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扭扭捏捏的不愿过去。
谁让他方才误会自己了。
而且还端着架子不跟自己解释清楚。
赢烨品着上好的大红袍,氤氲起的热气熏湿了他的长睫,他声音平静如云波:“既如此勉强,那便算了。”
容孝忠不喜欢女儿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推搡着女儿:“快去。”
容嫣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却是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她蹭着小碎步磨蹭到赢烨跟前,借着给他倒茶悄声道:“皇上是想现在听嫔妾道谢还是想夜里听嫔妾道谢?”
对上容嫣别有深意的眼神儿,赢烨瞬间脸红心跳。
夜里,孤男寡女,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他以喝茶的姿势掩饰自己的羞窘情绪,对容孝忠一本正经道:“不必了,朕与容常在十分亲密,无需道谢,这是朕应该做的。”
这话听的容孝忠受宠若惊,他一手握着拳头,一边不自然的四处乱看。
这么一看不要紧,一下子看到了赢烨挂在腰间的烨小狼了。
容孝忠心里叫了一声我的乖乖,歪着脑袋斟酌道:“皇上的荷包……是不是该换了?”
赢烨低头看了一眼烨小狼:“怎么?爱卿但说无妨。”
好家伙,这容孝忠也是个实在的,让他说他就说:“皇上,这荷包黑坨一团,看不出是何物,而且这针脚十分粗糙,实属配不上皇上的英姿啊。”
说到这儿,容孝忠看向自己的女儿:“嫣儿,不要手懒,你给皇上亲手绣一个荷包表达谢意。”
容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没想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手艺竟然被爹爹说的一文不值。
她涨红着脸,狠狠的跺脚:“我,我……爹爹,这……这就是我绣的。”
容孝忠:……
如果现在有个老鼠洞,他恨不得整个人钻进老鼠洞里。
他试图帮自家女儿找回场子,吞吞吐吐的想夸上一句:“这个荷包,如此的清新脱……”
“爹,别再说了。”亲娘咧,越说越害臊啊,容嫣也有害臊的时候,竟红着小脸儿跑出去了。
容孝忠盯着那坨黑东西局促的笑。
赢烨起身,拍了拍那个荷包,微昂下巴,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它叫烨小狼。”
容孝忠:……
如果没看错的话,皇上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一脸骄傲?
容嫣刚刚回到自己房间,赢烨便跟了上来。
容嫣挡住门不让他进来。
“当真不让朕进去?”赢烨又敲了下门。
“不让,皇上还没解释呢。”容嫣抠着窗纱。
赢烨那头沉默了。
隔了一两个时辰,容嫣在屋子里如坐针毡,片刻便听着外头响起父亲母亲错愕的声音:“皇上,您怎么能做这个呢?快放下。”
容嫣奇怪的趴在门窗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鸦鸦,去看看皇上干什么呢。”好奇心爆棚的容嫣打算指使乌鸦。
乌鸦扭着屁股:“我才不要。”
“你还敢不要?你去不去?”容嫣脱了绣鞋,把胖坨坨的乌鸦摁在门板上照着它的脑袋就要拍。
乌鸦抱着脑袋:“我去我去。”
容嫣如果知道乌鸦此次前去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迹象,想来打死她也不会把乌鸦给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