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盼瑶送回去后,白清平已给晓寒生安排好了房间。临走前,白清平说:兄弟,自己当心!这个人不好惹!晓寒生点头,说知道了。
住得地方自然是没有团里好,但难能可贵得是单间,晓寒生熄灯后,躺在床上,思绪起伏,难以入眠。
这一吻固然突然,但是,现在晓寒生担心得是盼瑶得安全,他也知道,这个刘公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来,把衣服整理好,推门出了房间。
他来到盼瑶房间外,找了一个隐蔽得场所,隐身藏了起来。
心想:不论如何,都要保护盼瑶的安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真的不假,没想到,在灾区义演的时候,还能遇到刘公子这样的纨绔子弟。
------你是否也有过,为她风露立中宵的经历?
还好一夜无事。
天光大亮的时候,晓寒生长出口气,刚想回房休息一下,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怯怯的说:老师,早。
回头一看,正是小雅。
只见小雅背了背篓,篓内装了数个酒瓶,不解,问道:这么早,去做什么了?
小雅说:我去捡酒瓶啊!然后可以卖钱,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总要挣钱养家啊!
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房子,说:每天晚上,这个房间都会扔出几个,或是十几个酒瓶,就我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每天很早我就要起来,去把酒瓶捡回来,如果来晚了,就会被别人发现啦!
晓寒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刘公子的房间。
心中暗自冷笑,原来刘公子到灾区来也是夜夜笙歌。
小雅继续说:老师,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么?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件事。
晓寒生点了点头。
小雅说:老师,今天还教我练琴么?其他小朋友也是很期待呢!
晓寒生说:当然,不过,要借你的酒瓶一用。
小雅:我捡的这些空酒瓶么?
晓寒生这些空酒瓶初了卖钱,还能做什么?您有什么用?
晓寒生笑而不语,说:走吧。
一群孩子把晓寒生围在中间。
孩子们越来越多了,由昨晚的二十几人变成现在的三十个左右,附近的孩子们应该都来了,还有几个年纪大的阿婆。
晓寒生将空酒瓶用绳子挂了起来,往里面灌了数量不等的水,拿了一根木棍,轻轻敲击瓶身,立即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来。
孩子们尖叫起来,没有想到,这几只空酒瓶,在晓寒生手中,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动听的旋律来。
孩子们嚷着,跃跃欲试,晓寒生便简单教了他们乐理,就开始让他们一个一个的练习曲子。
灾区重建刚刚开始,学校等设施尚未到位,所以这群孩子才有时间。而丁冬原本不爱学习,之前的作业落了很多,到学校没有了,才追悔莫及,所以,昨晚小雅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补之前没做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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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为何,来了一些记者和电视台的人,那些人举着话筒和摄像机到处拍摄,采访,盼瑶见到一群记者正把刘公子围在正中,而此时的刘公子正手拿一把铁锹,装模作样的平着土地。
此时他额头贴了纱布,昨晚打的包还没有消退,耳朵也肿了,用纱布缠了,他站直身体,面对镜头,说:能为灾区人民出一点力,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每个公民的责任,请你们不要夸大其词,最好也不要报道这件事,我只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灾区人民做点实事,不想搞的人尽皆知。
众记者连连称赞刘公子品格高尚,又有记者问:刘公子,我们都看到您的头受了伤,请问这是您在抢险过程中受的伤吗?严重吗?
镜头对准刘公子的脸,特写。
刘公子摆摆手,说:是啊,不过,都是小伤,都是小伤,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说完,弯腰又开始劳动起来,记者们则对着镜头,大夸特夸起刘公子来。
盼瑶笑着看了看这些记者,转身和护工去忙其他事情。
傍晚,文工团组织了义演,此次不只是表演给军人,还召集群众观看,记者也如期而至。
记者发现,演出现场除了军人外,群众没有几个人,都是一些三十多岁的男士。心里奇怪,问现场的其中一个男士:这位大哥,其他老乡都去了哪里?
那个男士说:他们啊!都去了那个老师那里啦!
记者问他们随团来的一个会弹琴的老师,正在和孩子们玩呢,教他们弹琴,其他的孩子们,大姑娘小媳妇都去他那里啦!我们不去,是因为那里没有女的,这里有女演员,嘿嘿……
记者:在哪里呢?
男士用手一指,说:在那边呢!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记者们一窝蜂似的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将晓寒生围在正中,如众星捧月一般,晓寒生面前挂了几个酒瓶,正用手中木棍,敲击着一首动听的曲子。
他身边一个长发女生,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这人正是盼瑶。
记者纳闷儿,不是说没有女演员吗?怎么有这么大一个美女?
看来那群光棍儿看走眼了。
周围的孩子们个个听的入神,一曲完毕,众人掌声雷动。
记者想走进人群,采访一下这位乐人和这位舞者,但是孩子们围的密不透风,想挤进去很难。
没有办法,只能让摄影师举着摄像机,对晓寒生及盼瑶拍了特写。
只见一个女孩子接过晓寒生手中的木棍,开始演奏,虽然有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