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心里喜欢你,估计连死的心都有。”孟紫怡低垂着脑袋,娇羞鼓腮,越说越小声。

胡靖扬眸底促狭,抿笑,“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我不是感觉到你的心甘情愿,你以为我会那么过分啊,再者,我已然手下留情了。”

“那晚你为什么手下留情啊?我来前甚至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孟紫怡嗓音柔柔,依依多情。

胡靖扬温润一笑,棱骨分明的长指轻捋着孟紫怡颊边倾垂的柔滑发丝,嗓音醇缓,“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这么轻慢你。”

孟紫怡甜甜一笑,梨涡俏媚,不过,须臾,她笑容微收,眼波惶然,声音细弱,问,“那…假如我真不能生呢?你会不会找别人帮你生啊?”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就像你说的,这才多久啊,哪怕真有万一,我不是还有果果吗?现放着这么珊珊可爱一女儿,我犯得着赔上我们的夫妻感情找别人帮我生么?再者,没有孩子,我们不也可以领养孩子吗?又不是非得亲生不可。”胡靖扬不以为意,话毕,他兀自弯腰,轻轻松松把孟紫怡打横一抱。

胡靖扬突然公主抱,孟紫怡猝不及防,双手搂紧胡靖扬脖颈,“啊,你干嘛呀?”

“生熊孩子去。”胡靖扬抱着孟紫怡径直往屋里走,背影昂藏,潇洒不羁。

孟紫怡心甜得乱七八糟,羞涩地埋首在胡靖扬结实的胸膛,霞光万道包裹在他们周围,赤朱丹彤,光艳柔和。

现下的孟紫怡万万想不到,她目前现世安稳的家,将在不久后,支离破碎,然而,亲手摧毁这份岁月静好的人,却并非胡靖扬,而是她自己。纵使在旷日经年后,孟紫怡依然不忘那段镂骨铭心的沧桑岁月,彼时,她孤身一人,避走异国他乡,轻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仰望着星夜沉沉,对月流珠,思念着大洋彼岸那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

凯东集团,财务部。

“苏沁,你先搁下手头上的事,把天晴轩这份图纸送还给建筑部的郭希莱,她那边催得紧,你别耽搁了,现在就去。”话音落下,林总监将一份卷成圆筒状的图纸递交到苏沁手上。

苏沁颔首,接过,“是,我立马过去。”话音刚落,她随即从办公椅上起身,迈开脚步,一双细长白皙的小腿于裙摆下,交替晃动,妖娆迷人,转瞬,苗条纤丽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拐角。

“叮”的一声。

电梯抵达,双门打开,苏沁踩着高跟鞋,抬脚迈出,沿着光亮如镜的走廊,走进了建筑部,随手抓了人,微笑询问,“你好,请问郭总监办公室在哪?”

那人手捧着文件,闻言,瞟了苏沁一眼,不冷不热地指了一个方向,随后,低头瞅着摊在手心的文件,消消闲闲往自己办公座位走去,苏沁循着他方才手指的方向踱步过去,片会,她驻足于总监办公室门前,抬手,礼貌扣门。

“请进”

随着敲门声落,一把清亮动听的声音旋而自门缝里飘出,苏沁听见回应,伸手拧动门把,打开门往里面走,袅袅婷婷,行至办公桌前止步,双手捧着图纸,浅笑开口,“郭总监您好,我是财务部的苏沁,这是林总监吩咐我送还的天晴轩图纸,还请您过目一下。”

郭希莱低头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听闻来人是苏沁,蓦地抬头,柳眉轻蹙,未知是否她多心,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沁猛然觉得郭希莱盯视着她的双眼,看似无波无澜,实则冰冷如古井,兼且暗含讥诮,严格来说,她与这位郭总监此前,并无交集,更遑论是开罪,可是,对方却以这种隐含憎恶的敌视眼神瞅着她,究竟所为何故,苏沁百思不解,唯有不卑不亢回视。

眼见这残花败柳,竟敢明目张胆蔑视自己,郭希莱的眸光越发森寒,眸底的讥诮由暗转明,呼之欲出。苏沁渐渐有所感应,郭希莱为何如此厌恶她呢,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果真半分不假,她和郭希莱两人近乎素未谋面,彼此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不外乎都钟情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罢了,哼,大家均是爱而不得,谁又比谁高尚呢。况且,她郭希莱眼看就要等成昨日黄花了,胡靖扬仍然无动于衷,而她苏沁至少尚未表明心迹,兼且年轻貌美,不愁没有来日。

话说,这苏沁长得不过尔尔,勉强算是眉清目秀,若论漂亮,她甚至不及靖扬平素惯于消遣的那些野花,自己更是甩她九条街。然而,郭希莱觉得自己之所以对苏沁怀有这么大的敌意,兴许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大多数男人都着迷的小家碧玉气质,恰似清新的茉莉花,就是这种小家碧玉气质,致使自己产生了危机感,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想要清清肠胃,看见清粥小菜不免萌生起换换口味的意兴,严羽不就图她这个吗?

“这林总监办事越发不谨慎了,图纸往来,此等任重道远的事情,居然放心交给一个尚未过试用期的新员工,何等儿戏。”郭希莱挑唇,指桑骂槐。

苏沁浅浅一笑,四两拨千斤,“我们林总监向来不偏不倚,用人唯贤,试问分派任务之时,又岂会肤浅地着眼于下属入职时间的长短呀,再者,作为新员工合该求思进取,怎可拈轻怕重呢,郭总监您说,是不是啊?”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郭希莱嗤笑。

苏沁眉目温婉,回答,“郭总监过誉了,愧不敢当。”

“过誉谈不上,我是怕你太过求思进取了,须知,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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