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觉得浑身舒畅,她试着展开手臂,可以活动了,掀开衣袖,上面只剩一层淡淡的粉红,再也没有那可怖的伤疤。
“好了,嘿嘿。”凤月脸上难得的露出孩子气。
帝熙唇瓣带了点笑意,趁她不备的时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就算有徐尚远的相助,还是耗费了他一半的灵力。
这要是没有他帮忙的话,他估计真的会耗光所有的灵力。
四周一片沉默,凤月觉得不对劲,她突然朝帝熙扑过去,帝熙毫无防备,加上耗费灵力过多,身子虚弱,一时接不住她,就那样被她扑倒在地。
“阿熙,你好虚弱。”凤月眼里带了担忧。
一定是帮她,他才会这样的对不对?
“没事,很快就恢复了。”帝熙趁机抱住她。
一旁的徐尚远眼神黯淡,果然,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帝熙。要是她有一丁半点的心在他身上,此时都不会遗忘他。
凤月滑如泥鳅的自帝熙怀里出来,她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眼神清澈,神色不明,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凤月心思万分复杂,难过,开心交杂。她不知道她到底该喜悦还是要大哭。
每一次,她的完好都是他们拼了命换来的。
“月儿,不要难过,我没事。”看出她不安的帝熙走到她身旁半拥着她。
凤月摇摇头,并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言语过于苍白,根本不能表达心里的所思所想。
“走吧,我扶你们回去。”凤月自帝熙怀里出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
只见她一手抓着一个,身影晃动间出了阵法。
此次,耗了帝熙和徐尚远大半的灵力,凤月就让他们好好休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了过来。
她勤快,帝熙和徐尚远也乐得偷懒,就这样享起福来。
身体好了,凤月往三军走得频繁,她一来,所有人都不敢偷懒,全都勤奋起来。
半个月之期,很快就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所有人对于实操开始期盼起来,全都跃跃欲试。
看着他们的样子,刘羽几人全都默默摇头,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到实操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何为战场和残酷。
凤月本来想像以往一样两方厮杀,临近的时候却生生改变注意。
那时逼不得已,现在她有条件了,何不换种玩法?
“元帅,你在弄什么?”见凤月飞来飞去,不知在丈量着什么,刘羽心生好奇。
凤月洒了一把石子在地上,头都不抬的回答:“摆个阵法。”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试,毕竟步兵人数众多,她还未弄过这么大的阵,效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元帅是想?”陈启猜测。
“和你想的一样。”把一块石头放好以后,凤月拍了拍手。
她看了身旁的几人一眼,那几人很整齐的后退了一步,他们可不要当小白鼠。
“出息。”凤月鄙夷:“带队人过来。”
到底怎么样,还是得试试的。
三百人的小分队被带到凤月面前,凤月大手一挥:“都进去。”
大家不知道情况到底是怎样,不过元帅之命不得不从,众人鱼贯而入。
凤月催动阵法,只见地上的石子变为一个个的人,很快,三百人的前面和后面就站满了人,浩浩荡荡的,给人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看着那些磨刀赫赫的人,众人抽出身上的长枪,正要动手,光芒闪动,什么都没了。
“出来吧。”凤月撤掉阵法。
还差一点,要再改改。
耿永筠来时,就看到凤月在那搬石头,他万分惊讶:“堂堂元帅,居然沦落自此了么?”
凤月抡起手中的石头朝他砸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我是心疼你。”耿永筠在新一轮的石头砸过来之前赶紧改口:“你手底下那么多的兵,何必要亲自做这些粗活?”
好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在这里搬石头,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们摆不好方位。”最主要是她也是第一次尝试,不自己搬的话根本摆不好。
阵法主要就是靠方位,每个方位有不同的威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是么?耿永筠随意找了颗树坐上去,凤月忙活了半天终于好了。
耿永筠从树上跳下:“好了么?”
凤月没回答他,只是用力踹了他一脚,耿永筠毫不防备,就那样跌落阵法。
马儿嘶鸣声响起在耳畔,耿永筠抬眸,他落在了马下,马蹄高扬,眼看就要踩到他,一阵风吹过,幻影消失。
耿永筠久久回不过神来,刚才的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傻了?”凤月低头看他。
耿永筠回过神来,慢条斯理的自地上站起来:“被你吓死了。”
她干嘛要在这里设个阵法?为的就是专门吓人吗?
“过两天就是实操了,我要把他们扔到这里。”试试战场的滋味,挫挫他们的傲气。
耿永筠拍拍胸口:“我很庆幸我不是你的兵。”
凤月斜睨他:“我还不收呢。”
他以为谁都能当她的兵吗?强将手下无弱兵,她手底下的兵可都是以一挡十的,他可以吗?
“月。”蓝依依的声音远远传来。
耿永筠脚底抹油:“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凤月的朋友简直和她一样,缠起人来没完没了,他知道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