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眼前一黑,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君彻终于放开了她,却埋首在她颈项间炙吻着。
大量的空气涌入,让她渐渐恢复了知觉,也难受的咳嗽起来。
但即使脑子都麻痹,身体却诚实得狠。
他的吻,如同烙铁一样,每一下,都烙下一个深刻的痕迹,深入骨髓。
在她没有任何的准备之下,他深深的占有了她,并在她耳边一次次的宣誓,“李心念,你要记住,能给你这样感觉的,只有我!只有我君彻!”
记住……
她深深的记住了。
也没有人如此对她。
李心念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只有他的低吼,以及钢琴不规则的音律,在空荡的房间此起彼伏飞回响着……
犹如破布娃娃一样,李心念被君彻抱下了楼,丢进了浴缸。
她麻木的洗着澡,一次一次,一遍一遍……
直到水变得冰凉,皮肤几乎搓掉了一层,君彻不满的踹门进来,她才疲惫的从浴缸里爬起来。
从容的穿上睡衣,一步步出了浴室,避开他的视线而躺上.床。
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宽大的床上,一动不动。
君彻突然就涌上了无力感。
这五天,他一直想着要怎么征服李心念的心。
可这已经是最后一晚了,她却还是那冷冷冰冰的样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站到床前,他这当初了水晶灯的光,拧眉瞅着她。
李心念目光没有焦距,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前方。
他知道,那里面没有他。
终究还是忍不住,君彻将毫无生气的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李心念,你是在无声的抗议吗?”
抗议?
她敢吗?
李心念自嘲的笑容都懒得有了,眼神波澜不惊的看向他,无言以对。
“说话!”
“……”
“我让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他发怒的吼道。
可她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君彻突然就有了一种无力挫败的感觉,松开了她,也埋首在她的颈项间,低低的威胁,“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把我们欢.爱的视频发给龙夜爵!”
李心念闭上眼睛,平息了自己,才睁开空洞的看着上方,声音也那么空洞,“你让我说什么?”
他猛然抬头,有些惊诧的看向她。
她慢慢收回视线,落在了君彻英俊的脸上,“还是你喜欢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君彻,“……”
该死!
他要的不是这样!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咬着牙质问。
李心念淡淡一笑,自嘲得彻底,“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放过我,我这一生,都被你毁了,我还在乎你怎么放过我吗?”
君彻心里一沉,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李心念,你以为毁掉的就只是你的一生吗?毁掉的还有我的一生!你试着去坐十几年牢试试!你试着每天都被殴打,只能努力在殴打中让自己变强,不然就只有被打死的感觉,你试着失去一切,从高高在上的君家继承人沦为弃子的感觉,你试试在你母亲遭遇家族为难,你却一点帮助都不能给的感觉……你试过吗?你有过吗?”
她柳眉淡淡的拧了起来。
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那件事情之后,谁都不好受,她用了八年的时间才从那段黑暗中走过来。
可一切都变了,她最爱的人,已经有了爱人。
而却没想到君彻经历了这么多。
当年的君彻,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君家继承人,刚满十八岁,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任谁都接受不了。
“致爱丽丝,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可自从我入狱之后,她就被君家赶了出来,别说钢琴她碰不起,她连自己病了,都没钱去医治,只想着努力挣钱,早日让她而儿子出狱,眼看着她儿子就要出狱了,她却不行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衰败,那双弹钢琴的手,早已经因为劳作变了形,那张精致的脸,也变成了苍老的模样,不复光泽,最后孤独的死去,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李心念呆呆的看向他。
她的确没想到君彻的母亲还经历了这些。
可那又怎样?
这也改变不了他伤害过自己的事实!
所以她说,“君彻,那段回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毁灭,既然如此,何不彼此放过对方?再不碰到,就不会想起,就不会触及心底的伤口,各自安好不好吗?”
各自安好?
君彻大笑起来,“我也想放过彼此,可我的痛苦谁来负责?”
“我也有痛苦……”
“所以彼此一起痛不是更好吗?”
“君彻……”
他逼近,眼神凌冽的看向她,“李心念,我们注定要纠缠下去的,不信,你等着看好了。”
李心念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他冷冷的笑了起来。
“是你说我陪你这五天之后,你就放过我的!”李心念控诉起来,控诉他的不讲信用。
可君彻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这五天,你并没让我满意。”
还要怎么让他满意?
李心念咬着唇,看着他阴鸷的脸,突然就绝望了。
圣诞节前一天,平安夜。
意大利最浓重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