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亚哥,你也别怪小亚金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后来发生的事情。今天,是我们两个老师的主意,特意过来找你的。来找你,也就是因为孩子吹芦笙的事情。”
“嗯?找我?孩子吹芦笙的事情?”
“是的,仰亚老师,现在,我们是真心地叫你一声‘老师’,因为在这方面,你确实是我们的老师啊。”
这时,两老师才把今天来的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六一儿童节,是每个学校都要举行的针对孩子们的节日,是给孩子们表现的一个机会,小亚金他们这种乡村小学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责任就落实到了几个刚刚分配来的老师身上了。学校以及上面也一再强调,不能每年都编那么几个洋不洋土不土的节目来糊弄学校,更不能用这种没水平的节目来糊弄孩子们。所以,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学校也想有所改变,特别是在孩子们节目的编排上。
所以,也就才有了小亚金偶然地‘表现’了一段‘芦笙舞’后,就被老师抓住不放,而硬是要把这个节目编出来。
可是,几个年轻老师,在师范学校的时候,也是学过跳舞的,可是,这种民族芦笙舞,她们还真的只是一知半解,根本就没有谁认真地给她们上过课,或者说是正规地培训过。
这个,在现在这个也在慢慢地汉化的民族村寨里,很多民族的东西也不太被大家接受和宣传了。反而是从外面来的一些什么流行音乐呀,外来舞蹈呀乐器呀,让年轻人看来更加的时髦,也更让他们括在师范学校里也是一样。所以,这些年轻的老师们根本没有机会学到真正的民族芦笙舞。
那天,看到了小亚金的‘表演’后,两老师才突发奇想,再加上自己的想像和创造,才勉强编了那么一个‘芦笙舞’来。可是,就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她们编的‘芦笙舞’跟真正的芦笙舞到底有几分的相似。
直到今天,被仰亚糊弄了的几个孩子(包括小亚金),把他们‘学到’的,到老师面前一展示。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所以,这才有了两个老师直接把一大伙孩子带到仰亚家里来这一幕。
她们才想起来,这山上就藏着真龙啊,怎么不请他‘出山’呢?
两个老师想好了,把孩子一起带过来,一起来找仰亚这个老师,一定要叫仰亚把这个芦笙舞给孩子们编排出来,哪怕用上其他的,男孩追女孩死缠烂打的方式,也要把仰亚给磨出来。
“仰亚哥,仰亚老师,这就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这孩子我们也带来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儿子小亚金啊,要不你问问他们,看他们是愿意跳你教给他们的,还是愿意学我们教给他们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孩子们,你们说,是要哪个教的?”
“我—们—要—亚金阿爸—教—的——”
难道,这不是在来的路上都教好的吗?
都说孩子们是最有可塑性的,这不就是了。
两个老师,用美丽的大眼睛一直跟着仰亚的脸在转,十几双童真的眼睛齐刷刷看着仰亚。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连这群孩子也是美的。
仰亚折服了。
“这隔六一还有多久?现在来改你们原来的节目,还来得及吗?”
仰亚轻描淡写地说,这一句话,把两老师激动得就差小心脏没跳出来了。这么说,仰亚老师是答应帮他们重新改编节目了喽。她们还想着下一步怎么一齐上前抱着仰亚的两边胳膊撒娇呢,这怎么最后一招还没用上,就获胜了呢?
“这么说,仰亚哥,你算是答应了?”
“你们这一会儿仰亚哥,一会儿仰亚老师的,我能不答应吗?”
“耶!”两小女老师举起了石头剪刀布。
“耶!”十几个孩子也尖叫了起来。
“可是,这都几点了,天都快黑了,其他孩子不要回家吗?这个时候,孩子还没有回家,他们的阿爸阿妈不着急吗?”仰亚问。
“哎呀,仰亚哥,没事没事,你就教教他们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去解决就行。”
“可是,这里也没有那么多道具芦笙啊。”
是的,芦笙舞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有芦笙作为道具,哪怕是小孩表演的芦笙舞,哪怕是小孩根本就吹不响的芦笙,也一定是要有的。
“那这样吧,我就再用个半个小时,把这群孩子再重新排一下位置,再结合他们自己的习惯,把一些基本的队形、步子教给他们,然后回家,等明天都有了芦笙后,我再给他们编排。”
“好好好,仰亚哥,只要你答应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依你的。”
接下来,仰亚就把原来跳这个舞蹈的八个男孩叫了出来,一看,人员还是有点少。仰亚以专业的角度来看,当然达不到他想要的,所以,他又在旁边跟过来的孩子中,不管是女孩男孩,又挑选了几个过来,加入到一起。
“仰亚哥,‘小鸡斗食’,这不是男孩们跳的芦笙舞吗?”
“小孩,哪看得那么仔细,再说了,小鸡崽不也有小公鸡小母鸡的吗?你们原来只有八个人,那场面看起来也太少了,要跳,就跳一个大型一点的给大家看看。”
“好,我们听你的。”
有‘老专家’在这时,能编排出一个比原来更好的节目来,两小老师何乐而不为呢?
仰亚又结合十几个孩子们的高矮顺序,以及各自对于乐器和舞蹈的感觉好坏,把他们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