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仰亚看到了走进房间的身影,不自觉地在心里喊出了务妮的名字。可是,眼前的状况,他又如何才能跟务妮说得清楚。
那个重重的包袱打在自己脸上,他正想转过身来对务妮解释些什么。务妮已经哭着冲出了房间。
“务妮,你听我说,务妮,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
可是,务妮早已经跑到了楼下,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仰亚的叫喊。
这一惊,把仰亚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紧爬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贼铃的速度,穿上裤子、穿上鞋子,抓起床边的衣服就朝楼下跑去。
“仰亚哥,你、你,可是还病着的------”
翁妮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仰亚顾不得正叫着他的翁妮,拼命地朝着楼下冲去。可毕竟是刚刚都还在病中的仰亚,刚冲到楼下,头一晕眼一黑,差点摔在了楼梯口。他赶紧扶着墙,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仰亚哥,你这一身的痧,你这样出去,很危险的。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去跟她解释。”
仰亚站了约有两分钟,才慢慢地缓过气来。
“唉!你回去吧,你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仰亚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冷汗,才又慢慢的恢复过来。就是还有点头重脚轻。
走过那扇生锈的大铁门,前面就是来赶集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山人海,那个熟悉的身影究竟在哪?
仰亚又不好声张,不过,即使他大喊也没有用,因为务妮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声音势力范围。即使在,此情此景的务妮也不可能答应他。
仰亚汇入人群,慢慢地朝前走着,一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务妮的身影。前面一个身影很像,仰亚挤了过去,扯住那个女孩的衣服,正想叫出来,女孩转过身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用手轻蔑地把仰亚的手拍开。
“滚!流氓。”
“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仰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下去,赶忙点头向女孩说对不起。
他们住街边的一位奶奶说:
“奶奶,你看到一位女孩从这边走过吗?”
奶奶摇摇头,不知道。
仰亚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有的说好像看见,有的大都说没有注意到。看看走到了街的尽头,望向街头的田野,同样没有务妮的影子。他又沿着街的另一边找回来,又直到另一头街尾,还是没有看到务妮。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仰亚望着街上头空旷的田野,望着天上不断移动的白云,还有眼前这条缓缓向前的小河里的流水,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几大步跑到河边,伸长脖子朝着水里看,看有没有他要找的痕迹。他又沿着那条小河一真是向下游找了一圈,还是踪影全无。回到小河与街头连接的地方,他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在街头的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抬起头,望向滔滔的河水,望向集市上拥挤的人群,真是人海两茫茫。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仰亚努力地站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站稳,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皮囊一样,软弱无力、悄无声息地就倒在了满是灰尘的路旁。
“仰亚哥,仰亚哥,你醒醒,你醒醒。”
正好莫卯从这里经过,今天赶集,莫卯也想到街上来买些需要用的物品,逛到了街头,才看到了仰亚倒在了地上,一脸的灰,差点认不出来。
仰亚终于睁开了眼。
“我、我这是在哪?莫、莫卯。”
“仰亚哥,你怎么倒在这里呀?”
“务妮,务妮,你看见务妮了吗?她------”
“务妮?她------”
莫卯把仰亚扶起来,坐在路边石头上,仰亚也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莫卯从街边的一户人家要来一碗水,又要借来了一条毛巾,给仰亚的脸擦干净了,然后喝了几口水,仰亚才清醒过来。
“仰亚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听你说务妮,她到街上来了吗?”
仰亚轻轻地点了点头。
“务妮到街上来了,没有来找你?可你这是------”
仰亚把莫卯手上碗里的水喝干了,才对莫卯说:
“我,昨天晚上练得晚了些,又洗了个冷水澡,不小心,晚上睡觉,然后就病了。”
“啊,今天早上,你没有来训练,我是听说你病了。”
“今天早上起来,我一身的痧,刚好被翁妮过来看到了,她说她帮我整痧。正在整的时候,务妮就来了,就看到了我躺在床上,还裸露着身子,而翁妮就坐在我的床边,所以------”
仰亚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莫卯,当然,最精彩的部分他已经省略,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与这事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被搂抱、被摸到了那个地方,以及莫名其妙的表白,肯定是要省略的。
仰亚说完,莫仰掀开仰亚的衣领,看到了仰亚脖子上那一条条深红的血印。
“那你怎么不跟务妮说清楚呀?”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哭着跑出来了,然后,我、我就跟着跑出来找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啊!那所有的地方你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从街上头到街尾,还有小河边,我都找了。”
“小河?”莫卯看了看从身边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