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远?”苏沁目瞪口张,心里的妒恨瞬间飞跃式拔起,犹如万马奔腾般,上跳下窜,苏沁愤愤不平,赫然而怒,“不行,孩子的爸爸是叶远,那就更不能生下来了。”

苏沁冷不丁咆哮如雷,吓得孟紫怡和孙媛媛纤姣的身姿猛然一颤,速即,循声望去,且见苏沁呼吸急喘,目眦尽裂,浑身散发着阴毒狠鸷,令人望而生畏。

哼,笑话中的笑话,孙媛媛这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经年来,恣意妄为,临了,居然这么好命,怀上叶远的孩子。叶远,那是什么人啊,家大业大,宏才远志,兼且,仪表堂堂,不怒自威。哪怕段凯再怎么家境殷实,都难以望其项背,孙媛媛怀了他的孩子,就跟怀了龙种似的,尽管最终无福嫁入此等富室豪家,可至少也能母凭子贵吧。原本她和孙媛媛均是来自小门小户,孙媛媛仗着长得好看,处处压过她一头,苏沁已然十分不满了,现下,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叫苏沁怎能心甘。呵,说来好笑,孙媛媛身为段凯的女朋友,竟然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即便是恋爱前的事了,也照样诞妄不经,亏得段凯死了,否则,她真想知道如今的孙媛媛怎么面对段凯。

苏沁越想越愤恨,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孙媛媛尚且水平如镜的小腹,何其巴望孙媛媛肚子里的小东西能够胎死腹中,当下,苏沁眼神之酸毒,何止孙媛媛这个当事人栗栗危惧,就连作为局外人的孟紫怡也不由得莫名打怵。

随而,苏沁视线稍移,蓦地,对上了两位美人眼波惧怯,眉靥紧蹙的脸颊,苏沁旋即清醒过来,暗叫不好,方才,她一时压抑不住熊熊妒火,不小心暴露了现今最真实的自己。幸好,她近来惯于巧言令色,演技更是锻炼得出神入化,当即,泪水滂沱,自圆其说,“媛媛,我也是为你着想,未婚妈妈不易当啊,不光得含辛茹苦地带大自己的孩子,还要忍受周边人的蜚短流长。你尚且青春貌美,倘若没了这个孩子,那么你照样追求者无数,将来,不愁嫁个好人家。再者,一旦你爸妈得知这事,他们也是不会同意的,还有,李杰的爸妈,届时,你要怎么跟二老解释这孩子的来历呀,总不能诓骗他们,孩子是段凯的吧,媛媛,你已经很对不起段凯了,难道还要在他死后,如此污蔑他吗?”

闻言,孙媛媛水光盈盈的眼睛颤了颤,一行清泪猝不及防滑下,楚楚动人,天见犹怜。孟紫怡随即伸手,抱住了哆嗦不止的孙媛媛,瞅着苏沁,反驳,“媛媛何曾对不起段凯,这是她认识段凯以前的事,充其量就是历史遗留问题,我相信,如果段凯还在,他也不会勉强媛媛把孩子打掉。媛媛是医生,孩子一旦打了,你让她日后何以面对她的职业和人生,哪怕她将来嫁得再好,这个阴影也会伴随她一生,无日无之。”

“小怡,段凯已经死了,你说的我们无法求证,我只知道,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媛媛一旦把他生下来,那么她将来得面对多少艰难苦楚啊,你想过没有?并且,这些都不是你能代替她承受的。”苏沁据理力争。

孟紫怡不以为然,“谁说孩子没有爸爸,媛媛不是说了吗?叶远就是孩子的爸爸。”

苏沁蓦地心慌,以孟紫怡深藏若虚的家世,未必就接触不到叶远,苏沁真怕孟紫怡会为了孙媛媛千方百计找上叶远,照方才的情形来看,叶远对孙媛媛似乎也并非全然无意,兼有孟紫怡推波助澜,鼎力玉成,届时,指不定孙媛媛真能名正言顺地当上叶家少奶奶。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这样的好事落到孙媛媛头上,她岂能容忍孙媛媛这个寡廉鲜耻的贱人日后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孙媛媛不配。如此一想,苏沁快速思索了下,决意从叶远恒河沙数的韵事入手,振振有词,嗤笑,“呵,小怡,你别天真了,媛媛和叶远不外乎一夜半夜的关系而已,你指望叶远会负责吗?”

顿了顿,苏沁泪光涟涟的眼睛暗藏着狡诈,话音悲戚,接着道,“还有啊,我们也不能如此无情无义吧,须知,段凯才刚死,媛媛怎么能这么快就琵琶别抱呢,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孟紫怡何尝忍心呢,话说当初媛媛和段凯哥的事,还是她一手撮合的呢,孟紫怡也不想人走茶凉,翻脸无情,奈何,段凯哥已经死了,孟紫怡觉得,现下,不管什么事,都不及媛媛的幸福来得重要,况且,尊敬一个人在心中,何须介怀那些繁文缛节啊。反正,孟紫怡认为,孙媛媛,段凯,以及叶远这事,不外乎前缘所误,委实不存在谁对不起谁,如今,段凯既已离世,孙媛媛又恰在此时发现怀有叶远的孩子,那么,与其让孙媛媛把孩子打掉,从此,和叶远桥归桥路归路,倒不如顺从其美,给孩子一个家。孟紫怡笃定,只要孙媛媛下半生能够幸福,那么,无论是李杰,还是段凯,都会乐见其成的。至于孙媛媛和叶远之间,孟紫怡相信,假以时日,其二人必定有戏,皆因一个女人既然能在那方面接受这个男人,又岂会对他半分好感也没有呢,不然,莫说翻云覆雨了,哪怕蜻蜓点水的一吻,也足够她恶心的了。

眼见孟紫怡沉默不语,苏沁以为孟紫怡这是理屈词穷了,暗地里沾沾自喜之余,再接再厉,“况且,那个叶远根本就是个渣男,出来玩,也不知道做足安全措施,半分都不懂得尊重女人。”

话落,半晌未语的孙媛媛,冷不丁,开腔,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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