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也不想吓着老人孩子,温秀秀趁着这会儿,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她捂着小猴子的眼睛站在旁边,恨不得上来踹上几脚。
冯威在地上打了个滚,沾了满身的灰尘,他半张脸抵在地上,胳膊缩在怀里,说:“大哥,其实我就想问问你,何必呢,你为了一个破鞋跟我过不去,小柔是我用剩下的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吗?”
刀疤伸手拽着冯威的头发,逼着他抬起脸来:“小柔不是什么破鞋不破鞋的,她是个好女人。你少在这里满嘴喷粪,你一个人是蛆就非得把其他人都拉到跟你同一个位置吗?”
“好女人?哈哈哈!”冯威缩在地上,笑得几乎要抽过去:“大哥你真是感天动地,接盘侠做成你这样我也是没话讲,不过大哥,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是阴沟里的蛆,既然我都过得这么恶心了,你们有什么理由过得比我好呢?”
他说完这话,一直缩在怀里的手猛地掏了出来,刀疤没有防备他还能掏出凶器来,只见得眼前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捅进了刀疤柔软的肚囊。
刀疤伸手把冯威掀翻在地,趁着最后的一点力气使劲在冯威胸口上踢了一脚,冯威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他这一下使了大力,加上肚子上流个不停的鲜血,伤口撕裂疼的厉害,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上发凉头脑沉重,随后往后一栽,险险靠在了墙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小猴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嚎哭起来,他扑到刀疤身上,喷出一个鼻涕泡,嘴里大喊着:“爸爸!爸爸!”
温秀秀六神无主的跑进院子里,把自己的手机找出来,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呀,出人命了!爱国,爱国你还好吗?”
刀疤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他满手黏腻温热的鲜血,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快要晕过去了。
嗓子眼里干的厉害,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眉头跟着皱在一起,说:“不要慌,打120。然后给小柔打电话,让她叫警察来,别把小猴子吓坏了。”
小柔回来的比救护车快,他们跟着救护车把刀疤搬去医院,大家忙着刀疤的伤势,都忘了还有一个冯威晕在原地,等到刀疤做完手术躺到病床上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
冯威虽然确实是带了凶器伤人,但是他毕竟以前没干过这样的事,所以捅的不是很深,没有伤到脏器,刀疤缝合了伤口,住院观察一下,只要没有异常感染就能出院了。
刀疤躺在病床上,麻药劲儿过去了有点疼的厉害。
他不敢大口喘气,说:“报警了吗?冯威那小子带着凶器伤人,要是抓起来少说也能判个几个月,省的老是骚扰你们。”
小柔和温秀秀倒是谁都没想起来这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温秀秀说:“等我回去路上去一趟警察局吧。”
小猴子扁着小嘴,眼睛里泪汪汪的,他伸手摸了摸刀疤露在外边的手,说:“爸爸,痛。”
刀疤反手把小猴子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说:“不痛,爸爸不痛。”
两岁大的小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他摇了摇头,在刀疤手上嘟着小嘴吹了吹,说:“呼呼就不痛了!”
--
回去路上温秀秀报了警,等到警察到了现场,因为时间过去了一天,冯威早就不见了踪影,而且昨天走的时候匆忙,家里没有锁门,所以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家里被翻得一通乱不说,仅有了一点零钱和吃食都被醒过来的冯威拿走了。
来现场拍照的警察显然没没见过这个阵仗,有点哭笑不得:“大妈,您丢的这些东西呀,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可能立案给您追回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据您所说,他手持凶器伤人了,这个性质比较恶劣,您这里有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可以作为证据吗?”
--
温秀秀一把年纪了,很多东西都不懂,来的警察费劲的给她做好记录告了别,她也没搞懂到底什么时候能抓到冯威。
不过听人家的,把家门锁好总是没错。
刀疤要躺在床上养伤,餐馆那边请了假。
黄毛还来看了两回,看见小柔跟他在一起了,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说:“我就知道,当时看小柔看你的眼神就不太对,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刀疤虽然受了伤,难得的小柔和温秀秀都围在他身边的打转,还有个小猴子,把自己的玩具都堆在刀疤床上,说要帮爸爸“承担痛痛”。
他长到这么大岁数,才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有点不想自己好起来的意思。
黄毛个缺德玩意儿,来的时候带了小龙虾和啤酒,跟着一家子大吃大嚼,把个刀疤馋的要死要活。
刀疤没好气的说:“你要是老这样下回别来了,看见你就闹心。”
小柔摸了摸桌上晾好的白粥,说:“医生说了,伤口恢复期不让你吃海鲜之类的东西,你就忍忍不行吗?再说了,也就半个月的功夫,等你好了,给你补回来。”
黄毛摸了摸自己染回原色的头发,他难得的正经了一回,说:“受不了你们,赶紧的我吃完要走了,单身狗没人权啊,要被你们晃瞎眼。”
小猴子趴在黄毛膝盖上,笑嘻嘻的蹭了他一裤子的口水。
刀疤看着黄毛地图一样的裤子,笑了一会儿,说:“让你帮着找人找的怎么样了,冯威那小子够能钻的呀,自从那天我进了医院就没人见过他了?”
“那谁知道呢?他租的那个地下室我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