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嬷嬷那张老脸看着就让人恨的牙根儿直痒痒。
容嫣狠狠捏着坏嬷嬷的手腕,依稀能听到她的腕骨似要被捏碎的声音,眸底迸射出的寒冷光芒让坏嬷嬷在这炎炎夏日出了一层冷汗,布满褶皱的老脸已经扭曲了:“小……小主饶命,疼,疼死奴婢了。”
震慑的差不多的容嫣猛地松开坏嬷嬷,把她推到了地上,咔嚓一声,手腕在落地的时候没有撑住上半身一下子扭了手腕。
她啊啊的直叫唤。
容嫣怎会可怜这等人。
这等人完全是心理有毛病,以虐待别人来取悦自己。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容嫣把桃香扶起来,用帕子给她擦拭掉了额上的汗水:“桃香,你且等着我,我定会帮助你逃脱这虎狼之地的。”
“小主……”桃香泪如雨下,哭的双肩颤抖,不能自我。
如囚笼的宫墙略过阵阵的风,风肆意的拍打犹如老怄垂在墙上的柳条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容嫣的裙摆翻飞,宛如激起的浪花,浪花夹杂着无数的贝壳等锋利的东西全部投向了背后的黑暗之地——辛者库。
而辛者库的武器则是那些污垢,试图染了容嫣如海般的裙摆。
容嫣步伐稳重,肩膀打开,腰背挺直,即便是简单的宫装也能让她穿的雍容华贵,她回到凉福宫将此事同宫中的老人儿卜芥姑姑说了:“姑姑,只有求皇上方能放出来么?”
卜芥姑姑沉和道:“也可以求太后,但是小主自打入宫以来从未见过太后,同太后也没有什么感情,这般贸然去求太后恐怕对小主今后的前途不大好,会惹了太后厌烦。”
卜芥姑姑说的有道理。
她没和太后接触过,谁知太后是什么牛鬼蛇神的呢。
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求的人便是皇上了。
瞟了一眼外头的日头和屋里的更漏,这前儿怕是刚刚下朝,想来在和大臣们谈事情。
她暂时不能过去打扰。
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搅成麻花儿了。
她心烦意乱,桃香砸辛者库多呆一刻钟便会受一刻钟的罪。
“卜芥姑姑,你时常看着点儿皇上那头的情况,皇上不忙了便告诉我。”容嫣就算是在不懂事也知道孰轻孰重,不能在皇上约见大臣的时候前去打扰。
*
御书房。
三足紫砂香炉中焚着香,纂烟细细,袅袅升起,轻轻一拨便成了淡淡的雾。
赢烨笔挺的坐在御案前,长指敲着砚台:“此次都察院办事不利,所有人证物证都以表明,却依旧迟迟不定案,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一大臣上前道:“回皇上,据说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乃是案件犯人的远房亲戚,也许是想放他一条出路。”
“大胆!”赢烨暴怒,手掌猛地拍向桌子,震的笔墨纸砚颤了三颤,茶盏都被打翻了,他龙眸凝结着暴雨:“朕竟不知都察院已是他人说的算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想做这等偷天换日的事情。”
“皇上息怒。”众臣跪地。
赢烨摩挲转动着玉扳指,杀伐果断:“右御史可在?”
“臣在。”
“这件事朕交由你全权处理,案子必不能让左御史继续参与。”
“是。”
苏德子在一边儿战战兢兢的,见皇上的火气儿没有消下去的样子,上前小心翼翼,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