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敢在小径上等她,夜里岂不是要羞得钻地缝。
是夜,若音吩咐巧风。
“你厨房通知牛厨子,叫她做个炸鸡,就用新鲜的鸡肉,卷在面粉里,加些红辣椒和打算,再撒一点黑胡椒和花生油,放到锅里炸至金黄就行。”
“好,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巧风问。
“就这个吧,其余地让他看着办,反正爷的口味,他也是晓得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厨房的饭菜做了一半,外头就传来苏培盛的唱报声。
“爷到!”
若音一早就沐浴焚香过了。
毕竟,后院没人敢不洗澡,就伺候四爷的。
此刻,她穿着浅紫色的旗装,出去迎接。
“爷吉祥。”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抬手虚扶了女人一把,就进了堂间。
若音便跟着进屋,伺候男人净手。
当两人坐在堂间的八仙桌上,奴才们也就摆上了各种膳食。
四爷扫了眼桌上金灿灿的东西,淡淡问:“这是什么。”
“这是炸鸡,爷配这个酒尝尝。”
若音说着,端起玻璃做的醒酒器,将事先醒好的葡萄酒,给四爷倒上。
也给自己个面前的高脚杯,倒上四分之一杯。
四爷看着面前透明的高脚杯,眉头蹙了蹙。
他们身为皇子,多多少少和传教士有些交道。
所以,他知道这个是洋人爱的那套。
“把这酒杯撤了。”他冷冷命令。
“啊?”若音才放下醒酒器,抬眼不解地看着男人。
“你是福晋,别一天到晚没个正行,还喝起洋酒来了。”四爷靠在椅子上,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若音没动手收拾,也没叫奴才收拾。
只是小声嘀咕道:“爷不是还送我洋人做的睡衣嘛。”
“有些日子不见,嘴皮子功夫渐长是不是。”他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他之所以送她洋人做的睡衣,还不就是要送些不一样的给她。
可她身为福晋,可以喜欢一些洋东西。
但不能将这些带过生活里来。
要是传到外头,旁人不知要怎么说。
还以为四福晋是个崇洋媚外的女人。
“我没有......”若音坦然地对上他的眸子,委屈地道:“爷误会了,这不是什么洋酒,是我自个酒庄里的红葡萄酒,去年酿的。我特意珍藏了一些,想和爷一起分享的。”
四爷:“......”
“至于这高脚杯和醒酒器,我也不是买的洋货,就在咱大清的琉璃厂订做的,毕竟,葡萄酒要是没有高脚杯和醒酒器,喝起来又酸又涩......”
四爷瞧着女人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扫了眼面前的红葡萄酒。
淡淡问:“此话当真?”
若音没有回答,只是道:“爷既然不相信,又不喜欢,我这就叫人撤下来,拿出去倒了。”
说完,她朝柳嬷嬷几个,使了个眼色。
奴才们便靠近八仙桌,准备倒酒。
可四爷那双冷眸,冷冷扫了奴才一眼。
就吓得柳嬷嬷几个,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心说四爷那双眸子真吓人,就跟一汪黑漆漆的冰窟窿似得,让人不寒而栗。
“下去。”四爷冷冷道。
闻言,柳嬷嬷朝若音投去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带着巧风,一溜烟出去了。
一下子,屋里就只有若音和四爷。
于是,若音索性站起身子,一手端过四爷面前的高脚杯。
一手端着醒酒器,作势要拿出去倒了的样子。
见状,四爷猛然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揽住她的腰。
“还会使起性子来了。”他将女人手里的杯子和醒酒器,一一放回了桌上。
又把女人摁回了椅子上坐下,自个也在重新入座。
他端起面前的杯盏,轻轻晃了晃。
不过一个随意的动作,昂头将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刚刚委屈你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在找台阶上。
像四爷这种男人,他心情好的时候,愿意给面。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他错了,他也什么都不会说。
严重点的,直接甩脸子走人。
虽说偶尔使使小女人性子,固然是感情的调味剂。
但要是任性过了头,只怕是会起反效果。
若音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过多使性子。
毕竟,被爱的才是祖宗。
她有什么资格,太过任性。
届时闹得不可收拾,岂不是彼此难堪。
尤其像四爷这种没什么耐心的男人,内心的大男子主义,早就被后院的女人惯得膨 胀起来。
她抬了抬清澈的美眸,朝男人嗔怪地横了一点。
往他的酒杯里,又倒了些红酒。
并娇柔地道:“去年我那葡萄园,统共没产多少葡萄。这酒可是珍藏的,爷切莫贪杯。”
她就是要这样说话,省得跟多稀罕他喝似得。
“瞧你这小气劲,爷在京城的北边,有一处果园,那里原本是种猕猴桃的,现在荒废下来了,便赏给你拿去种葡萄。”四爷狂拽炫酷吊炸天地说。
若音一听,一双美眸没出息的闪着光亮。
费扬古给她的陪嫁庄子,是有不少。
但果园就一个葡萄园子。
去年,这红酒倒是卖断了货。
可她的园子只有几十亩地,统共就结了那么多果子。
旁人种的葡萄,她又不放心。
本来她还想着,今年要征收一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