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惠寒才不管她,只大步走下台阶,看着外面打得乱做一团,笑道:“公主殿下,用不用小女子助阵?”
陈文茵喊道:“素姑娘你去救治师父吧,拜托你请宗瑶师伯祖下来,请她助阵!”
毕竟宗瑶武艺也算第一流的好手,这素惠寒什么武艺都没练过,让她来能干什么?
可素惠寒却轻轻一笑道:“这可对不住公主了,现在宗瑶正给萧掌门疗伤,只有小女子我能腾得出手来。”
可你腾出手来也没什么用啊!
陈文茵特别想喊这么一嗓子,可最后生生把这冲动压了下去。
她现在没空去惹素惠寒,因为黑衣人已经越聚越多了。
素惠寒微微笑了一下,转身来到放在屋里中间的炼丹炉旁,对远萍道:“小姑娘,把这玩意打开。”
远萍愣了一下:“前辈说什么?”
素惠寒叹口气道:“我说把这丹炉的盖子掀开。”
远萍点点头,赶紧去找来了一个长钩,举着长钩将炼丹炉的盖子给钩开了。
素惠寒随手掏出三颗药丸扔进了炉子里,笑道:“好了,赶紧盖上。”
远萍依言而行,素惠寒回头对陈文茵道:“烦请公主你们再坚持一会,小女子在这烹好茶等公主凯旋。”
陈文茵可没工夫搭理她,现在正是酣战之时,她还要和阿米尔奋勇杀敌呢。
可没想到过了不久,那些黑衣人也好,还是各位远字辈的师兄弟也好,动作都慢了下来,甚而有些人摇摇晃晃,最后此起彼落,一个个都争先恐后般栽倒在了地上。
陈文茵正举着剑与一名黑衣人拼斗,那黑衣人刚挡下她的剑,忽然就站不稳了,身子摇晃几下,整个人向下一滑,自己捅在剑上死了。
阿米尔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打着打着人就都倒了。
陈文茵赶紧跑回丹房里,问素惠寒道:“这是你干的?”
素惠寒把刚烹好的热茶倒出来,将茶杯推到陈文茵面前道:“茶要趁热喝才好。”
陈文茵急道:“你这不是把我们自己人也毒死了?”
素惠寒轻笑一声:“公主别着急,小女子用的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他们这些人睡个两天也就好了。”
阿米尔也走了进来,对素惠寒行礼道:“多谢素姑娘相助,不过为什么只有他们倒了,我们却没事?”
说起来这也是个问题,他二人自回来只看了萧思君一眼,什么东西都没入过口,应该是没服过解药才对的。
素惠寒轻啜一口茶:“你们去了二楼,自然无虞。”
二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远萍忽然道:“啊,我明白了,前辈在二楼点的蜡烛就是解药?”
素惠寒听了笑着点点头:“不错,看来宗瑶的徒弟的确有几分能耐。”
陈文茵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是解药还好,这若是毒药,谁能躲得过去?
阿米尔却没想过这个问题,用陈文茵的话来说,这个阿米尔就是傻实在,他觉得素惠寒既然帮了自己,就一定不会再反过来害自己才是。
于是他笑着问道:“那素姑娘是怎么把他们都药倒的?”
素惠寒笑着道:“这就要说宗瑶的厉害了,她为了将丹炉中的烟尘都排出去,将这丹房设计的如一座玲珑塔,炼丹时的热气自塔中间上升,从塔顶的四扇窗户中散去。小女子不过是把药丸扔进了炼丹炉而已,那毒气自然顺着塔顶飘散开来了。”
陈文茵问道:“那这毒气会飘多远?”
素惠寒一脸狡黠的笑道:“这可不好说了,若是天公作美,布满整个真武山也不是问题。”
陈文茵听了着急道:“那不是说大家都要被药倒了?”
素惠寒无所谓道:“这毒又不致命,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几位长老之前也在二楼屋子里待着,他们也不会被迷倒。”
若是几位长老没事,那应该就真的没事了。陈文茵想到这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时素惠寒道:“除了他们,应该还有一人没事的。”
陈文茵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问道:“谁啊。”
素惠寒看着她,微微一笑:“傅、盛、天!”
她一字一字说出的这个名字,差点引得陈文茵将一口茶吐出来。
“等等,为什么忽然提到这家伙?”
素惠寒叹气道:“萧掌门的毒既然是他下的,那他自然也会来不是?”
陈文茵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激她过来,特意搬出了傅盛天的名号,于是挠挠头道:“那个,素姑娘,抱歉啊,其实这毒,恐怕不是傅盛天下的。”
素惠寒笑道:“小女子自然知道公主是为了激我才这么说的,可公主还真说对了,这毒就是傅盛天下的。”
陈文茵眉头一皱,问道:“素姑娘如何确定?”
素惠寒道:“那‘七花醉醍醐’的用药分析出来时,小女子就笃定这是傅盛天下的毒。他对于中原的药草并不是很了解,但对西域毒物却是了若指掌,这七味花草中六味都是西域的毒药,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这么制毒?”
陈文茵听说是傅盛天下毒害了自己师父,立刻一掌拍在面前的小几上,喝道:“混蛋,上一辈的仇还没找他报,他倒是先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素惠寒听了笑两声道:“那敢情好,公主这就能报仇了。”
陈文茵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素惠寒没答她的话,只是大喊道:“傅右使,既然来了,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