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饭的老板在盒子底下埋了不少肉,小爬狼吞虎咽的吃了半盒,一不小心噎住了。
他一边打嗝,一边使劲往嘴里塞着剩下的饭,吃一顿管一顿,又有谁能说清楚下一顿在哪里呢?
许是烤肉的味道太香了,从巷子深处慢慢的走出来一只毛绒绒的小猫咪。
那猫咪大概也就三四个月大小,背上的毛有一点脏,它站在不远处,鼻子抽动了几下,想过来又不敢。
小爬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把盒子底的肉挑出来一块扔在地上。
小小的猫咪踟蹰了一会儿,试探着走过来闻了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地上的一点肉一眨眼就没有了。
那猫咪许是没有吃够。竟然胆大包天的来蹭小爬。
毛绒绒的身体蹭在小爬光秃秃的腿节上,痒到他的心里去。
小爬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小猫竟然翻过来用脑袋去蹭他,凉凉的水润的小鼻子擦过小爬的手指,小爬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张开嘴,喉咙里控制不住打出一声响亮的嗝儿,那小猫吓了一跳,但是没几秒钟,又开始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示好。
一人一猫分享完盒底最后的那点烤肉饭。
小猫心满意足的蹲在小爬身边洗干净脸,在他身边转了转,用尾巴勾过他的身体,随后顺着墙缝不见了。
小爬高兴的咧着嘴,又从胸腔里打出一个响亮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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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隔着窗户指了指外面的小爬,嘴里十分不满的说道:“这孩子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给出去送个热水。”
靳语南躺在摇椅上,眼睛上蒙着那只可观万物的铜钱,也不知道在看谁,她心不在焉的说:“你行啊你去啊,不服憋着别比比。”
小西站在柜台上,用一只爪子握住晾得刚好的温水,刚跳出两步,那杯子就从爪子里滑落,“啪嚓”一声英勇就义了。
靳语南听到声响,有点肉疼的回过头,她把眼睛上的铜钱收起来,说:“大爷,您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提了好吧,家里有矿啊这么糟践东西。”
小西顿时来劲了,它站到柜台边上,用尖利的黑爪子握住那只冷水壶,说:“咱也不知道这么举手之劳的事情为啥就不愿意去,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就这么地吧,我家里有没有矿不知道,反正摔的不是我的东西。”
靳语南点一点头:“主子您停手吧,我去还不行吗?眼看着家底都让你吃空了,锅都揭不开了。您消停会儿啊,我这就去。”
她又找了个杯子接了一杯温水,放在门外,对按着自己胸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小爬说:“喝吧,大口喝完,喝完杯子给我放门口就行。”
小爬在自己的大裤衩子上使劲的擦了擦手上的泥,才小心翼翼的把这个清澈透明的玻璃杯捧在手心里。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好看的杯子喝过东西!
暖暖的温水顺着食道熨帖到胃里,他又大大的打了个嗝儿,感觉胃里的凉气都随着这个嗝儿排出了体外。
拍了拍胸脯,果然不打了。
小爬举着杯子,敲了敲小店的门。
靳语南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耐烦,说:“干嘛?”
小爬把手里的杯子举的高高的,对着靳语南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来。
靳语南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放门口就行了嘛,听不懂人话。”
话是这么说,但是靳语南还是伸出两手接过杯子,她看了一眼小爬脸上冒出来的血珠,说:“等着。”
小爬睁大了两只眼睛,乖乖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靳语南在屋里不知道倒腾了一会儿什么,才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和湿巾出来,说:“也不知道过没过期。”
她先用湿巾把小爬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又用棉签沾上不知道过没过期的碘酒给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脸上的皮肤凉凉的有些刺痛。
但是小爬仰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姐姐。
她稍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认真,薄薄的嘴唇抿着,眼睛由于过于专注,有一点斗鸡眼的倾向。
小爬等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才使劲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做的太用力了,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他又皱了一下鼻子。
靳语南朝他挥了挥手,说:“走吧。”
小西站在摇椅上,看着走进来的靳语南,随着节奏晃来晃去:“看不出来啊,挺有良心的嘛!”
靳语南早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柜台底下,头都懒得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成吗?良心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多少钱一斤?”
小西有些嫌弃的拍拍翅膀,“算了,我收回我的话,话说我怎么还能指望一个没有胸的女人有良心呢?”
用过的湿巾“啪叽”一声准确的糊了这只贱兮兮的鹦鹉一脸,小西连惊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被糊到了椅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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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切过杀青蛋糕,又跟组里的人拍了一通合影。
导演高兴的很,收尾工作完成的不错,叶简的敬业他看在眼里,对这个刻苦努力的演员十分的欣赏。
众人告过别,叶简坐在房车里,整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石头把叶简的东西收拾好,说:“哥,机票订好了,明天一大早的。微微姐说你辛苦了,给你留了差不多一周的休息时间,你可以尽情的放松一下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阮焉罗的助理就在外面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