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视频而已。”
“视频?”
“是的。提包里藏着的那种,记暗访用的那款。里面有成局长当时收钱的情景,很清晰的。成局长是否看一看?”
张凡着,掏出手机。
成局长相当紧张,再加上有田镇长这个同僚在声,更是忌讳,他连连摆手,“无稽之谈,一定是合成的,不必看了!”
张凡把手机收起来,笑道:“成局长是田镇长的朋友,田镇长是我的朋友,自然,成局长也是我的朋友。这段视频,是真是假不谈它,我既然花钱买下了,就要替成局长负责。回头到家里,我把它删了就是,成局长不必担心。”
此时的成局长,如坐针毡,一双肥大的手在微微颤抖,出来的话声音十分干涩,“多谢张先生美意。这样的陷害,我遇到过多次。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不怕的。”
成局长刚刚到这里,听见有人高声喊:“三叔,我来了。”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矮锉子,胖胖的,长相跟成局长差不多,一脸横肉,穿一身练功服,手拿一把折扇,戴一副大蛤蟆镜,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矮锉子身后,跟着四个铁塔似的打手,一个个面无表情,相当有气场。
成局长神色一冷,颇有些不高兴,用训斥的口气道:“福,怎么老是改不了你的臭毛病。没看见田镇长在这吗?话这么高声大气!”
成福拱起双拳,冲田秀芳笑道:“田镇长好!”
田秀芳轻轻地点零头,显得相当威严和冷淡,作为一镇之长,必须在治下庶民面前保持威严相。
成福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在张凡身边坐下来。
气虽然不热,他却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打得哗哗直响,正眼也不看张凡一下,对成局长道:“三叔,今真巧,怎么在这里遇到你啦!”
其实成福的到来,是成局长事先安排的。
成局长把他找来,是打算今做一个交易,逼迫张家埠村把六十亩林地承包给程福。作为交换条件,成局长将在张家埠村养鸡大棚的手续文件上签字。
不过,刚才酒桌上的形势突发变故,张凡所的视频,让成局长心慌意乱。要知道,多少贪官都是被视频给搞倒的,张凡要把它寄给上级领导,或者在网上发布,成局长会马上完蛋!
明显地,此时的张凡就是成局长的亲爷!他叫成局长干什么,就就得去干。哪怕张凡叫他去人行道上抠下来几块口香糖吞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毕竟,官位比什么都重要。别坐牢了,就是不坐牢,当官的丢官当个平头百姓也当不好的,虎落平最被犬欺,别人会狠狠地踩死他!
想到这,成局长赶紧撵成福滚:“我正跟田镇长谈点工作,你别在这搅和,另找一桌吧。”
成福有些意外,他不太明白叔叔为何这样。想了想,便把眼光转向张三叔和韩会计,心里暗道:莫非这两个土包子花大钱把我叔搞定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郁闷:老倒,想绕开老爷沟的事?
他邪恶地一笑,声音威胁道:“张村长,韩会计,我承包老爷沟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三叔不知如何回复他,便把眼光落到张凡脸上。
张凡轻哼了一声,欠起身来,向成福伸过手来,心怒脸在笑,“成公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凡,是张家埠村医务室的。”
成福一皱眉,心想:就赁张村长和韩会计这两个土包子,肯定不足以把我叔搞掂,一定是这个张凡在中间捣了鬼!
想到这,不由得一股忿火直冲庭,把张凡的手往旁边一推,冷冷地道:“我很少接触农民。”
成局长见状,担心炸局,着急地向成福使唤了个眼色,示意他客气点。
成福假装没看见,反而提高了声音道:“张村长,老爷沟的事,今你得给我个话:行,还是不行?”
张凡慢慢站起来,双目含仇,一字一句地反问:“成公子,我倒是想听听,行,怎么样?不行,又怎样?”
尽管张凡眼里满是怒火,但成福平时横行惯了,根本不怕一个农民,倨傲地哼了一声,道:“你如果这样问的话,我可以明确我的态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这个老爷沟,我是包定了!”
“啪!”
一声脆响。
一记耳光重重地搧在成福脸上。
成福身子一晃,向后撤了半步,差点倒下。
手捂红肿的半边脸,哭丧道:“叔,你打我干吗!”
成局长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混账东西!张村长是长辈,你怎么跟长辈话!还不给我滚!”
成局长脸上血色涌动,是真的发怒了。
面对突变的形势,成福心里是相当蒙登:这是怎么啦?在老爷沟的事情上,我叔是有分成的,怎么,他突然变卦了?
掌掴亲侄,向对方示好!这,这不像是我叔的风格呀!
“好,好,我滚。叔,你先喝着,还有,张凡,张村长,你们两个好好喝着,恐怕,喝完这顿,就没下顿酒喝了!”成福咬牙切齿地着,一转身,领着四个大汉离开了餐厅。
成局长拿起酒瓶,给桌上每个人都倒满的酒,弯腰陪笑:“张凡先生,张村长,你们大人不把人怪。我这个侄儿,从惯坏了。回去我让我弟弟好好教育教育他!来来来,挺高心朋友聚会,被这个臭子给搅了。为表歉意,今这桌酒,我买单了!”
“成局长买单?那……好意思吗?”张凡微笑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