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幽深的双眸带着滔天的怒火,只觉得从她嘴里吐出“心有所属”这四个字分外刺耳。
话音刚落,云若惜整个人便已经落入他的怀里,容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堵住她的嘴。
那激烈的吻几乎让她窒息,她的脸被憋得潮红,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在他抱着她跌入床榻的那一刻,云若惜终于慌了,她不断地挣扎,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混蛋,你放开我……”
“救命,二哥救命……”
在她最慌乱无助的时刻,云若惜哭喊求助的不是君默初,也不是莲池,而是在她心底里最让她心安依赖的二哥。
听到她的哭喊声,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微微一僵,通红灼热的双眸瞬间恢复了几分清明,他闭了闭眼睛,忍着浑身叫嚣的yu w,从她身上艰难地离开,然后又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拍了一掌。
这一掌,他并未对自己手下留情,当即便吐了血,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眸光中有着内疚自责,还有极致的痛苦和隐忍。
“对不起……”
他只留下了这三个字,就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跄地离开。
云若惜的眼里噙着委屈的眼泪,整个人缩在床角,见他几乎自虐一般打了自己一掌,一双泪眸不由闪过一丝愕然。
直到他的身影终于彻底的消失,云若惜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下床把所有的窗户都关紧,然后又把桌子推到门口堵上,似乎是怕宫主去而复返。
“噗通……”
墨色的身影从云若惜的房间出来后,迅速地跃入清凉的湖水中,凉凉的湖水不断地冲散着他身上的燥热,令他滚烫的身体暂时得到了缓解。
一直坚持到次日凌晨,这道身影方才跃出水面,幽深的凤眸复杂地朝身后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
关于昨晚“cǎi_huā贼”一事,云若惜并没有告诉爹娘,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二是,她左思右想,总觉得昨晚的宫主不太对劲儿,当时他身上那温度热的都可以煮熟一只虾了,看样子似乎是中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一样。
所以,看在他最后为了不伤害她,而打伤了自己那一掌的份儿上,她就当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当还了他当日对她的恩情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郡主,奴婢这字写得还不如郡主呢!皇上不会发现什么吧?”
小竹手里拿着笔,望着桌前已经写了半张纸的字迹,紧张地问着在一旁正翘着二郎腿的少女。
云若惜吐掉嘴里的果核,又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怕什么?出了事自有本郡主为你担着。”
既然大哥和二哥以前帮她作弊的事情已经被识破,那她就只好从小竹身上下手了。
这小丫头的字还是她以前教的,所谓学啥像啥,两人的字同样一言难尽,咳……不对,应该是同样“龙飞凤舞”。
这下应该很难再露馅了,拿来应付皇伯伯最是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