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向廷东洲散修”向天赐抱拳答道。
“原来是向道友,冒昧问一句道友真的是体修么?”说话之人正是高原,同他人一样对于向天赐是体修这个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别人不好随意开口询问,他可不在乎这些。
“道友觉得呢”向天赐并没有直接回答,严格来说她并不是体修,不过是一个修得体术的法修而已,但她并不打算透露出来,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体修,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向道友的确是体修,这点我可以保证,高兄连我都信不过么”王梁见向天赐如此说,赶在高原开口之前说道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太碎太快,凡事都要刨根问底,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向道友为何对身为体修之事避而不谈,但也不难理解。
单看其不符合体修的外表就可见一二,定然又是一个打着扮猪吃老虎意图的修士,毕竟众所周知结丹以下体修的实力略高于法修,这种差距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缩短,最终彻底逆转。
总结来说体修前期实际强容易进阶,法修前期弱进阶缓慢,对付体修最重要的,就是避免对方近身。
体修虽力大无穷,可徒手撕裂蛮牛碾碎砂石,但速度却要慢得多,因此灵剑法器等对其的伤害并不大,唯有远距离的法术和灵符才有效。
试想若将一名体修当成法修对待,各种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早就晚了,双方距离已经拉近体修优势立现,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这样强劲的‘杀手锏’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轻易透露,即便已经被发现,个别谨慎的修士也不会承认来让对方不敢肯定。
其实按理来说在自己道破向廷身份的时候,对方应该愤怒,可奇怪的是这人却好像并不在意,王梁想到这对自己方才的猜测又不敢肯定了。
真想扮猪吃老虎,连伪装都被戳破了,怎么可能还这般淡定,此人若不是碍于人多,故意装出来的不在意,就是另有绝技,根本不屑于弄虚作假这一套。
王梁不敢说准是那种可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绝对不简单,说来也是身为散修,能靠着自己到这个修为,哪有简单的人,比如眼前的纪莉相处多日,他依旧没有看透分毫。
不过这都无所谓,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本就是临时组队,难免彼此之间有秘密不了解,包括他在内谁能没有点不想被别人探知的东西,因此只要向廷的确是体修,其他的并不重要。
“嘿嘿”听着王梁肯定的话,高原不说信还是不信,只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言,重新坐回桌边,倒了一杯半凉的茶,也不介意直接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砸吧砸吧嘴。
“向道友别介意,高兄就是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去惯了,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坏心眼”
“无碍”向天赐不置可否,真的会有没心眼直性子的三阶阵法师?她第一个不信。
“好了王梁最受不了你着磨磨唧唧的样子,咱几个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看人的眼光,赶紧说正事,再不说天都要黑了”
此时已是酉时(17~19点)天边凝了半片通红的火烧云,天色昏暗无风无云,自窗户向外望去,一片绿的发黑的树叶,沉甸甸的坠在枝干上没有一丝波澜。
王梁无奈的看了眼王虎,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可见二者关系较为熟捻,很有可能是来自于同一个家族的血亲。
“此地不太方便,去房间里详谈如何”王梁环顾四周开口说道,这话主要是问向天赐,其余人没有意见。
“好”向天赐也不反对,此时已是饭点客栈内不同于之前的冷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并且还在持续增多,周围也渐渐嘈杂起来在此处谈事情多有不便。
跟在众人身后上了楼梯后,向着深处走去,直径来到最后一个房间,王梁以手掐决打开禁制,率先走了进去剩下几人随后。
向天赐坠在队伍最后面,踏进房门前顿了顿,不动身侧的看了眼门口的禁制,抬手拍了拍衣袖,没有耽搁抬腿走了进去。
众人落座后王梁泡好一壶茶摆好茶杯依次倒满,才开口说道“这次聚集于此,所谓何事众道友都清楚,除了纪仙子和向道友刚刚加入外,高兄和虎兄都是我多年的朋友,这次行动知道的不比我少,我先给二位大概说一遍,若有遗漏他们二人会加以补充”
“古修洞府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也知道,有关古修洞府的消息一旦流出,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三成以上的机会我等就不会错过,相信二位也不例外”
王梁说道这顿了顿看了向天赐二人一眼,见二人点头后抬手一挥,桌面上出现一张皮质卷轴。
“此物是我三人一次历练偶然所得,合力多方查找研究多年,才找出些许眉目,卷轴所用的乃是上古独有的记载方式,记录了一位不知名上古修士对洞府信息,但由于此卷轴只是一半,其上只记载了洞府大概所在以及进入方法,洞府内外存在什么却并没有记载”
接着王梁将卷轴小心展开,卷轴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生物的皮,表面还残留着些许的褐色绒毛,平铺在桌面后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份卷轴的一侧边缘有明显割开的痕迹。
处于最边缘有一部分符文被割成两半,已经看不清写得是什么,并且由于岁月流逝,剩下的符文也很是模糊,正如王梁所说,这些符文并不是现在所使用的,很有可能来自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