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双手,两人在杜鹃花丛中四目相对,彼此顾笑,心心相惜,远近水碧山青,鸟语蝉鸣。半会,胡靖扬掀眸,揶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爸妈可都听着呢,赶紧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臭小子。”

余音未散,孟紫怡扬脸,从胡靖扬合拢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右手,尔后,揪上胡靖扬衬衫的衣领,妩媚一笑,霎时,连周边色彩斑斓的杜鹃花都为之逊色,与此同时,娇柔开腔,听得人魂摇魄乱,“胡先生,我还不是为了成全你重男轻女的心么?然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可不能保证一索得男喔。”

话落,孟紫怡松手,继而,原地旋转数圈,花飞蝶舞般翩跹,趁机退离了胡靖扬两米远,见状,胡靖扬挑唇,懒洋洋走向孟紫怡,俯身凑近她耳畔,疏慵的话腔里,促狭呼之欲出,“那有何打紧的,一索不成,还有二索,三索……”

孟紫怡羞得杏腮酡然,当即,后退两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娇嗔,“打住,你当我是母猪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盼着我变成大肥婆,然后,你便可理直气壮地再找一个了?”

随而,不等胡靖扬发声,孟紫怡径自偏头,瞅向墓碑,撒娇告状,“爸,妈,你们看,靖扬他欺负我,今晚,你们可得托梦替我狠狠地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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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日当空,两人顺着曲径通幽,回到了村口,然而,尚未进村,甫地,瞅见根叔根婶慌里慌张地从前方跑过。胡靖扬速即叫停了根叔,询问发生何事,根叔忧心如惔回答,方才,自家孙子跑来田里说,学校的支教老师陈映月为了帮他捡风筝,不慎从树上摔了下来,腿不能动了,他们正赶着去晒场叫回儿子大年,开拖拉机送陈老师去镇上的医院。

孟紫怡和胡靖扬一听,怎好再蹉跎,忙不迭,嘱咐根叔根婶快去,并且叮咛了句,若是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见外,根叔根婶笑着应承,尔后,匆匆而去,目送着根叔根婶远去的背影,孟紫怡和胡靖扬继续漫步回家。眼下,优哉游哉的孟紫怡尚未知晓,陈老师的摔伤居然机缘巧合地成就了她和胡靖扬一段短暂的支教生涯,对于这一段特别而又意义非凡的记忆,纵使在旷日经年后,孟紫怡都镌心铭骨。

下午,村长李叔上门了,孟紫怡恰好在院子里浇花,忽而,听见栏栅门外有动静,孟紫怡随即抬眸,继而,搁下浇花壶,抬步上前把人迎进家里来,尔后,走入厨房,告知胡靖扬家里来人了。

李叔呷了口茶,搁下杯子后,唉声叹气,道,“这陈老师冷不丁一摔,伤势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啊,方才,医生说了,假如没个十天半个月,那是断然不能下地的,可我们村就陈映月一个老师呀,她这么一住院,学校不得停课了吗?”

停顿少许,李叔搓了搓手,略微难为情,并且,时不时眼皮上掀,偷瞄着胡靖扬,支支吾吾,接腔,“靖扬…你也知晓的…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实在有心无力啊,我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时间宝贵着呢,我开这口,兴许不太好,只是,无奈我们村就数你最有文化了,所以……”

胡靖扬领会,抿笑回答,“李叔这是哪里的话,无论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水平村的人,吃着这一方水土长大,合该涌泉相报,更遑论,只是区区小事。”

话语过半,胡靖扬眼尖发现,自家老婆居然在幸灾乐祸地偷笑,故而,胡靖扬灵机一动,轻笑开腔,“李叔,你这次可真是来对了,我媳妇同样是出自名牌大学的,而且她比我小十岁,无疑更了解新版教材,大可让她陪我一同去啊。”

李叔喜出望外,“果真吗?那太好了。”尔后,他微微倾身,笑望着孟紫怡,满眼期待,询问,“靖扬他媳妇,你意下如何?”

孟紫怡懵圈,方才她甫一听见村长让胡靖扬当老师,继而,想到胡靖扬置身于三尺讲台的画面只觉得滑稽,于是,唇角不厚道地弯了那么一小下,怎的战火平白无故就烧到她身上了呢,老公,你这样殃及池鱼,当真好吗?她可不曾当过老师呀。

奈何,对上村长堆满皱褶的眼睛,以及热切期盼的眼神,孟紫怡委实无法拒绝老人家,随而,浅浅一笑,顺从其美,“左右我和靖扬本就打算在这里多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能帮村里做点事,我们求之不得呢。”

说到这,孟紫怡转头,望着胡靖扬清俊锐达的面容,莞尔,看似甜美无害,实则假热佯亲,胡靖扬顿感毛骨悚然,“靖扬,这样吧,我来教数学,你来教语文,好不好?”

果不其然,这小女人在借机报复呢。然而,村长作为始作俑者,非但没有察觉出来小两口已然耍起花腔来,反而觉得他们夫唱妇随,甚是恩爱。村长见状,乐呵呵,直呼一言为定。

村长离开后,胡靖扬挑眉,星眸沁笑,明知故问,“为什么是我教语文,你教数学啊?语文老师貌似一般是女的。”

孟紫怡斜倚着门框,漫不经心,说道,“难道就许你借水推船,然而,我却不能借篷使风么?我是会计师,当然得教数学。”随后,孟紫怡懒得再跟他装风情万种了,索性回归本我,双手叉腰,娇俏质问,“我尚未与你算账呢,你倒先发制人了,人家村长明明只邀请你而已,你做什么拖我下水呀,我何曾当过老师?”

“难不成我当过?”胡靖扬瞥了旗鼓相当的老婆一眼,孟紫怡闻言,当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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