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正要开口说话,就看见英齐表哥在那么多小厮的围堵之下,还能挣脱开来,一边往前跑一边说:“你们这群忤逆的下人,我可是魏国公世子,你们不许碰我。”文意只觉头疼,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表哥这般“热血”。
“齐哥儿,你如今是在做什么?国公府的体面和名声都不要了吗?你祖母年事已高,你是要气死你祖母吗?”郑国公夫人含着怒气的看着赵英齐说。
那赵英齐容貌俊朗,身着的衣服有些凌乱,但是行动之间带着一股钟秀灵气,他听了郑国公夫人的话,脸色一白,跪在地上喊道:“姑母,可是我二姐姐她……”
后面跟着的小厮跪了一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文意见状无奈的看了看自家母亲和表哥:“母亲,有什么话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郑国公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赵英齐快步走了进去,文意无奈的扶起了还在跪着的表哥悄声说:“表哥千万不能鲁莽了去,这边上都是勋贵人家,若是行差踏错怕是要传到宫里的。”
赵英齐看着自家团子一样的表妹,不忍推她,眼含热泪地说:“妹妹,可是二姐姐她如今的样子,若是真的是二姐夫做了什么错事,我定然是第一个打过去的,如今却是二姐夫受了委屈了,若是我们不帮他,那二姐姐和孩子可怎么办?”
文意听了这话不禁松了口气,既然事情不是谨丝姐姐夫君的错,那自然是有转机的,只要找到证据,是冤不了他的,不由话里带着几分慎重说:“英齐表哥,虽然我不懂外面这些道理,但是却是想着,万不能把别人的错变成自己的错,那岂不是冤枉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英齐听着文意的话,原本有些慌的神色才镇定了一点,看着团子一样的表妹说:“还不是二姐夫家里那些腌臜事,你也知道的二姐夫家里是靠着二姐夫才起来的,他的那些庶弟都很是不像话,二姐夫深了的话又不好说,今儿这祸事便是那庶弟引出来的。”
“说是他那庶弟去喝花酒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打死了那里的花魁,这事前一阵子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妹妹在闺阁自然是不知道的,今儿他那庶弟没了,那庶弟的夫人便写了状子告到了大理寺,说是姐夫因着家产名声残害幼弟,大理寺就将二姐夫给抓了起来。”
文意看着赵英齐紧张的问:“可是有什么把柄在那妇人手里?”这妇人怎么会突然去告姐夫?
赵英齐摇摇头:“这便不知道了。只是二姐夫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杀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弟。”
文意摇摇头,见马上到正厅了,示意让赵英齐不要乱说话,便进了屋里,一进屋里便看见祖母脸色不愉坐在上首,舅舅正走来走去,很是气愤,而舅妈正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二表哥英健和三表姐谨亭立在一旁,脸色也很是不好。
英健看见英齐回来了,连忙悄悄地贴近他和文意说:“好不容易令你跑了出去,如今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英齐僵着脸说:“我才一出去便碰见了姑母。”
郑国公夫人安慰着魏国公夫人说:“嫂嫂先不要哭了,如今想个办法才是应该。”
魏国公生气的说:“不知道哪来的腌臜婆子,竟然好端端的往丝儿夫君身上泼脏水,如今丝儿还怀着孕呢?才刚刚哭着睡着了,若是我说我便写了折子给陛下,大理寺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员,也该好好治一治了。”
英齐听了忍不住插嘴到:“父亲说的极是,儿子跟那大理寺的官员对簿公堂,一定会将二姐夫救出来的。”
就连谨亭都说:“父亲哥哥放心去,我自然会帮着母亲安顿好家里和二姐姐。”
郑国公夫人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母家都是急性子的人,便是她也是在郑国公府这些年性子好不容易稳了一点:“哥哥,现如今我们还是得清楚那妇人手里有没有什么证据,若是贸然前去,咱们这一家子都栽里,可就救不出来人了。”
上首的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都担心丝儿那丫头因着这事身体出个好歹,然而你们别忘了如今那大理寺可是太后那边的,为首的是她的娘家侄子,太后娘娘看你们的姑姑很是不顺眼,别看你姑姑位列皇贵妃,又生下太子,但是皇帝毕竟是个孝子,我们可得小心。”
郑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说:“正是这个道理,母亲说的极是,若是被太后娘娘抓住了把柄,便是妹妹现在在宫里地位稳固,免不了要吃些头苦的,哥哥,你还是派人将证据找到,莫要连累了妹妹才是。”
老太太点点头说:“你们现在可千万不能犯浑,去求娘娘,我们先想法子,若是实在不成再说。”
魏国公点点头说:“是孩儿莽撞了,你们几个孩子去陪着你二姐姐,母亲,我派人好好的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国公夫人紧紧地抓住郑国公夫人:“妹妹,我害怕,害怕我的丝儿,她那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正是艰难的时候,若是受了惊……妹妹,我……”一边说着魏国公夫人又哭了起来。
郑国公夫人轻轻地拍着魏国公夫人说:“没事的,谨丝那孩子的夫君你还不了解,他是被人冤枉的,既然是被人冤枉的,还怕找不出证据来?”郑国公夫人明白魏国公夫人未说的话,若是这样的时候受惊过度或是伤心欲绝导致难产,谨丝便艰难了。
文意跟着表哥表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