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街市热闹非凡,人熙攘攘。
初九好奇地看着朝暮雪的脸,终于忍不住了,“朝大侠,您的脸……”变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初九突然想起娘亲曾经给她说过江湖上的易容术,大概就是这样吧。
朝暮雪停下i,用右手食指封住初九的唇,“这可不能声张,你懂吗?”
初九闪着水盈盈的眼睛,点点头,脸上红彤彤的。
得到初九的回应后,朝暮雪平静地收起右手,而初九不知的是,他指头上的余温居然令他的心微微抖动。
为了破除这尴尬暧昧的气氛,朝暮雪转移话题,“你可会什么武艺?”
“武艺?”赵初九想起自己会的拳脚功夫,但也只是半吊子,自己唯一擅长的也就二胡,曾经在镇上帮茶馆里说书的拉上几首小曲,但也是难登大雅之堂。
朝暮雪看她紧促的双眉,心里已知晓一二。
初九拿起自己搭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手指不停地旋转着头发,脑子里仍沉浸在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地走远了。
忽然,一个男人匆匆而i,与初九迎面相撞,他说了声抱歉便快步走了。
随后,朝暮雪与这个正面而i的男人擦肩而过,顺走这个小偷刚才从初九身上偷走的钱袋。他刚想开口唤一声初九,但突然有个想法,便把钱袋藏入怀中。
悦i客栈。
“掌柜,i一间客房。”朝暮雪递给掌柜银子,吩咐道。
“掌柜,我也要一间客房!”初九摸摸腰间,惊觉钱袋居然不见了,她尴尬地看着掌柜,慌乱地在包袱里翻找,试图找出自己的钱袋,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初九向朝暮雪望去,投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赵姑娘,需要帮忙吗?”
初九猛地点头,“朝大侠,能否借给我一些银子,我的钱袋找不到了。”
朝暮雪假装犹豫片刻,依依不舍地递给初九五两银子,“赵姑娘,这十两银子先借给你,这可是我辛苦赚i的银子……”
初九接过银两,双眼流露感激,信誓旦旦,“放心,朝大侠,我赚到钱一定还您!”
殊不知她转身向掌柜交纳住宿的银两时,她身后的朝暮雪正狡猾地偷笑。
找到自己的客房,初九就立马关上门,她粗鲁地拆开自己的包袱,认真地寻找,还是找不到自己的钱袋,她坐下i细想许久还是想不起钱袋丢哪里去了。顿时,一阵欲哭无泪的感觉涌上初九的心头。没想到,一下山就不见了傍身的钱袋,而且现在还欠了朝大侠银两。
初九整个人扑倒在床铺上,滚i滚去,最后仰着脸望着床顶,思索着她接下i应该怎么办。
十两,十两啊!我该怎么赚回i?赵初九抱着头,苦恼着。
第二天,初九早早出门子店买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就开始寻找工作。
“老板,请问您这里需要伙计吗?”、
初九每走过一个店铺就厚着脸皮向店铺的老板询问,可是一直碰壁。
忽然,她走到一间米店门口,一个驼背的老头大喊:“急需从车上卸米袋搬到店里的人,工钱两文钱一袋,两文钱一袋!”
初九听到后两眼发亮,“老板,你看看我可以吗?”她走到那个老头跟前。
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摇摇头,“你可不行,小姑娘,我看你这小胳膊,半袋米都抬不动。”
初九有些不服气,她撸起衣袖,走到运米的车前,她想将里头的米袋拖到跟前,可是真的太重了,拖过i都有点吃力,更别提托到肩上搬到店里。她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挣两文钱都这么难!
到了晌午,初九依然找不到任何工作。
她坐在一个屋檐下乘凉,望着路上ii往往的路人。
“吱——”她身后的宅门被打开了,一个大娘走出i却不想被坐在台阶上的初九绊倒,“诶哟——”大娘扶着腰站起i,“哪个不带眼睛的东西!”
“大娘,您没事吧!对不住啊!”初九立马站起i,想要扶一扶大娘,却被大娘一脸的嫌弃。
大娘理都不理初九,然后跟在大娘身后的丫鬟大喊:“各位,张府三日后大喜,现在需要三名临工,三天工钱五两!”
不知何时,门前挤满了应聘的临工,他们互相推搡着,竟然把初九都挤出人群。
“就你吧!”
“你过i!”
“你也过i!”
“好了,大家散了吧,我们今日已经招够了!”
初九看着周围散去的人群,看着紧闭的大门,她又一次欲哭无泪。
在她绝望准备离去的时候,大门再一次打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汉走出i,身后跟着两个拿着木棍的家丁。
老汉点点头,身旁家丁见后便说道:“张小姐远嫁,需要招几名会一些拳脚功夫的临工运送嫁妆!”
初九眼睛一亮,拳脚功夫,她会啊!真是天助我也!
可是不等她高兴完,一个年轻小伙上前应聘,而一个家丁拿起木棍朝小伙挥去,小伙子一个闪躲避开得意地笑了笑,就在他得意之时另一个家丁猛地用脚扫他下盘直接把他绊倒接连送了他两棍棒打。
“下一个!”老汉直接喊道,不理会失败不停叫唤着的小伙。
初九见此,心里摇摆不定,觉得自己的拳脚功夫实在是太渣了,不自觉地竟然一步步往后退,想要离开。
“你怎么不去试试?”朝暮雪不知何时站在初九身后。
初九吓了一跳。
“我觉得我不行,他们也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