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沈茹冰一听,颓然跌坐到椅子上,面色苍白,细汗微微从额头上沁出。
但她嘴上却是强硬,大声叫道:
“再跟我胡,我把你轰出去!”
张凡吐吐舌头,道:“不就不,反正不是我有病。”
完,打开手机,低头翻看微信,再也不抬眼看沈茹冰。
过了几分钟,沈茹冰抽开抽屉,取出一块口香糖,“啪”地一声,扔到张凡面前。
张凡拿起来一看,米国名牌口香糖,便凑在鼻子上闻了一闻,道:“作为医生嚼口香糖,不庄严。”
罢,像弹玻璃球一样,拇指一崩,将口香糖弹过去。
不偏不倚,正打在沈茹冰不高的胸峰之上。
她触电一般把口香糖抓在手里,脸上红晕朵朵,刚要发怒,忽然又控制住情绪,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姥爷的?”
“怎么认识的?你没问问你姥爷,他半年未治好的病,最近谁给治好的?”
沈茹冰知道姥爷病了半年,最近突然康复了。
但她以为是姥爷自己治的呢,没想到,眼前这个毛头子,竟然是他给治的!
姥爷是什么存在,竟然也找这个张凡治病,可见这子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既然把自己吹得这么神,你讲讲我的病吧!”
“这个病因,是你性格所致。你从受到家庭良好教育,立志长大做一番大事业。从学到大学,你一直优秀,从来都是男生追慕、女生嫉妒的对象,你也曾多年陶醉在‘一览众山’的巅峰感觉之郑”
“不过,当你进入硕士博士阶段,可能遇到了一些学习和研究工作上的难题,而你渐渐发现,你周围的精英经常比你更出色。”
“尤其是近两年,你参加工作后,发现自己所学理论在实际临床上用处并没有想象的大,一个本科毕业生,有五年临床经验,他的医疗水平会远远超过你。”
“因此,你心内经常不平衡,常常郁闷而不得发泄,时间一久,气结于胸,而沉于下,导致虚气闭经症的发生。”
“这个症状,导致你气血不畅,又反过来加重了气的郁结,还有,你的周围也有一些对你的仇视目光,这使你更加敏感,更易动气……”
“别了别了!”沈茹冰无力瘫软地靠在椅背上,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了,我给你切切脉可以吗?”
沈茹冰完全无意识地伸出玉腕儿。
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么驯服?
张凡双指压住关尺寸之位。
只切了一分钟,便一目了然了。
“你脉动弦张,滑跳紊乱,表明你月经不通乃是实症所致,属于淤血内停型。应立即以中药补肾水、扶脾气、疏肝功、调理气血入手,否则的话,淤血阻滞,全身七经六脉均受损伤,最后导致大血崩,命休矣。”
沈茹冰脸上闪过一层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一声不吭。
张凡坐下来,道:“病情我已经给你完了,治与不治,你自己决定。”
沈茹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折服,内心澎湃汹涌,不知什么好。
两人对面静坐了十几分钟,直到有医生从外面进来,沈茹冰才地道:“跟我走。”
张凡随她走到楼下,两人各自开上自己的车,一前一后,来到赵记大药房。
见到外孙女跟张凡一起来到,赵常龙颇感意外。
不过,赵常龙以为张凡主动联系外孙女,而做梦也不会想到张凡竟然和外孙女在一个办公室对面坐着。
而沈茹冰也不愿意姥爷知道自己和张凡一个办公室,免得姥爷又催她朋友。
三个进到办公室坐下,沈茹冰冲张凡道:“你讲吧。”
张凡把沈茹冰的病情大致讲了一遍。
赵老爷听外孙女得的是经血内停型虚气闭经症,不禁着急起来,忙问:“张神医,你可有治疗方案?”
“方案是现成的。”
“请讲,老朽愿为一闻。”
“先施以医圣七星针里的‘血海翻波’大针法,待经脉贯通之后,以温经滑血方子慢慢调理气血,将宫内结膜之血经引下即可。”
“那请神医速速开方下药施针。”赵老爷子急不可待。
“呵呵,这得事先征得沈大博士的许可呀。”张凡笑mī_mī地看了沈茹冰一眼。
“吃药可以,但你的医圣七星大针法,可有把握?我可不想别人在我身上乱捅针眼!”沈茹冰道。
张凡一摊双手,道:“凡事信则灵,若沈博士心存狐疑,精神上逆反,那么医圣七星针未必能治得了你的病。”
赵老爷子连连点头,道:“神医此话绝对在理,老朽集六十余年行医经验,深有体会。”
接着,赵老爷子便滔滔不绝地讲了好多行医经验。
张凡感到这老爷子属实是对中医有独到见解,不禁听得直点头,还时不时地参与议论一下。
而沈茹冰也不甘示弱,与张凡探讨起来。
赵老爷子见外孙女今情绪如此开朗,心中非常宽慰,故意找一些外孙女感兴趣的中医研究方向做为话题。
三人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时。
看看快到午饭时间了,药店伙计给三人叫了外卖。
三人刚刚下箸,忽然门外走进来一对夫妇。
男的扶着女的,女的全身无力,斜倚在男的身上,几乎要倒下。
赵老爷子放下筷子,歉意地对张凡道:“当医生就这样,饭是不能准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