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边上的丫鬟,赶紧跪下道:“八爷,求求您了,福晋还怀着身孕呐,千万不能动了胎气。”
他这才收回了右掌,负手站定。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正清冷地扫在女人微微+隆+起的腹部。
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别以为你很了解爷,我贪图的,可不是什么权利,男人嘛,常常对着一个女人,难免有些乏味。爷贪图的,是阿茹娜的美色,毕竟,她可是准噶尔部落最美的女人。”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美妙的事情,轻轻笑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郭络罗氏看着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耳边还回荡着男人的话“爷贪图的,是阿茹娜的美色,毕竟她可是准噶尔最美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到她怀疑自个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就是现在,她都不敢相信。
如此fēng_liú和不羁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觉得,自个的神经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要疯掉了。
可这么些话,就是从男人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啊。
这些话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对她单相思的嘲讽。
他把她对他的爱,狠狠的踩在地上践踏,践踏得体无完肤......
“主子,您别伤心,八爷他只是在气头上,气消了就好了。”边上的丫鬟搀扶着无力的她,柔声安慰。
可能这般安慰的话,连她自个都不相信。
毕竟八爷从来没有这么无情过。
八福晋摇摇头,淡淡道:“不可能的,这才只是开始。”
然后,她就在丫鬟的搀扶下,盖上被子躺下歇息了。
可屋里的烛光才吹熄,就传来一丝丝女人压抑的浅吟声。
那是男女交好时,女人从咽喉自然而然发出的声音。
那一声声悠扬婉转的,透过她的耳膜,直穿她的左边心脏,像是万箭穿心般抽着疼。
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
她却觉得那声音震耳欲聋。
郭络罗氏的正院,和阿茹娜的偏院,瞧着是两个独立的院落,各住各的。
但其实是背对背砌起来的。
像是相邻的四合院落。
这让她想起阿茹娜进府前,丫鬟放着那么多好院子,偏偏选上与她相邻的院子,原来为的是这个。
这里也没有有什么隔音墙和玻璃。
尤其是卧房和卧房之间,就真的是隔着一堵墙而已。
所以,就是压抑着的声音,都能灌进人的耳膜。
再配上男人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郭络罗氏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在想,平日里对她百般疼爱和照顾的男人。
现在是不是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他是不是压在别的女人身上,狠狠疼爱着。
是不是也会问那个女人痛不痛,然后温柔诱哄着,给她所有......
这一夜,郭络罗氏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根本就无法入眠。
加之一墙之隔的那边,从原本压抑的浅吟,变成了毫无顾忌的“啊哦”声。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如同夜莺般婉转动听,透着丝丝喘不过气的超长尾音。
甚至,还夹杂着娇滴滴的嘤嘤啜泣和求饶......
而这个声音,直到天蒙蒙亮时,伴随着女人一声求饶,与男人的一声低吼,才逐渐安静下来。
郭络罗氏的枕头,早已被泪水沾湿。
她拖着厚重而疲惫的眼皮,将被子蒙着脸,这才沉沉睡去。
可她还没睡多久,丫鬟就来叫她了:“主子,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正在堂间跪着呢。还有八爷,也在堂间。”
至于别的,丫鬟没敢多说。
郭络罗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眠不足地她,坐起身子时,只觉得头昏脑涨的。
本来她还想再睡一会的。
但阿茹娜进府前,八爷将阿茹娜保护的很好。
她还没见过阿茹娜一面。
此时,她倒要看看,昨晚在八爷身下承了****的女人,到底是何等的姿色。
那个令八爷贪图美色,称之为蒙古第一美人的女人,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于是,她撑着疲惫的身子起床。
一番梳妆打扮后,穿着一袭浅紫色的旗装,去了堂间。
才走到堂间门口,就听见阿茹娜无辜地道:“八爷,是不是姐姐不喜欢我,所以都这么久了,才不愿意见我。”
“别想多了,雅琴许是有孕在身,比较嗜睡。”至于八爷这句话,就是不知道在帮八福晋,还是为了哄阿茹娜。
紧接着,郭络罗氏抬脚就进去了。
一进屋,就见八爷穿着月牙白的锦袍,慵懒地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
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柔笑时若鸿羽飘落,甜如沁蜜。
静默时就算温润如君子,也让人不敢靠近。
那俊美的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令女人心动。
然而,阿茹娜穿着一袭银红色的旗装,跪在八爷旁边的。
身子更是撑在八爷的膝盖上。
似是昨夜累得厉害,连跪都跪不住了。
一张鹅蛋脸浮着一抹红色的霞晕,娇+媚十足,看起来像是滋润得当的女人。
弯弯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机灵的眼睛。
当真是睫长眼大,肤如凝脂。
身材苗苗条条,弱质纤纤惹人怜。
就是低眉顺眼时,眸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