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脸,从此,她就能在我们凯东集团横着走了,心比天高。”

“哎呀,某些人似乎还没当上老板娘呐,便已经在这里指手画脚了,会不会急了些?这苏沁有错不假,可我们财务部招什么人进来,貌似还轮不到你们建筑部置喙吧。况且,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她不就是一时不慎碰倒了个保温杯么,至于被你说得这般一无是处?无非一桩芝麻绿豆的小事,郭总监你便不容分说,吵吵嚷嚷地闹到了林总这里,合适么?”林总监纵使心里骂死苏沁人头猪脑,可在外敌面前也不得不枪口一致对外,力挺苏沁,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试问她这个财务总监威仪何在。

郭希莱气结,双手撑着客椅扶手,霍地,站起身来,双眼冒火,狠瞪着林总监,可手却指向一旁低头垂脑,闷不吭声的苏沁,反唇相讥,“呵,小事?林总监你说得倒是轻巧,天晴轩的图纸我之前做了修改,尚未保存至电脑,而今,被她这么一弄脏,我又得重来了,眼看着工地那边立马就要动工了,我得为这蠢货的一时不小心,加多少晚通宵,方能补救啊?”

林总监讨厌郭希莱居高临下的姿态,故而,她也腾地立起身,尽管理屈,可输人不输阵,趾高气昂,回呛,“既然事情并非不可补救,那么郭总监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揪着此事不放呢?你与其费时在这里大吵大闹,倒不如争分夺秒尽早把图纸复原,以免耽误施工,这才是正事。”

“敢情还是我盛气凌人,我浪费时间,是吧?甭管这个错误能不能补救,错就是错,况且,她似乎尚未过试用期吧。”说到这,郭希莱倏地转身,长发飘漾,随即,面向大班桌对面,至今沉默不语的林赫深,径自开腔,“林总,我提议直接开除她。”

郭希莱深知林赫深迷恋她已久,历来对她千依百顺,但凡她说的,林赫深无不应允,因此,郭细莱相信这次定然也不例外。

林赫深蠕动唇瓣,正想开腔,恰在此时,惶恐不安的苏沁抢先一步,适时卖惨,双瞳剪水的眼睛,波光潋滟,浸了泪水的姣弱声音,既低又柔,楚楚可怜,掩面而泣,“林总,自从经历了白湖酒店的不幸后,我的生活屡屡受挫,偶有精神不济的时候,我已经很努力去摆脱那些锤心刺骨的痛苦了,奈何…奈何…呜呜…林总,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旦出了凯东集团,当真不知偌大的b市,还会不会有人像凯东集团那般不惧严氏集团的嚣张聘请我,林总,您当可怜可怜我吧…呜呜......”

话语其时,林总监唇角微勾,不得不说苏沁真的很聪明,她十分懂得如何将自己的弱势转变为自己的优势,雨打梨花,弱柳扶风,即便是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由得酥了,更何况是林赫深。

“唉,真是可怜呀,闻者落泪。”话落,林总监手指点鼻,假泪轻叹,以助苏沁一臂之力。

郭希莱气得炸毛,我呸,莲言莲语,矫揉造作,演戏给谁看。

林赫深掀眸,深沉悠远的视线,对上苏沁泪光盈盈的恳求,或多或少生了怜香惜玉之心,霎时间,持疑不定,故而,未置可否。奈何,他痴恋郭希莱已久,纵然怜悯苏沁,到底无法拂了郭希莱的面子,毕竟郭希莱才是自己钟爱多年的女人,然而,郭希莱接下来冷蔑的话语,徒然,让他的眷恋无处安放,进而,改了主意。

“林总要是下不了决定,大可致电请示胡总,哪怕他人不在b市,可林总您的电话,他总会接的吧。”郭希莱拨弄了下长发,呶嘴呶舌道。

闻言,林总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苏沁则眼波怔愣,若有所思。

林赫深猛然怒火中烧,但见他隐而不发,脸上还渐渐浮起了浅笑,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浑厚沉稳的声线,不愠不火,一锤定音,“林总监言之有理,但凭人家一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杯子,便要开除,如此不近人情,一旦传了出去,那么我们凯东集团成什么了,胡总现在已经被人叫恶商了,难不成我们还要跟着火上加油,把凯东集团活生生打造成土匪寨吗?苏沁,你给郭总监陪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眼见林赫深就这么不痛不痒地发落了苏沁,郭希莱蓦地一怔,不敢置信地愣视着林赫深。尽管郭希莱心系胡靖扬,无意于林赫深,可一个素来对自己千依百顺、鞍前马后的倾慕者,登时,毫无征兆地变节了,不再以你为中心,不再对你言听计从,那么,作为当事人,纵然不爱那个倾慕者,到底公主病作祟,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甚至空落落。故而,郭希莱于心不甘,涂了豆沙色口红的唇瓣张了张,正想再进言,却见林赫深适时冷飕飕地刮了她一眼,八年了,他何曾以这么阴鸷狠厉的目光瞅过她,鉴于此,郭希莱倏地脊梁骨一僵,瞠目咂舌。

尔后,苏沁依言,虚情假意地向郭希莱道了句歉,继而,大摇大摆地跟随着林总监离开。旁人不得而知,苏沁与郭希莱擦肩而过之际,她挑衅地觑了郭希莱一眼,郭希莱咬牙,瞋目回视,哼,你不就是一味地装可怜卖惨吗,跩什么跩,来日方长,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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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监方才一直不动声色,现下,进了电梯,她的心思随即活跃起来,旁敲侧击,不阴不阳,试探,“苏沁,你不容小觑啊,进公司的日子分明尚浅,然而,人际关系却出奇地经营得人人称羡,早前,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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