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耿思媛还穿着农家的衣服,自然看起来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她从身上拿出自己的腰牌。
管事盯着腰牌看了好久,这确实是一块做工精良的腰牌,用白玉所制,但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这什么玩意,你从哪里偷来的吧。"
耿思媛听了大怒,立刻骂道:"贱仆!你也配这样和我说话!"
管事听了招手正要打她,结果被窦二爷伸手一抓后领,直接扔在一旁。
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脸大汉,手里提着一杆长刀,立马三魂去了七魄,差点就尿了。
"来人!快来人!"
听了管事杀猪一样的叫喊,三个打手拿着棍子冲了出来,一看窦二东也吓了一跳,但互相看了一下,还是一起向他乱棍打来。
窦二爷刀都不拔,直接用刀鞘一压,就把三个人压做一团,在地上乱叫。
三个人站得太密了,一人挨一人,没想到还是不敌,反而自误。
"老奴见过小姐。"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出来跪在了地上,其他人看了都惊呆了,过一会儿也都跪成了一片。
"你认得我?"耿小姐冷冷地问。
"是,我在本家待过,见过小姐。"老仆人颤抖地说。
其实耿家本家里,有几千号仆人,很多人连耿小姐什么样都没见过,自然也认不出她的腰牌,更何况那个管事也没在本家工作过。
"好了好了,快给我安排一艘船,我要去济南。"耿思媛对他下令。
"最好的船,您舅舅刚刚坐着走了,只好委屈小姐坐次等的船将就一下了。"
"什么?我舅舅?"
"是,小姐的舅舅解承渊老爷这几天就在这附近办事。"
一行人听了老仆人的话,都怀疑这解承渊搞不好就和这镖队受袭击的事有关联,他难道想独吞镖队运输来的礼物吗?
但若如此,他牵连到耿老爷的宝贝女儿就是极大的不智。
正当他们准备上传时,码头外驶来一辆马车,冲开了沿路的人,车夫一拉缰绳,急停在码头内。
车上走下好几个人,个个拔出兵器,为首的就是袭击了镖队的朱镖头。
朱镖头下来就跪在地上,说:"小人保护小姐来迟,真是该死。"
虽然朱镖头在那里跪着低声下气,但旁边的几个同伙,完全是剑拔弩张的态势。
耿思媛看了这一帮人一眼,脸上并没有慌张的神情,她说:"你不是要杀我的吗?"
"小人怎敢!小人原本是受大小姐的舅舅所托,前来保护大小姐的,镖队里的人都是歹人!他们串通好了要绑架大小姐!"
这是一个低劣的谎言,郑顺礼心想。
但或许这根本不是谎言,只是一套说辞?
看到郑顺礼,朱镖头转而对他说:"你们好残忍,连杀我几位友人!"
友人?是说路上袭击自己的那几人吗?
有一点现在明白了,耿思媛的舅舅解承渊,确实在这件事的背后起到了某种作用。
朱镖头的背后,走出一个拿着狼牙棒的汉子,长棒的钢钉上还带着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他是不是袭击镖队的其中一个。
郑顺礼也拔出刀,走出了阵列。
对方看了,嗤笑一声。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对峙,一个拿着长枪的骑士闯入,直接一枪刺穿了狼牙棒大汉的背部。
马匹的冲力,让长枪如同刺穿豆腐一样。
"闵姐姐!"
耿思媛看了大喜过望,她看见骑马的就是陈阳,而陈阳的背后的是脸色苍白的闵华,不知道是否受了伤。
陈阳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一声大喝,长枪被从尸体里拉了出来。
朱镖头的手下似乎已经颇为畏惧陈阳了,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四处逃窜。
陈阳谁也不管,只拦朱镖头一个人。
"姓朱的!"
朱镖头一看逃跑无望,丢了刀就在地上求饶。
"你饶了我吧,陈公子!"
"你连好朋友都杀,简直猪狗不如!"
"我是迫不得已啊!我丢了镖,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出路了啊!我一家二十几口,你杀我一人,就是杀他们全部啊!"
看到朱镖头在地上涕泪横流,陈阳恶心地说道:"我不杀你,我要拿你到济南府见官!"
朱镖头一听,吓破了胆!
"不成!不成!解承渊不会放过我的!"
朱镖头拿出什么东西塞进嘴里,众人一时疏忽,来不及阻止。
一开始,他好像拉肚子一样在地上抽搐,然后脸上开始不停地冒汗,舌头发出无法辨认的声音,眼睛不停的上翻。
但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只剩下抽搐了,窦二东说道:"是相当烈性的毒药,没有救了。"
郑顺礼上前一看,鼻子已经没有出气了。
耿思媛叫来医生,检查闵华的伤势,她身上有好几处刀伤,但没有致命的地方。之前经过包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她还是出了不少血。
陈阳也受了不少伤,但他看起来颇为皮实,感觉没什么问题。
两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困难,郑顺礼无法想象。
"留在这里也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耿思媛建议。
众人这就乘船,前往济南。
路上什么意外也没发生,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阻碍发生。
一到济南,众人就要分开行动了,耿小姐等来了她姥姥姥爷派来的迎接队伍。
当然,她把闵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