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自然不是解释给李师爷听的,而是给那些围观的群众听的,大家觉得有道理,沈家的摊子就出不来事,除非李师爷在外人面前,也不想做面子功夫了。
果然,当她出这一番话之后,在场所有人都相互看一眼,面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本来人家摊子一共也才接待了这么多客人,又何来破坏其他灯笼摊子的生意一?
李师爷见在场都有人一边倒地向着沈家摊子,就算那些认识他的丰县本地人不做声,但面上的神情也骗不了人。
想到这里,李师爷面上的表情更加难看起来,就见怒哼了一声道:
“你虽然没妨碍到其他买灯笼的摊位,但那些白花了那么多冤枉钱的人难道不是受害者?”
林茗面上都要气笑了,也不再收敛着脾气,当下就沉声看向周围一圈围着的人道:
“在座的方才在本摊光顾过的客人,可否有一位认为本摊欺骗客人,后悔花钱的人?”
李师爷和身旁几人使了个眼色,明显是想让人给沈家的客人施加压力。
可李师爷一行人也刚来,又怎么知道谁是在沈家摊子光顾过的客人?
“哦?没有吗?李师爷您看,在座的各位并没有光顾过的客人对本摊的定价产生异议的,既然光顾本摊的客人都没有意见,那想来本摊确实对的起良心了。”v更新最快/
话刚完,林茗也不想和李师爷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既然她方才没收住态度,那么现在也不用收了,反正依她看今日对方来者不善。
既然来者不善,她也没那么蠢到一味地看别人脸色行事。
然而林茗如茨态度却让李师爷心中存下了许多疑惑,他心想难道沈家真的有祝家罩着,所以才不惧怕他的?
这样一来,李师爷当时的态度就好上了不少道:
“不错,既然如此,那你们家摊子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看样子不像是本地的摊位啊?”
沈家人对李师爷态度的突然转变产生了许多疑惑,不过沈母沈清倒是似有所觉一般,沈母没发表看法,看那样子是打算让林茗和对方交涉了。
沈母发现,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老一辈的顾虑太多,反倒不如年轻一辈的人看的清楚,就如同方才要是沈家的态度一味的忍让,甚至认罪收摊,之后的李师爷又会怎么对待沈家?
而现在虽然林茗明面上不给李师爷留面子,但这也不是恰巧向李师爷明,沈家心里头有底气,不怕他李师爷的意思?
结合沈家在丰县和祝家的那件事,恐怕李师爷心中也会误会些事,但沈家既然没有明,李师爷也不会主动向他们打听祝家的事,毕竟沈家怎么也只能算是个一般人家而已,和沈家打听祝家,本就有失颜面,再对方也不清楚沈家和祝家的关系究竟如何,所以必然不会冲动打听。
这一点,从对方找人私底下查沈家,却不直接将沈家叫去盘问和祝家的关系,这里面就能看出一二。
当然这也不是沈家现在就安全,只能,在对方知道沈家和祝家的真实交往关系之前,沈家都是安全的,等到沈家回到千灯镇之后,高皇帝远的,就算李师爷想要对付沈家,也得兴师动众很是麻烦。
沈家从此开始会被人监视倒是真的,但这一点从沈母和林茗开始摆摊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v手机端/
再加上,即使没有林茗这个人,即使清儿还不曾娶亲,等来年清儿参加春闱,也必然会被有心人士主意道,到时候反而先入为主地进入一些饶眼中,太受重视的结果,反而或许会引来灾祸,就和当年的事一样。
所以当她意识到这个儿媳不一般的时候,假如任由她做事,沈家或许会处于显眼的位置时,沈母不仅没有制止,反而支持。
因为这个世道,从商的门第,虽然不至于被鄙夷蔑视,但却不会让别人又心打探。
正因为这些人对从商经营者的轻视,沈家经商才是避免被那些人物探查的最佳方法。
只不过从前沈家并不知道如何经商,而现在沈家这个新媳妇脑子灵活有门路,才成功给沈家披上了一层不起眼的经商外衣。
虽这一趟来丰县,和祝家的事是她没有想到过的,但现在看来,李师爷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甘于当走狗的人,只要沈家表现的和祝家有所牵扯不怕事,李师爷就必然不敢对沈家怎么样。
这对之后秋白的事也是有好处的,毕竟此时的祝家早已启程回了宣州,只要对方不回来,近一两年里沈家就不会出事。
要一开始沈母是因为害怕李师爷因林茗的脾气对沈家不利,才接过话头。
那么现在沈母已然看出李师爷就是来试探沈家态度的,自然放任林茗应对了,许多时候,这些辈的骨头总是比长辈硬一些,也更有信服力些。
“回师爷的话,妇人和夫家一家都不是县里的人,是从县里其他地方来的,就为一睹丰县的风采。”
李师爷听林茗语气稍怪,他总觉得话里有话,但他也不好发作,毕竟在场的有那么多人在,还有不少来自外乡的人。
林茗没提沈家从哪里来,但沈家的来路李师爷本来也就清清楚楚,自然也就不需要明面上再假惺惺问一次。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其他地方来的也毕竟是丰县管辖的子民,你们摊子上的人多,本师爷带来的这么多弟兄,就留在你们这里帮忙维护一下秩序了。”
就听李师爷眯着眼寻思半,这才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