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兮雨虽位份不高,得的赏赐却是羡煞旁人的。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瓶古玩,一趟一趟的通通送进了芙湘宫中。
之前皇上临幸冯蕊儿他们的时候可没有赏过这么多东西啊。
看来陈兮雨真真是得了皇上的青眼。
她裁了身儿香色的对襟长裙,上头绣着清幽淡雅的菊花儿图纹,更衬的陈兮雨气质出尘,好似身上泛着菊花般高洁的气韵了。
她同皇上说自己喜欢菊花,喜欢菊花那等素雅高洁,坚贞顽强的品性。
皇上闻此便大方的赏了些许菊花送入了芙湘宫,真真是看的人眼热呢。
不少妃嫔们为了巴结陈兮雨竟也主动上门送了东西。
有女子的地儿事儿就多。
宫中的女子最是喜欢嚼舌头根儿,那些个想巴结陈兮雨的女子们围成一个圈围坐在芙湘宫的花园里。
跟前摆着个圆桌子,桌子上头铺着用江南绸缎铺就的刺绣菊花的桌布,那桌布的周围都是刺绣着金线,就连菊花的花蕊都是用金线勾成的,看起来格外贵气。
答应金樱是最能巴结人儿的。
她完全是拜高踩低的主儿呢,看谁得宠紧忙巴结上了,那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陈姐姐果真得宠呢,瞧瞧这桌布都是勾着金线的,皇上当真疼爱姐姐。”
陈兮雨本就有几分孤傲的性子,听她这么说,傲然的流转了下眼眸:“我与皇上的爱缘虽来的晚,却也是刚刚好,皇上体贴,见不得我受委屈,将来妹妹们若是得了宠想来比我要得宠呢。”
金樱想到今后自己得宠的情形,不由得垂下眸来,脸上竟滑过一抹羞涩:“妹妹以后还望陈姐姐多多在皇上跟前儿美言几句呢。”
陈兮雨品茶一笑:“我能美言什么啊,我的嘴皮子可没有容贵人伶俐呢。”
“诶,说起这个容贵人真是奇怪了,她怎的没来呢?”金樱左右环绕了一圈,狐疑道。
答应施飞燕抚了抚自己鬓角的簪子:“许是吃味了,不愿来呢。”
说罢看向在一旁跟空气般的韩汝南:“韩答应,你平日与容贵人最为交好,你说她是不是在宫中伤心哭泣呢?”
韩汝南最是听不得别人这般羞辱容嫣了,冷色的眸刺向施飞燕:“施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陈答应好生坐在这里呢,容贵人为何要哭泣?难不成施妹妹这是在诅咒陈答应什么?”
这话可是个晦气的。
偏生还是施飞燕提起来的。
果然,陈兮雨的脸色微微变了。
施飞燕没想到不言不语的韩汝南竟有如此口齿伶俐的一面。
施飞燕怕得罪了陈兮雨,弯起两道忧伤之眉,情真意切的解释着:“陈姐姐莫要误会啊,妹妹绝非是想诅咒姐姐的啊,妹妹的意思是……”
意思是容贵人是嫉妒姐姐才躲在宫中伤心哭泣的,这句话还未说完呢便被陈兮雨不耐烦的打断了。
她摆了摆手:“施答应可别在我这儿哭哭啼啼的,听的好生晦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施答应见不得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