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惊忧而恼,座武班中林文勋武侯,年纪古稀之候,乃大元帅边镐之舅父,要请兵出敌,以退宋之救兵。有余军师急忙阻止他说道:“此日出师不利主我军,老将军不必出敌,他一鼓作气而来,且由他进内城,我迟三天出兵避开他们的锐气。”林文道:“兵临城而由敌人猖獗,待他兵大集,非我之利,说什么出师不吉,我平素不信此无根之谈,军师勿以我年老迈,小觑于我,比少勇时雄心未改的。”
余军师说道:“山人非以年高轻视老将军,今老将军乃古稀之人,又要出马,大不有利,故欲趋吉以避凶。且时迟三天五日出师,方可无碍,以避危险故也。”
林文旦不听信军师劝止,且想这道人前时出敌,屡屡得胜,捉拿下宋将,不许我主执杀,今本将军出阵又多拒阻。莫非他见大宋来的将兵厉害,他不敢出敌,今见我杀出又阻止,分明恐吾立了军功,便掩了他之风头。今且不中彼之计算,定显个手段杀败了宋将,看这道人有何言语对答,然后羞讽之。
唐主闻余军师趋吉避凶之言,也来劝止林文,但他仍不允从,不带军兵,上马执持九环大刀,重一百二十斤,飞马出城。清香公主一见唐兵逃散去,大大远离,正要整兵入城,忽闻背后一将飞跑近大喝而来讨战。
文香说道:“该杀的唐将还来讨战,他死期到了。”上马出敌,飞凤剑一摆,喝声:“杀不尽的唐将,敢来受死!”林文乃好色之英雄,虽有了年纪,一片色心不异少壮年。一见文香丰姿绰约,体态娉婷,娇妍动目。林文旦一见,目灼灼、睛圆圆的注射着文香,即喝声:“尔宋朝绝了英雄男将,用着美人局来上阵迷人,惟本侯见娘子姿容姣姣,婀娜动心,焉忍将刀刃加在美人粉颈。且吾虽年老,然精力未衰,今目击尔宋朝亡灭不远,不若小娘子随了本侯回去,做个偏房,省得祸军尔。”言毕,故作叹嗟。
文香听了勃然大怒,喝声:“老畜生,不知廉耻,今日来斩不下尔畜类头颅誓不回兵!”说过一剑砍来,林文旦架过,下一剑钩开,左一剑文旦化解,右一剑挑拨,劈个四门。林文旦曰:“好剑法,只可惜力不趁武。”原来林文乃南唐天字号英雄,年虽老而勇锐未衰,与文香战十合上下,文香见他大刀沉重,抵挡不住,回马败走。林文说道:“休走!”催马赶去,言生擒回城做个小妾。
却不知文香是故意败下。一时扭转马,见林文旦提刀赶近,此是老命当休。文香突然运足无极九层内功,飞凤剑反手一砍,剑气汹涌,已将林文大刀堪断,顺势将他头颅砍下,林文已作断头将军呜呼。可怜英雄一世,死在女将之手。是日文香逞胜,亦不枭他首级回营。
只有唐兵将林文尸首收拾回城中,唐主惊惶,钦服军师天文有验,有先断决之能。唐主又言:“此是老将不从劝谏,自出讨死,是惜不来,是怨不得。但他终于王事,可得旌表。”遂以王礼葬之。
唐主吊慰封赠,诸丧已毕。唐主又对余军师说道:“宋之君臣须乃被困,奈何两次救兵入城,皆取全胜。我军一连败却数阵,伤兵七八万,折却了大将两员,岂我南唐也属前胜后败者耶?”军师说道:“我主匆忙,今老将军一死,已应其凶。待山人明日出马,必须胜他。”唐主大悦,说道:“若得军师亲自赴敌,孤何忧也。”即传命排宴与军师预贺战功。是日君臣乐叙不表。
再说文香诈败为胜,杀了南唐老将。其当败下时,良辰正要拍马帮助,见文香突然发力,把南唐大将一剑砍死,不由得大为佩服。并马回营,又天色已晚,权宿大营一宵。次日正要整备军马入城见驾,又见军士入报,南唐有余军师亲临出阵骂战。
清香公主说道:“听说此妖道法术多端,须要防,勿妄进马追赶,还防中却妖术,有伤性命。”有呼延夫人曰:“我帅连胜两阵,今妖道亲出敌,定有准备要来复仇,今文香此去对阵,必须倍加提防,看势而行,不可躁进,方保无虞。”文香应允。呼延夫人说道:“元帅,今妖道法力精通,请马楚驸马一齐须要会同出营,与文香接应,方见慎于行也。”清香公主称言有理,一众出营掠阵。
文香正要出马,王姑赵美虹一马抢先飞出,见一道人知是余鸿,擒陷他夫君王爷的。气得咬碎银牙,不问情由大刀劈下去,余鸿将茶条杖架过,知是王姑女将,即大战一阵,余鸿诈败,拍梅花鹿逃走。赵美虹王姑一见余鸿战不合顷刻奔走,并非真败,此妖道必用什么妖法来算计,且不必追赶他。余鸿见王姑乖巧,勒马不追,不上钩饵,难以施法取胜。只得又兜回脚力,辱羞激他。
余国师于是说道:“尔大宋专以女色迷人于沙场,昨天林老将军被你们贱婢迷惑丧命,但吾国师乃有道根行仙翁,不凡身体,不犯色戒,枉汝生来千娇百媚,只好迷惑凡间俗子。今在阵卖悄装娇,吾国师最所不喜。有手段再来冲敌,定擒尔回城,以祭老将军好美色之墓,待他与尔再结一段魂鬼鸳鸯也。”
王姑闻余鸿辱羞之语,大喝:“花言妄语,妖道岂非邪魔左妖,哄骗仿唐主游魂失命,以妖术伤人,只恐罪盈满贯而亡,可惜数十年修炼尽倾,悔之罔及。”当时余鸿想来数次用的神锣不验,不知何故,若以力敌,断难胜此丫头,不免用神刀伤他便了。算计已定,拔出小小飞刀,向空一掷。王姑在马上