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飞,你怎么解释?”大管事的面色阴沉如水。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从昨晚到清晨这扇门都无法正常打开,我的确是从窗口爬出来的。”何列飞慌张起来。
“你不知道?那窗户你又怎么解释?”大管事指着前方的窗户问道。
何列飞顺着大管事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的窗户是关着的。
“你从窗户爬出去,还没忘记把窗户关上,真够细心的。”大管事冷笑道。
“这……这一定是有人设局,我方才所言绝无半句虚假。”何列飞惊慌失措。
“有没有虚假稍后再说。”大管事抬起头对其他人说道“先把他关起来,严加看守,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发落。”
“是!”一名地武境和几名曜武境立刻上前将何列飞控制住。
何列飞面色难看,抬起头看着大管事,说道:“大管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大管事面色也很不好看,挥手道:“先押下去再说吧,千万别让他跑了。”
几人不顾何列飞的呼喊,强行将他架走。
金源商会的大管事面色沉重地对众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们金源商会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待。”
“你们自己人来调查自己人,似乎不太妥当吧。”木象商会的团队中一名管事说道。
金源商会大管事眉头一皱,看向对方问道:“那许管事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
“自然是有我们三家共同调查和审问……嗯!四家,还有船长。”许管事说道。
“没问题,就按照许管事的提议来做。”金源商会大管事没有反对。
正午将近,天空中的阴云逐渐散开了一些,但死亡的阴郁却始终盘旋在众人头顶。
令人最恐惧的不是面对面的敌人,而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机。在这带着血腥的气氛之下,压抑的一天又过去了。
为了保证安全,乘客都不再回去船舱,每日里至少有半数人龟缩在餐厅中,另一半人虽然活动范围较大,但是都自发的与信任之人组成了团体,不管去哪里都是成群结队,包括如厕。
整条船上骂声不断,许多人后悔上了这条船,不时地有议论声传入李天羽耳中。
“妈的,早知道不挣这个钱了,回家过年多好。”
“可不是吗?为了多挣一笔钱,可别把命打进去了。”
“你们觉得那何列飞是不是凶手?”
“不好说!”
“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人。”
“希望快到抓到凶手吧,否则咱们都很难活着回去。”
不论是行者团对还是独行护卫,几乎都是久经沙场的老鸟,不止一次参与过保驾护航的行动,也不怕死,但是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上。
来自内部的死亡威胁远比外界的敌人更让人焦虑,可是眼下船只已航行了十余天,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对于李天羽来说,这条船上没有一个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因此他只是吊在三名室友身边,却很少与他们深度交谈,在对方主动攀谈时也只回复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直觉告诉他,船上有问题的可能是一个团队,甚至潜伏着数十名危险人物,这其中必有地武境以上的武者。
此前在餐厅内外,他见过的地武境武者就有十余人,因此这十余人都在他的怀疑名单中,除此以外他还猜测可能有未曾路面的地武境甚至更强的武者躲在暗处窥视众人。
……
月黑,风高,夜晚来临。
船上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笔直,但是随着子夜的到来,困意还是如期而至。
四更即将过去时,周遭一片沉寂,突然李天羽的耳朵微微一颤,强大的精神力使他察觉到下方传来了动静,但是无法得知是什么动静。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下面一层的舱房传来,划破了这片夜空,惊醒了无数沉眠的人。
“不好!”
三大商会的天武境强者最先反应过来,十几名地武境反应也不慢,几名地武境迅速带头冲向下方,因为那里关押着上午抓起来的何列飞。
天武境没有一个人动,几乎都留在各自的管事人身边,确保安全。
不一会儿,十余人回到了餐厅,带来了六具尸体和一个即将断气的活人。
那尚未断气的活人是一名曜武境,胸前一个血洞不断有鲜血渗出,他张大了口拼命呼吸,然后艰难地说道:“是……吃……唔……呃……”
说到这里,他一口气没能续上来,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上午才被抓的嫌疑人何列飞已然身亡,连同看守他的两名曜武境和四名精武境武者也没能幸免,而众人都聚集在餐厅中,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行凶的?
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船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手,他或者他们就埋伏在距离众人不远的暗处窥视着大家,只要寻得机会,就会悄然亮出毒牙收割人命。
“我觉得凶手就藏在那些独行者中,不如干脆把他们全部杀光吧。”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数十名独行者立刻站了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说话之人。
更有凶悍者直接拔出了兵刃,冷笑道:“想杀我,那就来看看谁死谁活吧。”
“诸位兄弟请稍安勿躁!”猎虎行者团的大当家起身将说话之人挡在身后,面向数十名气势汹汹的独行护卫说道:“我这位兄弟最好的朋友前日死于非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