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拿,我管对得起谁?”于证非常高兴,早在当初被吕家招揽的时候,吕家就答应过,只要他能找到于太公叛逆的证据,就可以取而代之,坐上庄主之位。
可是当他准备招呼另外几个潜伏人员一起动手的时候,却发现仅仅有几个人站在他身边,剩下的人全都横眉相对,尤其是村中的枪棒教师李奇龙,这个人身手了得,是吕家布置在庄内的眼线,此刻却也没有表态,所有人齐刷刷的抽出刀对着他。
“你,你们”他惊慌的正要叫出这些人的名字之时,这帮人立刻一拥而上,乱刀将他做成肉泥。
此时的于家庄已经是鬼哭狼嚎,留守的红袄军不过片刻就被扑杀殆尽,残肢断臂充塞街道,污血飞溅沾染墙壁。
就在这个时候,被高家军打得节节败退的红袄军也已经退到了大庄跟前,比较靠后的红袄军们已经发觉庄内的情况不对。
“于家庄的人反水了,还有弟兄们在里面呢,赶快进去救人!”有人喊了起来,站在后排的红袄军们纷纷返身冲进庄内,开弓没有回头箭,于家庄的庄丁们也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整个于家庄已经化作修罗战场,到处都是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以及伤者的嚎叫声。
在这种前后都有敌人的情况下,红袄军正面的部队终于彻底崩溃了,高家军一股脑的冲到了敌军的海洋中,李铭、路哲都作为前锋,已经冲到大庄的寨墙下面,然而大庄的寨墙要比小庄更加高大,一时间无法突破。
“于家庄的人是反水了吗?”李铭看到情况不对,有些疑惑,就冲着墙内高叫一声:“我等的是寿张县的官军,你们快快把村寨的门开了,我等好进去厮杀!”
然而此时寨墙之内已经杀喊成一片,冲进来的红袄军已经将寨门的门栓横下去了,堵住这里,哪里有人能够开门?
眼看这个情况,路哲对李铭说:“我去堵另一边!”带着手下前往另一个门去了。
李铭知道路哲也想立功,此次突围,高俊一反常态,让路哲打先锋,与李铭并驾齐驱,使得军官们好生疑惑,但是事实证明高俊眼光不错,路哲人虽然看着老实,但是很会琢磨,这个前锋当得有声有色。
此时各个方向的红袄军大多数已经知道于家庄反水,这个消息越传越夸大,最远处的红袄军听到的消息是:于家庄杀出一支敌军,和高家军一样全副铁甲,里应外合,已经击杀了刘二祖,主力溃退。
红袄军转瞬之间就溃败了,所有人马都拖着自己的武器狼突豕奔,细小的声音都被当做敌人的号角,已经有个别心急的人扔掉了自己的刀枪,纵然几位头领大声呼喝,但那些小头领们对这几日的败仗已经心怀怨气,哪个肯听,纷纷逃走。
“杀,都给我杀呀。”桑真兴奋的大喊起来,战场上的血腥刺激了这个草原人的神经,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变成兽人。
“桑真,咱们的任务是准备好云梯,此时此刻必须冲到寨墙旁边,让军兵们登城作战,这些溃退的敌军,就交给别人去杀吧。”沐白赶紧拽住桑真。
“让开,谁也别抢我的人头。”草原规矩,一颗敌人的人头一壶酒,桑珍作为阿里哲孛的首领,最以英勇善战而闻名,此时此刻他莽起来,哪里是沐白能拦得住的?
这个贴军都里面还有七八个阿里哲孛部的人,一起发声呐喊,带着贴军就向敌人杀了过去,此时六神无主的红袄军哪里是贴军们的对手,几乎作鸟兽散,像羊群一样被驱赶。沐白急得直跳脚,嘶吼着让贴军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来,半天才整理了二三十人。
于家庄内厮杀之声不减,红袄军毕竟常年作战,经验和胆气都远远胜过庄丁,很快就杀到了寨子中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红袄军犯了致命的错误,只顾着一股脑向前厮杀,门口没有人守卫,一对母女眼瞅着个空档,偷偷向门靠近了过来。
“快,赶紧打开这个门,好逃跑。”母亲的双手都在颤抖,一个不当心被红袄军发现,那就再也不能逃出升天了,如若是被高家军发现,十有八九也要陪葬他们的那个高头领。
正在说话间,门外面李明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登时将母女吓了一跳,叫声苦,原来高家军已经堵上门了。
听到里面有人叫苦,李明愣了一下,随即向里面小声问:“是姜家娘子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两个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如果不是巨大的恐惧让她们无法挪步的话,母女俩现在已经夺路而逃了。
“帮我们把门打开!”你只要把寨门上面那个横门栓给推掉,我们的军兵可以把门推开。”寨门里面挂的落锁是一根粗壮的横木,如果姜家母女用力的话,还是可以推掉的,那样的话五六个军兵一起用劲,就能将寨门推开。
但是里面没有响声,姜家母女十分恐惧,李明十分无奈,继续喊道:“我知道你们害怕什么,那都是我们暂时用的计策,我家高军头领还活着呢,他是不会杀你的。”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军典疑惑的说:“会不会已经跑了?”
贴军带着梯子还在后面,李铭在门口急得要死,向里面说:“只要你肯把门打开,我们就将那个药铺还给你。”
中宇里面响起了略微迟疑的声音:“你们当真不杀我们?”
“肯定不会杀,我保证。”李明眼下急得要跳脚,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