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不大合适吧!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
沈宴沉神色复杂的看了贺兰靳,继续和官欣周旋,“您是想让我放弃秦婳?”
“你可以直接开条件。”官欣势在必得。
“半个宝盈不过分吧?要是您觉得贵,可以讨价还价。”沈宴沉狮子大开口,“不过,我不会让价太多。官女士考虑清楚了,直接来找我。我在凌霄阁恭候官女士大驾。”
指尖轻点挂断键。
“你猜她会不会来?”
沈宴沉拿着手机,像是捧了个烫手山芋。
“咱们先去试试官尧臣。”
贺兰靳的意思,正和沈宴沉的意,“那就去试试呗,真金不怕洪炉火。他要敢骗欢欢,别想活着走出帝京。”
“怎么还是这么毛躁?”贺兰靳听他满口匪气,嫌弃的蹙了蹙眉,“都30的人了,也该学的稳重点才是。”
“你倒是稳重了,你这么稳,也不见欢欢喜欢你这一款啊!”
沈宴沉的无心之言,扎了贺兰靳的心。
贺兰靳从抽屉里翻出病例报告扔给沈宴沉,“那就麻烦你这把红炉火去炼一炼官尧臣,我见他就头疼。你们脾性相投,都是一样难缠,保卫欢欢的重任就交托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沈宴沉有种被坑的感觉。
“谁让你喜欢她!除非你只是嘴上沾便宜而已。”
贺兰靳拂手,示意梁秘书把沈宴沉拖出去,“梁湾,盯着他,千万别让他说错话。”
“好的,先生。”
梁秘书微笑的盯着沈宴沉,“沈先生,请吧!”
“狠还是你狠!”
沈宴沉咬牙出去。
“看着点,别闯祸了。”
贺兰靳不放心的叮嘱梁秘书。
梁秘书点头跟出去。
书房沉寂下来。
贺兰靳划动鼠标,点开嫣儿院落的监控画面。
迟欢欢望着天际感怀叹气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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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画架保持着原样。
翠叶白花环绕。
她拖着椅子坐下,安安静静的再也没了声息。
凌霄阁门口。
官尧臣的车子早上怎么停在门口的,沈宴沉这会出去,车子还是原样的停着。
官尧臣端坐在车里,依旧衣冠楚楚如往常。
沈宴沉迈步走过去,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徐徐降下一道缝隙。
桃花眸清冷扫向沈宴沉,“沈先生有事?”
沈宴沉顺着车窗裂开的缝隙,把文件塞进车内。
“没事就不能找你闲聊一会?”
沈宴沉也没提塞进去那份文件是怎么回事,只是风轻云淡的闲扯,“长夜寂.寞,我来陪官总赏月迎风。”
“顺道聊聊欢欢做鱼的手艺,那薄如蝉翼的鱼片,爽滑酸辣,入口即化,实在美味的很。”
“这味道可要怎么形容好呢?我这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清楚。”
车窗只降下来一条缝隙,光线的昏暗。
沈宴沉只觉得透过缝隙撇出来的眼睛,深邃如墨色的夜空。
落下他的脸上的眸光,如沉沉乌云狠狠的压过去。
“沈先生想必吃的十分满意,这样的口福我有一生可以享用,沈先生未必往后还有机会。”
清冷声线从薄唇溢出,带着几分嘲讽的戏谑,“有的吃就多吃两口,一次过够瘾,少的以后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