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惜虽在自己洞府盘膝而坐,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司马竹从陆明暄洞府里走了出来,她便跑出去,险些与正往这边走来的司马竹撞个满怀。
楚云惜赶忙朝司马竹施了一礼,然后风风火火地跑了。
司马竹见她跑去陆明暄的洞府,眉毛挑了一下,未有言语,回了自己的洞府。
“弟子楚云惜求见。”楚云惜在陆明暄洞府行跪拜大礼,朗声说道。
只听洞府响起元宝冷冷的声音:“主人说不见,退去吧。”
楚云惜无奈地皱了下眉头,一咬牙,继续跪在那里,说道:“师祖若是不见弟子,弟子就一直跪着,直到师祖愿意见弟子为止。”现在也只能这么死皮赖脸了,谁叫她把人家给气大发了呢?
如此一直跪了数个时辰,那洞府也没传来半点声音来,楚云惜心中郁闷,那个家伙也太小气了,不就是骂了他几句吗,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她这不都来认错了吗?
一个修士从身旁走过去,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看她。楚云惜把头深深地埋下去,唉,真够丢人的。
虽然为了方便修士在洞府周围设置法阵,以保证个人**,这片外租洞府每个洞府之间都隔着数十丈的距离;可修士耳力都极佳,再者,神识也可探到外面的情况,所以楚云惜这般跪在陆明暄洞府之外,有不少人都在关注呢。
这跟楚云惜无关,实在是那个雪云洞主名声太响亮了,他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其他修士的注意,何况还是一个如斯丑女在他洞府外跪了好几个时辰。
楚云惜早就感觉到周围洞府内不时有神识探到自己身上,心里越发地郁闷。有几次,那爬起来迅速逃回自己洞府的**她都差点压制不住。
直至夜深人静,忽然城外有遁光远远而来,不一刻就到了这片洞府附近,降落下来。
楚云惜鼻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抬起头,却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倾城女修江一瑟来到了近前。
“咦,你不是表哥洞府里的那个小丑女吗?怎么跪在这里?”江一瑟奇道,再一看楚云惜面前的那个洞府,怔忡了片刻苍天霸业。忽然一笑,又道:“不会是表哥不喜欢你了,要把你赶出雪云洞。你在这里跪求吧。”
这女人怎么知道的?脑袋还真是好使。楚云惜正郁闷着,听了江一瑟的话不免心里怨念,嘴上却恭敬地道:“参见江师祖。”
江一瑟捂着嘴巴咯咯一笑,道:“好了,快起来吧。表哥既然已经决定不要你了,你再求也没用。”
楚云惜看了一眼那个毫无动静的洞府,仍旧跪地不起。
见她如此,江一瑟不悦地撇了下嘴,到洞府前朗声喊道:“表哥,快开门。我来了。”
洞内传来元宝的声音:“今天天色已晚,主人已经休息。江师叔有事,明早再来详谈吧。”
“唉。”江一瑟无奈叹息一声。喃喃道:“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在天黑前到达龙隐城。”遂又朗声对洞府内说道:“那我明天再来。”说完一转身,又看到楚云惜,眉头不禁蹙起。
她向来讨厌那些在表哥身边打转的莺莺燕燕,当初要不是看这女娃太丑。她才不会同意让她留在表哥身边呢。如今表哥将她撵出洞府,其实已早在江一瑟预料之中。谁能有她了解表哥啊,凡是表哥洞府的女修,都没有待时间太长的,这个丑女已经待了这么多年,这已经是奇迹了,她现在居然还跪在这里祈求表哥留她,还真是不知足。
虽然心有不满,但这里是表哥洞府门外,她不好发作,于是按捺着火气对楚云惜说道:“起来走吧,以前不知有多少女修象你一样做过,可是表哥从没心软过,你再执著下去也没用。再说,你不是已经去了朝丹峰吗?司马师兄也不差的,虽然比表哥还差得很远。”
话音落,不远处司马竹的洞府外面的法阵扭动了一下,司马竹从洞府内走了出来,一脸很是不爽地道:“谁说我比明暄差得远?”
“嘻嘻,是,司马师兄不差!不差!嘻嘻……”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越来越远,江一瑟已经往城主府方向去了。
“我说楚云惜,你打算在这里现眼到什么时候?”司马竹瞪视着楚云惜怒喝。
楚云惜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跟陆师祖道个歉,求他原谅我。”
司马竹道:“明暄已经做下决定,不可能改变了。你赶紧回你洞府去。”
楚云惜噘着嘴巴,眼圈不禁红了起来,一脸怨念地望着那个洞府,仍旧没有动。那个陆明暄还真是绝决,不就是骂了他几句嘛,真的就不能原谅吗?
“还不快起来?”司马竹喝道。
楚云惜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司马竹气得拿着竹笛指着她的脑门:“你你你……”一甩袖,道:“罢了,我不管你了,你爱跪就跪着吧,跪上一百年,也不可能改变明暄的决定。”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忽见那洞府外的法阵有了异动,片刻后,洞府门便打开来。
“元大哥,是不是陆师祖肯原谅我了?”楚云惜欣喜地问,赶忙起身要进去洞府,谁知跪得久了,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好在司马竹在旁边扶了她一把。
元宝仍旧冷着脸,就跟从不认识楚云惜似的,朝她抛过来一个储物袋,不带半分感情地说道:“这是主人赏你的,从此以后你与雪云洞再没半分干系,快速退去,不要在此干扰主人休息。”说完洞府大门咣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