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赤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杀意,回头看向乾石“主上,属下可否将此妖一同祭了魂旗!”
没等乾石发话,楚鳞抢先开口“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楚某与乾兄关系十分要好,着等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
说话间满脸惊讶,似乎真的没想到蛇赤会如此说,这回不但蛇赤忍受不了,就连乾石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妖,殊不知在其他人眼里,自己比楚鳞还要让人讨厌,只不过因为他修为高,没人敢直接说出来罢了。
不过面对楚鳞,可就少了许多顾忌,尤其是乾石,向来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本座记得上古之时,银龙还是异兽族中最知羞耻爱面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莫不是想和三头犬一族看齐?”
三头犬乃是当时异兽族中最令人厌烦的种族,尤其在那件事过后,更是令人不齿,完全可以说是过街老鼠。
讽刺侮辱过后,乾石收起笑脸,威胁似的说道“小赤赤,不用搭理他,若再敢拦截,本座必定让他记住多管闲事的下场。”
这些不痛不痒的言语攻击,他早就习惯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楚鳞抬头看了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天空,叹了口气。
看来光靠他一人,是拖不住了,只能动用推演中得出的那枚生棋了,楚鳞目光移到半瘫在地,昏迷不醒的方游散人身上。
阴在暗处的两指轻弹间,一枚闪着银光的鳞片射入方游眉心,乾阳兽所用的禁制,大多是都针对神魂而设,等闲手段根本无法破解。
一声微不可查呻吟刚响起,便直接周围鬼脸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被冲散,方游皱着眉,忍着头疼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昏倒,眼前的画面,直接让方游的脸变了色,尤其那把醒目的血魂旗。
他沉浸于阵道多年,对于这种半器半阵的东西,也有所研究,自然知晓大名鼎鼎的血魂旗,其制炼之难,晋升之血腥狠辣,堪称他所知道所有法宝之最。
自古便有‘魂旗一祭,无所匹敌,血魂一出,血流成河’一说,就连魔器都远远不如,当处看见此旗介绍的时候,虽然心里震撼,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此旗乃上古之物,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现今修仙界内出现,此时亲眼看见,怎能不令方游胆战心惊。
这是要灭了整个星云界的趋势啊!方游双目充血,想要止住蛇赤的脚步,然而楚鳞的那枚鳞片,只能做到叫醒他,无法帮助他快速恢复。
刚刚苏醒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方游用尽全力,只不过将身体坐直,便已是气喘吁吁,想要冲上去阻止血魂旗,简直痴人说梦。
拼命挣脱还残留的禁制,然而却没有一点用,体内灵气险些失控逆转,禁制依旧纹丝不动,不能这么下去,方游狠狠的咬了咬牙。
目光从场中瘦削的盘龙身上划过,看向面色阴沉的清正,顿了顿果断移开视线,此人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无法得到利益,还很可能惹得危险的事,绝对不会做。
方游扫过场上一双双畏惧中带着明显逃避的眼睛,心底越来越冷,直到看见盘坐在地,面容容美气质清冷绝伦的玉缶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顿时眼睛一亮。
“玉缶真君!你那最小的徒儿向天赐,就在此妖手中!此刻正困在碎星深渊内,老夫以阵途担保,所言没有半分虚假!”
喊完后方游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无人色,强行催动传音术,让本就身受重伤的方游更加雪上加霜。
闭了闭眼压住体内暴动的灵气,咽下喉头涌出腥甜,拼命抵抗阵阵强烈的眩晕,知道听见耳边传来的那熟悉,不带任何起伏的冰冷声音时,才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晕了过去。
“我徒在你手上?”
依旧简洁明了毫无赘述,一双微蓝色的眼睛,仿佛没有任何情感般,冷若冰霜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射进乾石眼底。
乾石感受着周身如有实质的冷霜,微微眯起眼睛,本以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德行,没想到竟还有这号人物。
虽然他不知道此人用的是什么神通,但区区元中修为,竟能对他造成着等影响,也很是难得了,不过也仅此而已。
不躲不闪直接回望过去,眼中划过一抹漆黑若雾般的光芒,周身异样瞬间消散“没错,就在本座手中,你,又当如何!”
竟是如此么,难怪此妖这般厉害,连元后修士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玉缶缓缓站起身,一步踏出直至乾石眼前。
“交出我徒,饶你不死。”
“哈!”乾石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搞笑的话轻笑一声,挥手化去魂旗上的覆盖的银芒,盯着面前男修残忍一笑“你那徒弟就在此旗中,本座这就送你进去,让你们师徒见面。”
“切莫听此妖胡说,正如方游散人所说,真君之徒在碎星深渊内暂无性命之忧,不过再迟楚某也不敢保证了。”
事实正如楚鳞所说,此刻的向天赐虽说依旧活着,却度秒如年,半边漆黑如墨,半边金光璀璨,远远看上去仿佛势均力敌,但只有身在其中的向天赐和金子,才知道形势何等严峻。
“天天,老大不是陷入沉睡,无知无觉了么,怎么会突然这样!”金子撑着一层薄薄的结界,艰难的说道。
原本的计划,不过是利用莫道本体散发出来的佛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