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未必会,但是官尧臣心思深沉缜密,未必不会。凌霄路他势在必得,那么娶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迟枫直击迟欢欢担忧的要害,“你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为什么不能长点记性?好好的想想,你和他之间的巧合,是不是多的连你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迷惑?”
“他的演技你是见识过的。”
迟枫不忍,却还是咬牙道,“傻妹妹,美城检察署的监狱,皇室重犯要越狱,没人帮忙要逃出来,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为什么林双双刚逃回兰城,官尧臣能赶来的那么快那么恰好。”
“你不觉得一切都跟安排好似的?”
“你仔细想想,这些巧合……未必真的都是巧合。”
迟欢欢捂着耳朵,不忍再听下去,“哥,别说了。我不想再听,我愿意相信他。”
“不管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预料之中的反应。
迟枫适时打住,生怕多说一句,迟欢欢会因为抗拒而放弃思考。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去,便会在心底生根发芽。
惊醒的目的已经达到,迟枫见好就收。
“哥,你说这些只是想拆散我们,对吗?”
迟欢欢的声音在发抖。
“你可以这么认为,也可以认为这是爷爷对他的考验。只要他不伤害你,爷爷也不是一定要拆散他们。”
迟枫语重心长道,“欢欢,在凌霄路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先别让自己陷的太深。”
“哥,你觉得他是做戏?”
“未必。”
这个答案就跟没答一样。
迟欢欢不敢置信。
如果官尧臣正如哥哥所言,那演技也好的太真了。
理智告诉她不该动摇。
可是哥哥的怀疑,也是她曾经的怀疑。
恰好这些怀疑都是合理范围内的,尤其是林双双的死。
出事第二天,林双双就在看守所里猝死。
猝死是一切离奇死因的万能统称。
细思恐极。
迟欢欢只觉得一股森然的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迟枫见她脸色倏然骤变。
心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松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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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色令智昏。
还好,还好。
迟欢欢低头看着脖子上坠着的同心结项链,心底五味杂陈。
淡淡的金色落在眼底,竟觉得有些刺眼。
杏眸的清澈暖色,正悄无声息的渐渐敛去。
迟欢欢脑袋一片空白。
她努力想要捋清楚一切,偏生脑袋里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机械的撕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口中。
往日清甜的水果糖,此刻却甜的发腻,酸的发苦。
另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加长款车子里。
车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官老先生细细把玩着迟爷爷的湘妃竹扇,正爱不释手。
官尧臣清了清嗓子开口,“爷爷。”
“叫我?”官老先生挑眉,撇了他一眼。
官尧臣这才改口,递上一份庚帖给迟爷爷。
洒金红底,簪花小楷工整严谨跃然于庚帖之上。
迟爷爷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没接。
“官先生这是几个意思?”
“迟爷爷,这是我的庚帖。”
“我要这劳什子做什么?我就一个孙女,难不成官先生是想让我一女许两家吗?”
迟爷爷泠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