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宏成叫来几十个军士,指着不远处一座山头的低洼处说:
“看到了吗?那里有一片竹海,你们去砍伐数百根竹子来,少爷我有安排。”
军士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只见那一片葱郁的竹林被砍倒一大片。等到士兵们扛着又长又粗的竹竿到来,纪宏成便让队伍中会干篾匠活的出列。
水西多竹,会编箩筐的人很多,出列的人竟然上百。纪宏成让这些人破竹,按照他比划的大小,编织了数十个可以放在马鞍上驮运的箩筐,又编制了数百个可以让人背着走的箩筐,最后又做了四五个大竹筏……
还剩下一半竹子,纪宏成又命人做成大大的拦水兜子,扔到哗哗流淌的出水口下。等到水位降低时,顺流而下的大鱼就会被拦在箩筐里,这是提前安排明天的早饭。
最后,伐木砍柴的人回来了,剩下的竹子全部锤破,由专门指定的几个可靠人,制作成火把放在篝火旁烘烤。
当然,在分工合作的同时,各营地也分开驻扎,泾渭分明,这样便于监视。这一切安排,都是暗中进行。
夜晚的时候,纪宏成与汝卡阿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策,一个营地一个营地分别检查。
汝卡阿诺在山坡上设了一个检查站。这是纪宏成出的主意,以出去做任务的名义,让士兵整个营区携带所有物品出发,然后排着长队从一处帐篷通过。
进入帐篷后,有四名汝卡亲信把关,让他们tuō_guāng身上的衣服,等检查完身体和衣物,以及随身携带的物品,便光着屁股从另一个门出去,到草坡上歇息待命。
如此一来,不大会儿功夫,整个草坡上全是tuō_guāng了的士兵们。他们不明就里,以为接下来要让他们游泳,故而对被tuō_guāng衣服的事并不反感。不过有的人叫苦不迭,不住地解释说自己是旱鸭子不会游泳。
汝卡阿诺带着一队人马监视检查过程。还未进入帐篷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进入帐篷的人都去哪里了,有些心里有鬼的还是忍不住心慌。
其中,排在队伍末尾的一个士兵,看起来满脸络腮胡子,很是本分的样子。不过一身肌肉暴露了他的凶悍,汝卡阿诺早就注意到他。
络腮胡故作镇定的熄灭了手中火把,然后弯腰去整理自己的鞋。等到后面的军士催促他快点时,络腮胡赶紧往前小跑几步,显然是忘了放在草丛里的火把。
后面的人提示说这是谁的,他也假装没听到,于是后面那个士兵把火把捡起来,别在自己腰杆上留作备用。
躲在暗处的汝卡阿诺,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等到所有人都检查完毕。
络腮胡进入检查的营长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留下了所有物品和衣服,光着身子出了营长。
不一会儿,轮到那位捡到火把的军士进去,汝卡阿诺让阿鲁阿多盯着剩余的几个人,他自己亲自钻进了营帐。
捡到火把的人进来,见到满地摆放整齐的衣服和随身物品,不明就里。当检查的士兵告诉他要脱衣服,要检查随身的东西时,他只是哦了一声,配合的脱了衣服。
士兵检查了他的衣物,又拿起他放在一旁的两只火把时,发现其中一只里面夹带了一根香。
兵士发现这根香,就要动手拿人,却是汝卡阿诺摆摆手道:
“钟汉庞,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钟汉庞凑近了看仔细些,才道:
“这个,咦,应该是熏蚊子的吧?莫非?啊,将军,这东西或许,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钟汉庞见到将军亲自检查,知道脱了衣服不是要去游泳,应该在检查什么重要物品,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检查的士兵道:
“你捡的?咋那么会捡,再捡一个给我看看?”
钟汉庞面如土色,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他原本口拙,只好重复的说真的是捡的,最后才想起来道:
“不信,问问后面的弟兄,当时我还问这是谁的来着,没人理我……”
汝卡阿诺却淡淡的道:
“好了,让他出去吧,下一位!”
说完,他抢先在钟汉庞之前出了营帐,到了草坡下。一群光着身子的汉子们见到将军来,有胆大的说:
“将军!你也tuō_guāng啊,让咱们看看将军的腹肌。”
汝卡阿诺笑着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又捞起衣衫展示了一下腹肌,逗得军士们哈哈大笑。
然后,他又挨个去检查士兵们的肌肉,瘦的他就揪着人家松弛的皮肤提起来展示一番,肥的就在人家屁股上拍两巴掌,遇见壮汉就锤人家的胸肌两拳。
到了那位络腮胡身边时,络腮胡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勉力笑着。汝卡阿诺照例锤了他的胸肌两拳道:
“阿布!好样的。”
说完,就朝着下一位走去。
阿布心头一松,总算逃过一劫。
不料就在此时,汝卡阿诺突然一个闪身,重重的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只见阿布一个趔趄,终于没有摔倒,然而他的右腿已经被从膝关节踢断了。
阿布侧躺在地上,用力去抱住右腿,准备把关节接回去,却听见汝卡阿诺道:
把这个奸细给我绑了,押往大营等候处置!
几个候在一旁的军士,立刻把痛的几乎晕了过去的阿布五花大绑,押往另一处营帐,等待检查完毕了押往大营。
检查到纳鲁尼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