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段伤楚往事,孟紫怡不由得悲从中来,哽咽难言,嫣润的话音,断断续续,“凝凝,你别…这么想,段凯哥他…从未怪过你,相信…乐瑶姐她…也不会怪你的。”
孙媛媛泪眼朦胧,唏嘘,“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这前一刻尚且花好月圆,岂料,下一刻便花落人亡,世间百态,一息万变,当年,我何曾想到仅仅一个花盆坠落的瞬间,便让我和李杰天人永隔了。”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媛媛你曾经劝我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莫负匆匆年华,希望你也能身体力行,只要你和段凯哥和和美美,情意甚殷,相信不论是乐瑶姐还是李杰,都喜闻乐见。”孟紫怡揽抱着孙媛媛肩膀,温声细语。
然而,现下的苏沁却觉得自己似乎病了,并且病入膏肓,正当孟紫怡、孙媛媛和沈凝三人伤春悲秋,彼此劝慰之时,她脑海里执着的居然是这沈凝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当年沈凝没能入职dr,反而因祸得福,成就了今时今日的光芒万丈。
如此一想,苏沁的嫉妒心再起,为免孟紫怡和孙媛媛看出端倪,苏沁立马甩甩头,继而,展笑,“哎呀,你们都把眼泪擦干了,媛媛今天修成正果,正式告别苦中作乐的日子,乃是好事,你们哔哩吧啦地哭什么呀?赶紧祝贺我们媛媛,目前,我们姐妹四人,就媛媛有男朋友,一旦她和段凯闪婚,那么媛媛便是我们宿舍里最早脱单的,委实可喜可贺呀。”
闻言,孙媛媛脸颊蓦地一红,推搡了苏沁一下,转而,瞅向屏幕里再度展颜的沈凝,经过苏沁没心没肺的那么一打岔,现场悲伤的气氛立时消之殆尽,孙媛媛抿笑,“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仅是觉得段凯还不错,可以尝试发展,眼下,谈结婚为时尚早呢。”话语尾声,孙媛媛别有深意地斜睨了眼孟紫怡,眼前现放着一个已婚女人呢,你们不知道而已。
孟紫怡领悟,随即,羞涩低头,见状,孙媛媛黛眉挑了挑,不快不慢的声腔些许慵懒,意有所指,调笑,“况且,你怎的就那么肯定我是咱们宿舍里最早脱单的呢?兴许某人偷偷结了婚,暗地里把老公藏了起来,这旁人是金屋藏娇,她估摸着是金屋藏夫呢。”
话落,孟紫怡霞飞双颊,垂首,窃窃而笑,而苏沁则习焉不察,只当孙媛媛不外乎调侃沈凝,遂而,抿唇浅笑。
沈凝的想法,显然与苏沁如出一辙,当即咋呼,“欸,孙媛媛,你什么意思呀?含沙射影么?我一黄花闺女,你说谁金屋藏夫呢?”
“我何曾指名道姓,你少自作多情了,当然啦,你若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对号入座,那我也没辙不是么?”孙媛媛伶牙俐齿回呛,与此同时,余光冷飕飕的觑着身侧一声不吭的孟紫怡,接收到孙媛媛阴沉沉的目光,孟紫怡细密纤长的眼睫毛腼腆地扑闪了下,尔后,心虚地挠了挠头发。
落地窗外,明月当空,皎洁青白的月光漫进室内,夜凉如水,微风吹动着薄如蝉翼的遮光帘,飘飘悠悠,几个年轻女孩肩并着肩齐聚客厅,言笑嘻怡,乐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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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门口,孟紫怡偏头,注视着胡靖扬轮廓挺拔的侧颜,纤柔的手挽着胡靖扬遒劲的臂弯随着人群鱼贯而出,花容月貌的小脸,梨涡浅浅,“想必胡先生,除了学生时代,应当很少来电影院这种地方吧,未知今日故地重游,可有燃起旧梦重温的感觉?”
“胡太太,容我提醒你,我学生时代其时,还没有这家影院呢?敢问如何旧梦重温?”胡靖扬抿笑,四两拨千斤,转而,朗眉一掀,“反倒是胡太太的学生时代,这家电影院貌似正红火吧?”
孟紫怡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酸,比她方才旁敲侧击的那句还要酸,随即,手指点鼻,冁然一笑,尔后,插科打诨,“胡先生,我知道您老和我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您老何须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呢?话说……”说到这,孟紫怡故意停顿了下,眼尾上扬,接着笑语,“话说我大伯有位商友,年纪跟你差不多,前些日子,偶然在街上碰见他,我还叫他叔叔来着。”
话音未落,当即接收到男人寒森森的目光,正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孟紫怡立马示软,清婉的嗓音刻意放柔,又娇又嗲,酥软人心,“老公,人家说笑而已嘛,你可千万别当真呀,老公玉树临风,一点都不老,再者,人家除了你,哪里还有旁人啊,老公,你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胡靖扬俊逸刚毅的脸庞笑得灿烂,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孟紫怡发顶,像逗猫似的,孟紫怡抬首,仰视着胡靖扬,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笑,又乖又甜,胡靖扬气笑,攥起孟紫怡白皙柔软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人群熙攘,霓虹斑斓,星云弥漫。
行至黑色轿车旁,胡靖扬拉开副驾驶车门,宽厚的大手抵在车门顶,孟紫怡莞尔,弯腰上车,俯仰生姿,待孟紫怡上车后,胡靖扬绕过车尾,掰开驾驶座车门,高大伟岸的身躯坐进车内,继而,发动引擎,疾驶而去。
不远不近的路边,一家临街商铺门口,赵亦菲目光涣散地凝视着前方柔情脉脉的一幕,男的眸光宠惜,女的含情凝睇,两人有说有笑,大有蝶意莺情的状貌,羡煞旁人,直到黑色轿车于赵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