,掰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接着,风驰电掣,开往金柏公寓。

然而,迎接胡靖扬的仅有一室冰冷,他找遍了全屋,仍旧未见那个他牵肠萦心的人儿,此时此刻的胡靖扬何等悔沮,他凭什么就那么自信,紫怡对苏沁心灰意冷后,理所当然就会回到他身边呢。眼下,哀莫大于心死的她,不会想不开吧,嘿,关心则乱,紫怡不会的,她只是离开了b市而已,语音里,她不是说了吗?要与他各安天涯,可是,没了你,我如何安?

胡靖扬离开金柏公寓,马不停蹄赶往叶家大宅,他戴上耳机,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拨打孟紫怡的电话。

同一时间,狂打孟紫怡电话的人还有苏沁,经过一晚上揪心扒肝的发酵,苏沁越发急切想要挽回她与孟紫怡的姐妹情,故而,一大早就拨打了孟紫怡的电话,然而,那边提示关机,苏沁的心刹那凉了半截,她锲而不舍再打,奈何,持之以恒地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仍旧提示关机,有见及此,苏沁剩下的那半截的心也跟着凉下去了,焦虑达到了极点。

身旁的苏珩急火攻心,问道,“怎么样?还是没人接吗?”

苏沁眼下一听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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