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了这一刻平常人几乎都入睡了只有像长孙茉他们这种黑夜里的活动家才刚开始活跃起來
这次他沒有使用钩锁而是靠自己扎实的基本功游弋在阁楼周围借由相邻不远的大树缓缓爬了上去直到瞅准了时机之后才纵身一跃用手抓住了阳台边缘
接着悄无声息地拉开了过道门随之潜了进去
这间屋子沒有一丝光亮不知道是它本身就沒有窗户只靠两道门连接还是说这里的窗户设计压根沒考虑过对月光的采集云云
总之“黑”这一个字就可以代表长孙茉的所有感官了至于心里衍生出來的其他诸如恐惧害怕等负面情感经过三年专业训练的长孙茉已经学会有效的压制了
作为佣兵的第一要义就是冷静
那时候平均一天她就要听到三句同样的嘱咐
只有头脑清醒才可以有效地应对种种意料内外的情况不至于手忙脚乱失了方寸又或者被人直接拿下
长孙茉蹑手蹑脚地在房里溜达了一圈发觉这里除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家具摆设以外就什么也沒有了也就是说她并不清楚这间房的具体用途
从另一道门出去的时候长孙茉差点摔了一跤她随即蹲了下來用手检查了一下地面然后把蹭到的东西放到了鼻子下面
一股泥土的气息铺面而來
“奇怪为什么房间里却沒有泥的痕迹”
长孙茉又折返了回去这一次她地毯式地将这个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地面检查了个遍却依旧毫无发现
“那只能说明那个泥脚印的主人并沒有进來过否则外面有泥而里面沒有这是绝无道理的”
长孙茉推测了一番接着打定了主意她准备跟着脚印的痕迹尾随过去
然而
行不多久她就发现脚印是朝两边延伸而去的透过点点的月光她看见一道脚印通往楼下而另一道则是笔直向前
“这边不是墙壁了么”向下的应该是对方來时的痕迹而笔直向前的脚印则是更为神秘它消失在了那边
这里并沒有任何可以看见的房门可脚印的方向却好似直通了进去
穿墙术么当然不可能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里存在一道暗门保护着见不得光的某个暗室
长孙茉当然不会笨到不知道内里有沒有人就直接去寻找开关而是往腰间的小袋一伸那里就跟百宝袋似的这么一伸她就掏出來个黑又硬
嗯其实就是一根尺许长度的铜管你也可以叫它
窃听器
古代的简易窃听器可以见得长孙茉是早有准备
长孙茉将扩口贴上了脚印消失的墙壁不一会儿从里面传來了浑浊不清的声音沒办法仪器又不精确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努力地分辨着來自铜管的声音因为在早几次试用的时候她已经有经验了:这玩意儿跟海螺一个德行不管有沒有人说话它都有自带的回音有点类似于呢喃但长孙茉更想称之为念经
耳朵里一大堆碎碎念似的东西无一例外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长孙茉有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妈妈是的呢您的唠叨我是沒办法再听到了呢……
“等等这是……”
长孙茉仅仅只是陷入了短暂的分心便回过神來耳朵里的分析似乎已出了结果铜管里夹杂了一种清脆的咯嗒声随即墙壁传來了振动的响动
长孙茉暗叫糟糕立即向后疾跑转入脚印分岔处的拐角然后贴着墙角露出了半截脑袋看了过去
果了个然的那是暗门启动的声音
长孙茉心里咯噔咯噔地跳动着显是因刚才的激烈运动而感到有些不适
暗门里面走出來一个具有修长男子身形的家伙在他后面也跟了个嗯怎么说呢看身形绝不像个人佝偻的身躯亦步亦趋地跟在男子后面就像是某个戏班出來的
这就更奇怪了一人一猴在密室里他们在干什么勾当
长孙茉觉得自己这么一想整个人就不好了甚至都差点忘记了她需要离开这里因为只要对方想要下楼那么自己就面临着暴露的危险
这要是给自己师父看见一定会说“别说你是我徒弟我不认识你”之类的吧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要那么做已经是來不及的节奏了于是她把心一横干脆从腰上抽出了一根短棍然后将一根尖尖的短针放入了短棍的尖端那上面可是有淬毒的哟
说是毒其实倒不如说是來着沒错了就是之前顾云中招的玩意儿被抓住的赢凡身上这东西挺多的连器具都有
长孙茉临时变招打算把他们一起放倒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密室里却跑出來了一个人至于为什么在不看对方的情况下还能确定他是个男人那是因为他有喊话:“求你了不要”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
“嘿嘿那你是要做咯”
被喊住的男子语带阴冷像是根本沒任何温度的蟒蛇不给人一点希望
“不我可以做别的甚至直接自首只求你们放过她……”
男人明显有些迟疑不过回答之中却存在坚定
“你已经走得很远了不差这一次不是么你都沒法回头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男子的回答的时候应该是微微笑着的但更多的却是骨子里的轻佻
“可你们沒法保证我的女儿是安全的除非我见到她”
“是么这个要求也许有办法也说不定不过我得提醒你哟有些时候你是沒得选择的”
算是警告吧随之而來的就是“桀桀桀”的笑声看來那只“猴子”也乐在其中呢
长孙茉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过來敢情是这个男子哪对方的女儿來威胁他让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